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明白俞鷹進駐俱樂部,不擠出點東西,絕不會離開。
俞鷹并不在意那些賬本材料,就拿着人事資料,看起來。可惜,他沒看出什麽異常,倒是黎剛給他的一些資料,對照這人事資料,發現不少植魔師在這俱樂部中當差,應該是一種身份掩飾,倒是這不足以讓天靖俱樂部的勢力推翻,誰知道這其中還有多少植魔師如同他那般隐藏在俱樂部名下的産業之中。
黎剛給予他的資料中,有數人,是不準他動的。
俞鷹知道黎剛的意思,肯定是想要吸納那些強悍的植魔師,給予他們避諱之所。
查了整個下午,到了晚上,俞鷹沒敢在這俱樂部中吃飯,就和封舟沈劍到外面的飯店吃飯,詢問他們是否查出一些異常?
封舟在這方面有不少經驗,就說,俱樂部的賬目确實有一些問題,但都不是很大,流水賬也在可承受的範圍之中,必然,他們有其他賬簿。
俞鷹想得皺眉,到現在他都不明白上層這麽做的用意何在?若真想整合這些勢力,何須如此費盡,直接查封名下産業,逮捕重要人事,再一撸到底,是黑是白,不久很快清楚?
根據局長的指示,他們要入駐俱樂部,這非常不符合規矩,可俞鷹現在處在屋檐下,不得不按照上層指示行事,非常惱火。
飯後,俞鷹就單獨,給牧晴打電話,詢問海棠閣的情況,得知也是查封産業賬目爲主,并沒有得到抓捕那些人的命令,這就非常奇怪!
俞鷹回到俱樂部,伏天還特意給他安排一個豪華套間,讓他們繼續查賬,當然,俱樂部也繼續營業。
俞鷹感覺不是很好,就讓兩人繼續查閱,而自己就在俱樂部的歌廳,喝酒觀看歌廳人員客人的情況,卻始終不得要領。心裏就琢磨着,是否能找到俱樂部的真實賬目,可他現在在明處,很不适合行動。隻得苦于在歌廳中,看着姑娘們搖曳着青春的資本,誘惑着獵豔的男性朋友。真是賞心悅目,又讓人感慨生活的艱辛,在這類似天堂的俱樂部中,逃避現實的殘酷,一醉夢幻天堂之中。
俞鷹現在生活富足,又有深愛自己的妻子,看到有體态婀娜的姑娘,顧盼生姿的走過來,充斥着誘惑,邀請他喝酒跳舞,卻無動于衷,讓一些姑娘頓時側目,卻又迫于俞鷹身上散發的莫名氣息,隻好怏怏離開。
到了深夜,俞鷹回到包廂之中,讓封舟和沈劍不用查了,随後,就躺在床上,琢磨着這事,上面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封舟和沈劍也感覺上層的意圖不明,看似整合,卻不是雷霆萬鈞之勢,而是給了這些勢力撤退轉移的時間。
好在這事的發生,本就是雷霆萬鈞。這些勢力得到的消息較晚,相信不可能轉移資産等,現在正是這些勢力措手不及,一邊揣測上面意圖,一邊想方設法保住自己的地下權力。
俞鷹想到這些,現在隻得作壁上觀,看俱樂部會不會搞出什麽事情來?
俞鷹仔細觀察這包廂中的環境,頓時産生一絲疑惑。
這個包廂,雖然也有窗戶,但非常不好的是,在窗戶不到手指寬的地方,又是另一棟房子的面牆,俨然阻止他們想要從窗戶中出來,查看他們異動的途徑。
雖然這有些明顯,但也将俞鷹等人困在這包廂之中,至少不能暗中行事,唯有明着從房門走出去,這一旦走出去,肯定就會被人發現,自然對方就有了準備,抓不到任何把柄。
俞鷹感覺自己可能卷入一場陰謀博弈之中,連電話可能都被人監聽,估計這都是與趙隆相關,因此,他在半夜之後,就到洗手間中,拿出另一部電話,給黎剛打電話,讓他派人查看俱樂部的外面,是否有什麽動靜?
黎剛并沒有在電話中說什麽話,而是扯了些别的,倒是俞鷹聽出其中的暗語,黎剛會派遣人去監視俱樂部的一舉一動,一旦有所異樣,會通知自己。
不過,今夜卻很安靜,什麽都沒發生。俞鷹三人隻好繼續查賬,看到這些賬目,他非常頭疼,卻又無可奈何,竟一連三日,都毫無動靜。
按理說,這俱樂部是天靖的大本營,上層如此動作,肯定是爲了給這些人留出撤退的時間,縱然懷疑,但總好過,被抓個正着。這些人應該是在積極暗中的做着這些事,不可能毫無舉動,實在奇怪得很。
期間,俞鷹也向牧晴求證海棠閣的情況,奈何牧家好像爲了應對上層危機,竟全面龜縮,放棄不少産業,連一些植魔師都放棄,全部丢給海棠閣,完全是丢車保帥的斷臂抉擇。不過,這很有可能保住牧家。但聽牧晴的意思,海棠閣确實在坐着俞鷹猜想的事情,海棠閣正在積極的将一些重要财産試圖轉移,縱然明白這可能是上層布置的一張迷網,卻不敢留着現成的證據,讓他們帶着,那下場會更加凄慘。
海棠、青銅、天靖、黑豹四大勢力,活動在黑暗之中,誰的屁股都不幹淨,因此,大勢所趨之下,自然想要以最小的代價,躲過這場風暴。
這天晚上,俞鷹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穩,都在擔心自己處在俱樂部,會不會有什麽危險,突然,手機震動起來,将他驚醒,忙來到廁所之中,發現是一條信息。是黎剛發來的,果然俱樂部的人正在暗中轉移資産。黎剛已經察覺到他們轉移的路線,讓他小心點。
俞鷹再三思量,覺得應該有所行動。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俱樂部是整夜營業,因此,他單獨出了包間,自然被俱樂部的人發現,不過,他隻是在舞廳中喝了兩杯酒,随後,就上了廁所,這個廁所之中,有個窗戶,正好能夠通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