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複心緒的時候,他腦中閃爍着劉建斌的一些情況,雖然知道劉建斌恨自己,自己睡了他老婆的事,可畢竟是貪狼行者,隻是一個身份,與包曉清根本就沒有多少感情,不至于對自己恨得咬牙切齒啊。
還有,劉建斌竟然追到重症監護室中,就明白劉建斌已經确認他是貪狼行者,還猜到了他的任務目标就是皮頌,可爲何劉建斌三番兩次要跟自己作對,這人的魔鬼任務真的是皮頌嗎?難道是守護皮頌?可看起來不太像啊,就算劉建斌的任務是守護皮頌。按道理,追到重症監護室,看到他還沒有闖入皮頌的病房之中,劉建斌應該不至于那樣暴跳如雷,仿佛瘋了似的。
突然,他雙眼一瞪,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裏越琢磨越不對勁,難道是這樣的?心裏就暗罵自己當時怎麽不好好問問阿坤的傷勢是如何呢?
秦嶽暗罵自己當時怎麽就不問問阿坤的傷勢如何呢?完全隻關心那一場生死交易,其實這是魔鬼任務的緣故,他隻關心任務牽扯到的一些東西,與阿坤無關的其他事,自然就自動屏蔽,沒有想關心的念頭,結果,現在就在心中形成了一團猜測性的疑惑,但若自己這猜測沒錯的話,那劉建斌這麽咬牙切齒的恨煞自己,就有了充分的理由。
其實,這個猜測很簡單,就是劉建斌的魔鬼任務,根本就不是皮頌,而是阿坤。
當時,他在武吧那鋼鐵管子後面看到皮頌被掩埋在水泥石闆之中,而劉建斌被掀飛拉出去,可能沒有受傷,隻是退到了後面,就沒有出去。有同事不是說他當場故意殺傷劫犯,武江是在地鐵軌道的地方被抓,皮頌被埋在了水泥地闆中,在激戰的最前線,還在發生爆炸,劉建斌肯定不會冒死往前沖,而且想要将皮頌從水泥地闆中挖出來,再開槍擊殺或擊傷,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而且當時的狀況,皮頌根本就不死也隻有半條命,而當時阿坤因爲想要自殺的緣故,就被鍾隊奪過槍,抓在一起,正在往後拖,有可能就在這個時候,劉建斌想要趁着爆炸或混亂開槍的時刻,把阿坤給殺了,結果,隻是将阿坤打傷了,卻沒有殺死,估計當時有警察看到了,劉建斌才會被鍾隊關了禁閉。
若劉建斌的魔鬼任務,就是阿坤,和自己一樣,殺掉阿坤。那他将阿坤殺掉,就破壞掉了劉建斌的魔鬼任務,任誰也會發飙,何況還是與魔鬼交易的貪狼行者,自然更是暴怒發瘋了,至于爲何劉建斌還沒有消失,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許是魔鬼又派遣了其他任務,也許是其他原因,不過,卻知道自己算是徹底得罪了一個警察,恐怕劉建斌會跟他死磕,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警察力量來追捕圍堵自己,就暗罵昨晚做得噩夢,似乎真的實現了。
自己将會遭遇警察混子等衆的圍攻,黑白兩道似乎都混不下去了。
秦嶽心驚地摸了摸額頭,發現竟然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罵道:“真他娘地倒黴,這魔鬼任務,果然困難啊?幾次想要殺皮頌那混|蛋都不得逞,現在半死不活的狀态,都無法下手!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雖然懊惱謾罵自己這運氣簡直倒黴到家了,但他還是并沒有一無所獲,心想既然得罪了警察和混子,那就别怪老子一不做二不休了,現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就在咬牙切齒中,沉入了夢鄉。
次日,十二點多,才醒來,洗漱後,先到這小區外面的館子中吃了午餐,就給丁玲打電話,她就讓自己在住房中等她半個小時,秦嶽也不理會她怎麽會如此輕松的離開殡儀館,也許沒有死人吧,才容易請假,但等了一個小時,丁玲才慢悠悠的過來,心裏暗罵女人的話果然不能相信,但這次總算有了一些面皮一樣的材料,根據他的體型等,丁玲介紹了幾種面容裝束,他看到幾種圖樣式的面容,暗想這丫頭雖然沒什麽時間觀念老是遲到,但還是非常用心,就直接挑選了一張面相,讓她操作。
這次是整體容貌的改變,需要在面部貼上很多面皮一樣的輔助材料,就耗費兩個多小時,才大功告成,鏡子中就出現一個臉蛋偏胖的青年人,似乎看不到他曾經的面相,頓時豎起大拇指,對丁玲表示贊賞,但丁玲很實際的說道:“你要真謝我,就價格再高一點!”
秦嶽直接拿過丁玲手中的鏡子,來回地看,對丁玲的噘嘴直接無視。
把丁玲送出門外,他看了看背包,氣槍已經被子彈打壞了,現在想要進入醫院之中,再像昨晚那麽偷襲肯定不可能,指不定有什麽陷阱已經在等着自己了,而皮頌還指不定會不會在醫院之中?因此,好些東西都用不上了,自帶了一圈細繩,這種繩子類似軍用細繩,非常細,但拉力和伸展性都比較強,是在一個軍用店中買來的,隻有拳頭大一圈,就放在外套之中,而那鐵手環、麻醉針筒等也都放在外套中,随後,就穿着外套,出了小區,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給司機說了一個地名。
這司機說道:“這可是郊區外的小鎮啊,有些遠,至少要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