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剛對此,卻不大同意。确實,天靖和黑豹已然暗地裏合謀,但青銅海棠可一直對他們不是很滿意,覺得他們的做法太過積極,實施吞并式的整合琅琊城的植魔勢力,這不是他們所允許。一旦整合成一家,不論是誰當家,大部分人都不會滿意。
不過,現在植魔勢力平衡已經被打破,缺了陳天河支持的天谕,根本翻不起大浪。
伏天依然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計劃,至少可以讓青桐和海棠作壁上觀,不輕易插手。
高剛無奈伏天的執拗,就在這時,有下人來通知,二當家已經醒了。
伏天立刻邀請高剛,去了旁邊的私人醫療室,看到伏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好像一個普通人。伏天面色都抽動起來,恨死了涼老這老東西,竟把他的兄弟折磨成這樣。這仇,一定要報。
伏靖躺在床上,雖然面色不好,但眼神卻凝重,看到高剛在此,竟微微皺眉。
伏天似乎看到兄弟,要說什麽重要之事?似乎不想讓高剛聽見。
高剛雖然身寬體胖,但心思機敏,立刻說了聲,就轉身出去,待在門外的走廊上,似乎一點都不想聽伏靖的秘密。
伏天尴尬地看了看,卻沒有阻止,将房門關好之後,隻剩下兩兄弟。就聽到伏靖低聲地說道:“哥,估計我這一身修爲算是半廢了,體内糾纏着恐怖的火鳳之炎。我的種魔獸難以壓制火炎,隻怕這輩子再難進一步!”
伏天一聽,眼淚差點留下來,抓着伏靖的手說:“兄弟,你放心,不就是火鳳之炎嗎?我一定會找到強大的植魔師,爲你驅除火炎,一定不會讓你這般過下去。”
若沒了植魔師的能力,深陷這個植魔世界,還不如死了算了,尤其是伏靖這種身居高位的當家強者,突然變成普通人,如何能夠承受這樣的落差,沒自殺已經算是幸運。
不過,火鳳之炎,乃是上古神獸火炎,豈是那麽容易驅除。
伏靖在地牢中已經想了太多,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的大哥盡量強大起來,否則,他也會淪落成普通人,甚至獲得比普通人還要慘。天靖俱樂部之下,有很多植魔師,他們這些年的管理方式,都是威逼利誘,一旦缺了強力壓制,對他們的反撲,隻怕難以想象。
伏靖考慮得很多,就說道:“大哥,你現在已入枷鎖三境,種魔獸的反噬越來越強烈。我現在已經無法幫助你,不過,我們在蒼梧山還是得到巨大的收獲,我覺得我應該找到了破魔的方法。而天谕莊園應該就在研究這破魔之法?”
伏天聽得眼睛一亮,忙說,真的?就見伏靖詳細的講述在蒼梧之淵地宮所發生的一切種種……
俞鷹與涼老分開之後,愁緒滿臉,莊園面臨的災難,真是無法想象。他與牧晴結婚,雖是利益婚姻,但兩人都很相愛,奈何這些日子,牧晴給他很多不好的消息,海棠閣并不願意從正面大力支持莊園,畢竟,在天靖黑豹兩大勢力的夾攻之下,已經損失慘重,最重要的榮盛沒了,宋家也攜帶大部分産業離開,再加上兩大勢力明暗地裏的威逼利誘。
能夠給莊園提供資源金錢的産業,隻剩下兩個俱樂部,好在涼老有這方面的危機感,儲備着不少金錢,然而,研究材料的缺失,也夠讓涼老頭疼。
俞鷹已經知道天谕莊園最重要的并不是榮盛這個研究部門,而是涼老親自執掌的一個神秘研究部門,這才是莊園能夠存在運行的關鍵之處。
這個研究部門,就在天谕莊園之中,涼老借助宋家的反叛,已經将莊園清洗一空,隻留下信任的植魔師,人員竟不足三十人,卻是最忠于涼老或莊園的植魔師,每個人似乎都擁有着各自不同的理念,爲莊園而奮鬥。
俞鷹回到家中,看到牧晴正在做飯,一副居家婦人的模樣,頓時心裏一寬,從後面抱着牧晴,感受着她身上的溫度,聽着她那溫柔的聲音,似乎壓在他身上的所有重擔,都消失了,整個人都略微輕松。
牧晴回頭,似乎看出他滿臉疲憊,就溫柔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如哄小孩子的将他,哄到沙發上,還給他按摩着太陽穴,讓俞鷹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竟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牧晴做好午飯,不忍心打攪他,就坐在旁邊,盯着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他們在城外經曆過生與死的考驗,愛情生命,最終,走到了一起。如此得來的幸福,是讓牧晴百般的珍惜。不由得撐着面頰,盯着熟睡中的俞鷹,一臉癡呆。
不過,俞鷹很快聞到飯菜香味,就醒過來,和牧晴吃了午飯。
牧晴有意分擔俞鷹的責任,就故意将話題扯到天谕莊園。
俞鷹确實想要讓人分擔他身上的疲憊,波波的死,給他的打擊很大,在他心中,波波靈槐這些人,是不應該輕易死掉的,傳說小隊,怎麽會這麽容易死?隻是在面對之後,才知道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俞鷹爲波波趕到不值,卻也知道這就是命。
牧晴深深感受到俞鷹的傷心,就抱着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懷中,細心安慰,同時,跟他說,逝者已矣,咱們還是必須要向前看,尤其是莊園目前的形式,非常不妙。
聽到這話,俞鷹立刻精神一震,做起來,詢問牧晴,海家到底是什麽意思?已經聯姻,怎麽隻是在表面上光喊口号,卻沒有什麽實際行動?
牧晴歎息一聲說,這不是海棠閣能夠左右的。
琅琊城的植魔大勢力背後都是有大佬支持的,天谕莊園的陳天河因北巍戰線的指揮作戰失利,造成北巍戰線損失很多資源,加上北巍戰區的格局動蕩,沒了大佬支持,陷入旋渦的天谕莊園,海棠閣怎麽敢輕易出手?若到時候受到牽連,局面将進一步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