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大,幾乎驚動了這層樓,可惜,他還沒說完,大門已經關上了,劉建斌在外面連踹了幾腳,都沒有将其踹開,這重症監護室中,是經過無菌殺毒的,大門的厚度,聽說至少有兩三指厚,急得劉建斌拼命按着牆上的通知按鈕,想要快點讓裏面的人給他開門,嘴裏還喊着我是警察之類的話。
而秦嶽在聽到劉建斌聲音的時候,就快速沖向了重症病房309,可惜,他并不清楚,但随着跑了兩步,就知道在那個位置,立刻沖了過去,就來到309房間外面,立刻就看到了病房裏面躺着的,果然是皮頌!
不過,因爲秦嶽将那護士吓得坐在了地上,随着他朝309跑去,立刻就驚聲大叫,同時,劉建斌的剛才那吼聲,也驚動了重症監護室的值班醫生和另外一名護士,從辦公室中沖出來,他們似乎就看到在309門前的秦嶽,擡起就是兇猛一腳,踹在那房門之上,那值班醫生還是有點男子主義,雖然也被這突然闖進來的兇徒,吓得夠嗆,退了兩步,但比兩個護士要好很多,戒備着秦嶽,還一邊後退的看着他:“你想要幹什麽?這裏可是醫院,你想要對病人做什麽?
可他後面的護士卻吓得一把抓着這值班醫生的衣服,顫抖的雙手,頓時讓他膽子一怯,竟然沒有快些回過神來,聽到重症監護室外的咚咚敲門聲,急得劉建斌如熱鍋上的螞蟻。
而秦嶽踹了一腳這房門,竟然沒有踹開,反而又驚動其他人,正好在311的地方,有個轉角走廊,似乎有休息的椅子什麽的,竟立刻從轉角走廊中沖出來一人,竟然飛起一腳,就朝他踹來。
秦嶽沒想到轉角走廊竟然還有個這等猛人,頓時一個不注意,被踹中了肩膀,當場就翻到在了地上,砸在地闆上哐當作響,翻了兩圈,尤其是胸口,因爲背着背包,裏面還有些其他如小氣槍的硬東西,頓時抵着胸口,疼得忙翻躺在地面上,就看到那人立刻沖了過來,嘴裏還說着:“警察,不準動!”
可惜,這警察沖過來的時候,首先掏的不是槍,反而是手铐,還一手朝他的手腕抓來,可惜,剛抓到他的手,另一隻手開沒有伸過來手铐,秦嶽頓時仰頭,就狠狠撞在這人的頭上,砰地一聲,就把這人撞得往後一揚,一屁股坐在地上,但竟然還抓着他的手。
秦嶽是有心用頭去撞對方的頭,因此,沒有這警察的暈眩,哪知這人撞得發暈,還不松手,反而拉扯着他,身體略微有些失衡,就有些反應不過來,反而讓這人回過神來,結果,啪的一聲,那手铐竟然就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驚得不輕,忙腰部用力,右腳猛地一蹬旁邊的牆面,就蠻力一拉扯,手铐的另一邊就沒有及時扣在這人的手上,将他們連接在一起,反而,把這人拉得身體往前一趴,而他伸手就一拳打在這人的胸口上,力道兇猛,将這人打得胸口一偏,這人身體也失衡了,可還沒有松開手铐,暗罵這混|蛋真他娘地倔強,還不松手?
他隻好翻身一滾,人就翻身而起,用膝蓋瞬間就狠狠壓在了這人的胸口,但這人也兇,狠狠惡嚎一聲,忍着胸口的疼痛,手瞬間就打了上來,直接朝秦嶽的腦袋上打來,可惜,他用單膝壓着這人,整個上半身是直立着,這人的手臂就短了些,沒有打到他的腦袋,反而打在他的左手臂之上,那裏正好有槍傷,疼得他一陣皺眉,膝蓋就狠狠地壓着肚子往上一提,兇猛地撞在胸骨之上,胸骨裏面是人體最重要的肝髒,非常脆弱敏感,這一提,直搗胸骨下面的肝髒,當場就刺激得這人,啊的一陣哀嚎,竟然産生了一陣痙攣,手也就用不上力。
而秦嶽就忍着手臂的疼痛,左手成拳屈指,猛地砸在這人的太陽穴上,頓時整個人就暈眩了,随後,又拳頭狠狠砸在這人的右手之上,沒想到這人暈眩,還死死抓着手铐環不松手,他徹底被激怒了,往懷中一抹,拿出那鐵手環,戴在左手上,狠狠一砸在這人的右手之上,血肉之軀,如何能夠與鋼鐵硬度碰撞,何況還是他怒吼一砸,正好砸在幾根手指之上,十指連心,疼得這人一陣慘烈哀嚎,鮮血瞬間就滲透了出來,随後,他抓着這疼得顫抖的手,當場就把手铐環扣了出來,拽在右手之中,猛地站了起來,轉頭,卻看到那值班醫生已經護着那倆護士退到重症監護室的門邊,也許是被他和這警察的瞬間近身搏鬥給驚呆了,竟然還沒有反應,對外面劉建斌咚咚咚的敲門聲,竟然置若罔聞,倒是讓他舒了口氣。
不過,他這一站起來,這值班醫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門外的咚咚聲音,還有我是警察之類的話,被驚吓的有所反應,伸手就拍在牆上的按鈕上,而這重症監護室的大門,立刻慢慢打開了,他瞬間就看到劉建斌貼着牆面,然而,卻有一口黑洞洞的槍管首先出現在他視線之中,驚得他猛地朝309房間兇猛一撞,本想富貴險中求,将這房門撞開,把皮頌幹掉,也就完成任務了,哪知道還是沒有撞開,反而将他震得彈了出去,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反彈的瞬間,他心驚地側臉,竟看到劉建斌惡狠狠地盯着自己,端着手槍,随着他下落的方向指來,秦嶽不知道爲何從這張兇惡的臉上,竟感受到猙獰的怒火,暗叫不妙,忙在落地的瞬間,就手一撐,朝旁邊滾去,果然,砰的槍聲響起,就打在他落地的地方,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接着,就聽到劉建斌惡狠狠的吼道:“你這兇徒竟然敢在醫院中殺人,想死,你就再動動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