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時間已經六點多,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就順着剛才的道路,進入一處略微暗淡的小巷子中,其中有一段距離是老式街區的巷子,比較安靜,旁邊似乎還有半倒塌的房屋,就來回在這不到兩百米的老式街區巷子中觀察環境,準備偷襲,又在那些倒塌的房子中,找了根偷襲的木棍,确定好幾個偷襲的地點,準備好偷襲的東西,看了看時間,估計皮頌已經從武吧出發,就背貼在一處坍塌的拐角房屋的一面牆後面,手裏還拿着根木棍,木棍上面特意訂了好幾圈釘子,隻要打在身上,就是幾個窟窿,在腦袋上,絕對要命的,就靜靜地等待着。
哪知道等了半天,倒是有些路人從這裏走過來,卻沒有見到皮頌的半個人影,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鈴聲,在這倒塌的房屋中,震耳欲聾,吓得他忙拿出來,調成振動,就看到是雞毛打來電話,接通一聽,臉色就變了。
沒想到皮頌已經坐着出租車,到了那鬥場農莊,氣得秦嶽暗罵雞毛那混|蛋果然說話大嘴巴,一點準信都沒有,不是說,坐出租車,對蛐蛐不好嗎?反而讓自己撲了個空,但他還是立刻冷靜下來,琢磨下一步計劃,就試探性的說道:“雞毛哥,我現在還在外面,有點事啊,恐怕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回來。這樣吧,你說說你們什麽時候會結束鬥蛐蛐的賭賽?”
雞毛似乎覺得他太不把自己的事當回事了,就說道:“秦嶽,你這是幹什麽啊?花這麽多精力,到處折騰。好不容易見到皮頌了,結果,你又不在!哎~算了。估計要一個小時,就能完成比賽。你盡快趕回來吧,不然,錯過這次機會,我可不會再給你找機會了。就這一次,算是給你的人情!”
秦嶽嗯嗯的明白,就挂了電話,走出這破屋的木門,來回在這破爛的巷子中走來走去,氣得怒罵,忙走出這巷子,來到那竹林小道外的大道上,買了杯奶茶,一邊喝着,一邊琢磨着其他計劃,随後,他就在這竹林小道的周圍找到一塊闆磚的兇器,心想實在不行,他娘地,就在這竹林小道的附近偷襲,他可不敢在武吧附近啊,那裏人流量太大,稍不注意,就會被抓,何況,皮頌也不好對付,就這偏僻地方,若偷襲不成,也好開溜。
他就在這竹林小道,找了個地方隐蔽起來,一直苦等,盯着遠處的農莊大門,終于熬到一個多小時後,果然看到皮頌走了出來,結果,那雞毛和他兄弟也跟着走出來,竟然陪着皮頌一起,朝竹林小道這邊走來,氣得他暗罵,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雞毛這混|蛋跟着皮頌一起出來幹嘛呀?随後,就看到雞毛給他打電話,皺眉的問他,在怎麽地方?皮頌快走了?最多等十分鍾。
秦嶽卻隻好熬着,說快到了,等等吧,語氣顯得很着急,卻讓雞毛很是不爽的挂了電話,跺腳地罵了聲,就陪着皮頌,笑呵呵地朝竹林小道這邊走來,路過他,卻不敢跳出來,偷襲皮頌,擔心偷襲不成,又把雞毛等人給惹毛,那事情可就大了。隻好眼睜睜看着皮頌從他的眼前走過,來到竹林外的公路旁邊,還真在路邊,等了十分鍾,可惜,他還是沒有出現。
雞毛很不耐煩的又給他打電話,秦嶽就隻好低聲說:“我這裏還有點事,恐怕還要十幾分鍾……”
話還沒說完,雞毛就罵了聲草,挂了電話,随後,就想要給皮頌道歉,卻看到皮頌一掌将雞毛推翻在地,而他兄弟立刻上前,卻被皮頌一把抓着喉嚨提了起來,直接摔在地上,卻一腳踩在雞毛的胸口,低着頭,盯着他,國語不太利落的罵道:“丫蛋的,你玩我?”
雞毛吓得忙從懷中拿出一沓錢,遞了過去,皮頌就一把拿過這一萬塊錢,卻直接拍在雞毛的臉上,重重地拍,啪啪作響,罵道:“老子願賭服輸,這錢就留着自己吧!草~浪費老子的時間,冷死老子了!”
說着,那一沓錢就砸在雞毛臉上,卻散了,飛得到處都是,而皮頌卻看都不看,擡頭,就走向對面的人行道。
秦嶽看得臉色有些不好看,這皮頌果然脾氣也不太好,竟把雞毛羞辱得成這樣,不知道以後碰到自己會不會爲難他,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忙從竹林中小心地來到公路邊,避開摔在雪地中的雞毛等二人,不過,兩人正在地上撿錢,也沒心思看周圍的情況,而他就盯着對面的皮頌,很是擔心他就這樣,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了,而且他手上似乎沒有保溫箱之類的東西,應該是鬥蛐蛐的時候,被那将軍給殺了,也就沒心思再弄什麽保溫箱。
結果,他卻看到皮頌,竟然走到對面的人行道,就順着向上走,最後,轉到其中一個巷子中,頓時大喜過望,猛地從竹林中竄到對面人行道,快速超捷徑的跑到那老式街區的暗淡巷子中,戴上那頭套帽子,掩蓋着自己的面相,隻留着眼睛口鼻,拿着釘子木棍,就在這破爛的門牆後面貼着埋伏,果然,不到五分鍾,皮頌就步伐穩重地走了過來。
秦嶽貼着門牆,用眼角餘光看到他從門牆外的巷子中走過去,立刻輕腳卻又快速地從這破爛門牆中鑽出來,旁邊還有一塊類似洗衣台的石台,上面已經長了些青苔。但他卻猛地腳踩在上面,用力一縱,人就騰空而起,也不怒喝,就殺心大起的揮動奪命木棍,狠狠朝皮頌的腦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