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嶽在後退的時候,其中一隻手卻從懷中摸出了一根雷管,趁着血路後退的時候,輕微地滾在地上,他們兩人距離本來就近,不到兩米,劉建斌似乎喜歡欣賞耗死獵物的遊戲,就步步緊逼,朝他走來,就準備開槍的時候,他卻冷笑道:“劉建斌,你想要殺我?你真以爲有那個能耐啊?你以爲是我害死了那個阿坤?你似乎忘記了阿坤是爲何生不如死的?我殺他,不過是成全他。你的任務是他,隻可惜,阿坤想要尋死,你卻錯過了最佳的時間,這怨不得我!你知道阿坤擅長什麽嗎?你想要殺我?你看看你的腳邊又是什麽?”
劉建斌以爲他在使詐保命,但還是擔心,就用槍繼續指着秦嶽,但眼角卻瞥向了地面之上,立刻就看到黃紙包裹的雷管,猛然想起阿坤除了會調酒外,就是制作炸彈,劉建斌可是知道阿坤得知小薇的死與自己有關,就心存死志,也許真的如他所言,阿坤想要尋死,這小子就把阿坤給殺了,但這殺人可不能白殺,也許做成了交易,劉建斌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念頭閃過的瞬間,也來不及開槍了,就猛地朝旁邊一撲,果然,砰地一聲,傳來一聲爆炸,不是很響,但在這夜色之中,卻又是如此的震動,瞬間,就驚動了周圍居民。
而秦嶽知道這雷管的威力,不是很大,隻是個恐吓型的雷管,威力又限,但卻瞬間吓得劉建斌撲倒在地,就在爆炸的瞬間,他忍着肚子劇痛,爬起來,用身體擋着爆炸時的飛濺之物,猛地撲到了劉建斌的身上,抓着他的手槍,狠狠地朝地上猛砸幾下,就把這手槍給砸掉了,随後,身體站起來,朝旁邊撲去,伸手就想要去抓這手槍,然而,劉建斌這時也反應過來,眼看着手槍距離他不遠,一把就抓着他的大腿,猛地朝後面一拉,直接把他拉趴在地,就沒抓着手槍。
而劉建斌也猛地爬起來,朝那手槍沖去,秦嶽卻被這拉趴,疼得肚子巨疼,但來不及思索太多,疼得爬不起來,就翻轉身體,躺在地上,一腳踹在劉建斌的身上。
劉建斌也不過是慌忙朝手槍撲去,心急如焚,因此,身體重心并不穩當,被他這麽一踹,也立刻歪倒在旁邊。
同時,他也不顧肚子上的傷勢,猛地爬起來,将劉建斌撲翻在地,不再管那手槍了,随後,就一手拔出小腿上的匕首,嗤的一聲,狠狠地紮入劉建斌的大腿之上,疼得一陣尖叫,随後,這人就瘋了似的,猛地擡起頭,狠狠的撞在他的頭上,頓時頭腦一陣發暈,松開了那大腿上的匕首,不過,劉建斌也不逞多能,暈了好幾秒,随後,竟一把抓着他的肚子槍傷,使勁捏,好像捏出水一樣,疼得他也啊的一聲慘叫,但秦嶽似乎更加瘋狂了,根本不顧劉建斌那抓着的手,也不顧肚子的巨疼,就雙手猛地抓着劉建斌的腦袋,好像徹底瘋了似的,低頭一口,就咬中了劉建斌的耳朵,力道之兇猛,當場就把劉建斌的耳朵給咬了下來。
他滿口血腥的吐出劉建斌的耳朵,劉建斌當場就吓得有些傻了,啊的尖叫:“啊~瘋子!你這個瘋子!”可惜,他根本沒聽見劉建斌的話,死死地壓着其腦袋,讓其正面朝上,似乎還要張開血淋淋的嘴巴,朝劉建斌的正面五官咬去。
劉建斌有些徹底瘋了,見過比他瘋的,沒見過這麽個瘋子,簡直就是不要命,頓時劇烈的掙紮,卻隻是下半身,腦袋被死死的抓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忙恐慌的尖叫道:“你想幹嘛?你想要幹嘛?啊……不要啊……”
劉建斌是眼睜睜看着秦嶽那血淋淋的嘴巴朝自己的鼻子上咬了下來。
在這個關鍵時刻,在秦嶽的旁邊地面卻傳來一個微小的聲音,裏面傳來了鍾隊的聲音,似乎在呼喊着‘小劉,你怎麽呢?快回話,你遇到那兇犯沒有?小武怎麽樣呢?喂~喂~……’,似乎見沒有回應,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立刻做其他吩咐,調派人手,前往小武遇襲的地方,也就是這個巷子,俨然鍾隊知道小武和劉建斌紛紛遇襲。
秦嶽這才略微清醒過來,仔細一看,才看到剛才被他咬掉的耳朵裏面有一個微型通話器,塞在耳朵中,就掉在旁邊的地面上,借着淡淡的月光,映照出些許金屬光澤,頓時從這瘋狂的血腥中清醒了過來,看到身下的劉建斌驚吓得不輕,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但是他卻聽到了遠處傳來跑步聲,暗叫不妙,忙從這劉建斌身上爬起來,看了看這四周巷子,仔細聆聽沖來的聲音,也根本沒有心思和時間去把地上吓得不輕的劉建斌給幹掉,逃命要緊,确定了方向,慌忙就朝那巷子中竄去,随後,轉入一個陰暗巷子中,還好這個巷子果然沒有警察沖過來,但是他已經聽到後面似乎有警察到了劉建斌等人的身邊,開始向他追蹤而來,忙一邊用内衣将肚子上的傷口勒緊,防止大量鮮血湧出,一邊給包曉清打電話,讓她趕緊扔掉以前用的電話,快點從預定好的路線中離開,而他也快速沖出了這老式巷道,到了外面的公路上。
天不亡我,正好有一輛出租車路過,忙攔下,還好他穿得是黑色羽絨服,褲子也偏于黑色,倒是沒讓這司機似乎看出什麽異樣來,立刻開車飙了出去,随後,就和包曉清在預定地方見面。
看到他受傷,包曉清立刻過來扶着他,不過,他卻讓包曉清忙在對面的藥店中買一些紗布酒精燈東西,而旁邊有一家網吧,立刻拿着包曉清的身份證,要了個包廂,開了台電腦,随後,他就坐在包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