借助雞毛的一些關系,劉建新很快就找到了寬叔,也就是現在跟寬叔坐在書房中喝茶聊天,講述着九指強跟他的恩恩怨怨,同時也提到了陸虎之死,讓寬叔的臉色難看得有些陰沉,劉建新就琢磨出一些味道,可能這個陸虎是寬叔安插在九指強身邊的暗裝,沒想到就突然被炸死了,寬叔也隻是聽到的風言風語,但在劉建新口中得到準确的證實,實在是讓他很難看。
劉建新就正好借助這兩個大佬仇恨加深的時刻,跟寬叔做交易,幾乎和秦嶽相差無幾,隻要他能幫忙得到皮頌的消息等,他就願意幫忙,将九指強幹掉,可惜,寬叔老奸巨猾,豈能被他這般說辭幾句就糊弄過去,就笑道:“小夥子,你現在可是被通緝之人,突然來跟我說這些話,沒有什麽鋪墊,老夫怎麽能夠相信啊?而且我現在畢竟擔心我兒子,不知道昨晚上在哪裏鬼混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老夫可沒多少時間跟你瞎耗,你若沒有其他要緊的事,那就請吧!”
劉建新突然眼珠子一轉,道:“你兒子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寬叔不知道這劉建新是什麽意思,就道:“小雄經常晝夜不歸,不過,今天早上我打電話,竟然關機了,不知道是手機沒電了,還是出了什麽事?我有些擔心,所以,我現在要去找我兒子,沒工夫搭理你?”
劉建新突然背靠在沙發上,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寬叔,我在道上也聽說過一些你兒子跟秦嶽那小子的過節,還聽說你搞了個什麽追殺令?你不覺得這事有些可疑嗎?”
寬叔愣了一下,突然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兒子可能被那小子給抓了?不可能吧,那小子怎麽可能知道我兒子的行蹤呢?何況,他身邊還有保镖啊!”
劉建新笑道:“寬叔啊,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憑秦嶽那小子,當然沒有可能知道你兒子在什麽地方?但是如果與九指強合謀的話,你覺得你兒子現在安全了嗎?真的是手機沒電了嗎?”
被他這麽一恐吓,寬叔吓得冷汗都差點出來了,頓時心裏一慌亂,手都不自然的摸着額頭上的冷汗,但眼角卻突然瞥了瞥這小子,臉上流露着胸有成竹但卻讓人不舒服的兇狠之色,讓他心裏突兀地一緊,猛然瞥了一眼,在門邊站着的保镖,突然如巨熊地撲了過來,當場從沙發後面一把勒着劉建新的脖子,雄壯的身體猛地向後面一拉,當場将劉建新給提了起來,卡着喉嚨,面色瞬間就有些漲紅了,但他雖驚不亂,四肢亂蹬,但其中一隻手立刻朝衣服兜裏一抹,沒有摸出匕首之類的兇器,這些在進入這棟别墅的時候,就被收了去,卻從兜裏拿出一張薄刀片,就是刮胡刀上的刀片,又薄又鋒利。雙指夾着刀片,就手一彎,紮在這巨熊壯漢的手臂之上,又猛地一拉,就把這壯漢的手臂劃出一道大空子,松開了他。
然而,這巨熊壯漢還真是兇狠,疼得松手的瞬間,竟然一腳踹出,踹在劉建新的肚子上,将其踹得在地上滑了好幾米,撞到了後面的沙發上,但他卻咬着鑽心的痛,滑溜地朝旁邊一梭,竟然滑到了旁邊的沙發邊,那壯漢猛地撲來,撲了個空,又撲去,可惜,劉建新已經猛然站起來,夾着刀片,抵着沙發前面的寬叔的脖子邊,呵斥着‘不準動’!
可惜,這巨熊壯漢,身如熊霸,極具震懾力,還在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劉建新當場驚得咽了咽口水,而寬叔竟然也無動于衷,哪怕刀片已經割到他的脖頸皮膚,滲出了一點鮮血,竟然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果然是在道上摸爬滾打半輩子的老混子,心智定力都非同凡響,還很冷淡的說道:“小子,你敢在我面前耍橫,是不是嫩了一點?”
劉建新呵斥道:“你讓他後退,否則,咱們同歸于盡。對你我可都沒有好處,尤其是你的兒子現在可都不知道生死啊?你以爲是我抓了你兒子?哼~要真是這樣,我會在這裏跟你瞎比比嗎?”
寬叔似乎也從性急中略微冷靜下來,就招手,讓這壯漢退下去,包紮傷口,而劉建新并沒有松開寬叔。本以爲這壯漢出去之後,會關門,然而,卻又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壯漢,雖然沒有剛才的震懾力,但還是心裏一緊,難道這老不死的還想玩,結果,這壯漢看到寬叔被止住,也驚了一跳,但進來之後,卻沒走幾步,似乎被寬叔的眼神止住了,就沒有下一步舉動,反而躬身說道:“寬叔,下面有你的包裹,上面寫着十萬火急,還是您親收!您需不需要看了一看?”
寬叔指着背後的劉建新,說道:“我這裏還有其他事處理,你覺得我還有時間嗎?”
可劉建新卻突然道:“那個包裹是什麽人送來的?”
寬叔納悶地擡頭看了看這小子,怎麽突然會對他的事感興趣?也轉頭示意這壯漢。
壯漢點頭,道:“不是從外省送來的,就是這附近送來的,還是用手寫的地址。不過,送包裹的是一個孩子!”
劉建新沒由來的心裏一突突,忙道:“趕快打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