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在三天前已經被他勸回老家去了,待在這金陵大城市,生活水平高,他們也覺得不堪重負,而且這次他受傷家裏欠了一屁股債,還等着他去還,而且這租房,他也退了,在就近的地方找了個單間,三百塊,生活條件稍微好一些,距離地鐵雖然有五公裏,但每天早上跑步,就能跑到地鐵,算是另一種鍛煉。
秦嶽的銀行卡中,原本隻有不到七千塊錢,這回醒來一用,又給了小雨兩千塊錢學費,爸媽也帶了部分回家,現在卡中已經隻剩下不到兩千塊錢,他必須盡快找到工作。
金陵是個大城市,有很多工作機會,奈何他隻是個退伍軍人,一無技術,二無經驗,隻得幹一些下苦力的活,等爸媽回到老家之後,他就坐着地鐵到城中的建築工地上看了看,但是做了兩天,卻發現他的身體吃不消,而且腦子似乎還有這淤血什麽等後遺症,似乎還不能幹重活。
屋漏偏逢連夜雨,爸媽回家之後,不到半個月,爸爸去借錢的一戶人家,家裏人也生病了,急需要用錢,天天在家裏催着爸媽能不能還一部分錢,他們也等着救命啊,急人之所急,何況,農村小鎮,鄉鄰之間的情分還是比較重,沒有城市這樣,哪怕是隔壁家都好像變成了陌生人,因此,爸爸似乎也看到人家的難處,不想以後自家在遇到什麽困難,别人看自家原來這樣借錢不還,到時候就不幫襯自己了,有了這種擔心,爸爸又去别的家借錢,但秦嶽被砸傷成爲植物人,星悅小區的物業保安部也僅僅隻賠了他們五萬塊錢,而那公子哥壓根就沒搭理他們,有錢有勢之人根本就沒有把他們這種窮人當人看,因此,半年多,将近二十萬的醫『藥』費,不僅把他們家裏給掏空了,還向小鎮周圍的鄉鄰借了十二萬之多,雖然拿着醫療卡到了當地去報銷,可惜是外省的,報銷竟然也不過隻要百分之三十,這麽合計算下來,把一些鄉民的欠款都先還了一部分,卻還欠了将近八萬塊錢,爸爸出去借錢,已經無人借給他們。
爸爸急火攻心,當天晚上就病倒了,而媽媽也急得不行,就給秦嶽打電話,問他找到工作沒有?
他聽出了媽媽口中的不安,就撒了個謊,說,已經找到工作了?媽媽就欲言又止,他忙激烈詢問,才得知趙叔家的老母親也生了重病,正在縣裏面醫治,需要做手術,雖然當地報銷很多,但必須是先交錢後報銷,根本就是坑人嘛,因此,趙叔很想要爸爸快點歸還他家的兩萬塊錢,最遲在後天,這樣,他的老母親才能及時有錢做手術。
秦嶽知道現在的醫院就是如此,必須先交錢,後辦事,根本不管人的死活,沒錢,就是快死了,也不搭理你,最主要還是現在的人心現狀,充滿着不信任與道德缺失,因此,人人變得如此,各行各業的本質也就變了味,都變成追逐金錢權勢等了,完全不知道人心信仰等道德倫常。
秦嶽就告訴媽媽,他來想辦法,當天晚上,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躺在床上,那股渴望金錢的貪婪再次在夜深人靜的夢中形成了貪狼執念,他瞬間感覺自己陷入了夢中,但正在無盡深淵中墜落,就本能地向着周圍胡『亂』抓着,心慌恐懼,卻突然意識清醒了過來,再次憶起了魔鬼記憶,就猛地睜開了眼睛一看,果然再次進入了意識海洋之中。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就憋着氣,不斷朝意識海洋深處遊去,發現越往深處,魔鬼記憶複蘇得越來越多,而憋氣的時間竟然也在增加,最終,他再次來到了意識海洋的深海之地,來到了魔鬼交易的之門前。
再次看到這貪狼巨門之上的魔鬼交易圖,卻隻得微微歎息,看似公平的交易,其實在人心無盡的貪婪之下,變得不公平,魔鬼變得高大,反而,跪在圓盤之上的人卻卑微,擡不起頭,有的隻有貪婪的,隻怪人心不足蛇吞象,世間太多,誰能逃得掉?
秦嶽也不例外,而且他還更渴望,與魔鬼交易,生活的艱難、家庭的困苦、巨額的債務,都壓在自己的身上,他不過才二十多歲,如此多的重擔,他如何能夠承受的住,何況世間多誘『惑』,他也是個青春男兒,難道不心動嗎?因此,活在這世上,隻要是生靈都有,就算畜生,也有發情的不是。
他看到這之門,卻隻得微微歎息一聲,又伸出雙手,在人心的執念之下,再次推開了巨門,一步就再次跨入了那光亮明鏡的魔鬼房間。
同樣的迎賓櫃台,同樣的沙發茶幾,連那台大筆記本電腦都還放在茶幾上,而魔鬼依然恪盡職守的坐在櫃台後面,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秦嶽走入這明鏡房間,背後的意識海洋世界又消失了,而魔鬼也擡起來,問道“你好,貪狼行者,你需要點什麽?”
秦嶽略微想了想,問道“我可以利用這電腦交易嗎?”
魔鬼點頭“你擁有币,除了與我交易外,也可以在網上交易,隻要你有足夠的币!”
秦嶽感謝一聲,就來到沙發,坐着,用心眼登錄後,就點開金錢兌換的行列,他有20個币,按照1:的兌換率,他可是能夠兌換二十萬啊,兩萬塊的欠款,相信應該輕松解決掉,隻是他正在兌換的時候,頁面卻突然在上面彈出了一個界面,拒絕交易,一看原因,卻氣得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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