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看到這裏面的發臭和一些屍體殘渣,就知道應該是那些野狗在這裏刨食,把這些屍體給刨了出來,聽老人們說,吃過人肉的野狗非常兇惡,民國或戰争年代,死得人多了,沒有來得及掩埋,就會有一些畜生餓急了刨那些屍體來吃,見到活人的時候,就都以爲是食物,瘋狂的根本沒把人當人,因此,格外兇惡,幾乎變成了魔障,不知道這地窖中的屍體到底是什麽屍體?村民似乎有些受不了呢,就很多人退卻,他忙讓人拿來一個鋤頭,将地窖表面的泥土勾出來,不過,勾得很小心,也有人來幫忙。
勾了沒幾分鍾,突然有人在泥土中勾到一個東西,還有些力道,也沒多想,就皺着眉頭,一陣猛拉,竟聽到一聲咔嚓的聲音好像從泥土中傳來,衆人都很奇怪,那人忙用鋤頭将它勾出來,但是剛露出泥土表面,這人就吓得啊呀一聲,差點就從這斜坡上滾了下去,可已經吓得汗毛大豎,哐當一聲,将鋤頭都丢在了地上,猛地後退了好幾步,若不是後面有鄉民扶着,絕對掉下山去。
秦嶽也朝那東西看去,竟然是一隻沾着土壤的人手,不過,已經爛了,皮膚都翻卷出血肉,還有一些蛆蟲在翻滾,屍臭味增大,看得人胃裏翻江倒海,頓時就有村民吓得大叫死人呢死人呢的呼喊着,也有人在旁邊指指咄咄,不過,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心裏估計在琢磨這地窖中怎麽會死人呢?而且看腐爛的程度,肯定是就近沒多久啊,立刻就有人拿出手機開始報警。
他仔細看了看這人的手,似乎是右手,手腕上沒有任何東西,是從手肘的地方,被那村民用鋤頭,一勾就斷了,不過,拿着手機,晃動過去,立刻閃過一絲光芒,忙拿着根小木棍,挑着這手掌,扒開一些泥土,才發現這人的手指上竟然帶着一枚戒指,心念一動,忙擡頭招呼上面的包曉清過來。
包曉清聞到這屍臭,就很是皺眉,有些不想從山坡上下來,但熬不過秦嶽那皺眉的臉色,似乎知道發現了什麽?忙從山坡上小心的被村民拉扯地下到了地窖旁邊,是捂着鼻子,蹲在他的身邊,秦嶽就用小木棍指着這手指上的戒指,讓包曉清來認,結果,不出所料,包曉清看得啊呀一聲,一屁股住在了地上,臉色慘白,接着,就哀嚎的大哭起來,他立刻就知道這戒指肯定是包曉清和劉建斌的結婚戒指,這具屍體的主人,果然是劉建斌的!
找到劉建斌,秦嶽也算對得起包曉清了,不過,有人報了警,他立刻在包曉清的耳朵邊,說道:“既然你老公的屍首找到了,等一下你就跟警察說關于你那個假老公的事情,相信你老公應該就是那人所殺!沒想到竟埋在了這裏!我現在處境危險,我必須馬上離開,記住千萬不要試圖來找我。還有别告訴警察任何關于我的消息,還有丁玲!你已經知道我的一些事,危險的很,所以,你什麽都不需要透露,隻說關于劉建斌的事,就夠了!”
包曉清悲傷難扼,抓着他的手,哽咽道:“你要走?”
秦嶽點頭:“我有更重要的事,現在決不能被他們給抓住,所以,我走了!有事,我會給你電話!”說着,就依然站了起來,但還是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道:“你就在這裏等着吧,争取早日抓到真兇!”
秦嶽忙從這山坡下走了上去,爬到了山頂,随後,就聽到警笛聲從山下傳來,忙從山坡上的土地小徑往上繼續走,雖然好些村民奇怪他的舉動,但并沒有人阻止,以爲是在發現什麽線索,因此,他很輕松的走過小徑,從對面的小坡山下離開了此地。
回到城西租房處,秦嶽現在隻得耐心等待皮頌在研究所醫院将傷養好,但還是給九指強打了電話,讓他注意皮頌的動向或鍾隊他們有什麽計劃,九指強卻在電話中搖頭苦笑道:“你這些事,都應該是極其隐秘的。你讓我如何去獲取啊?不過,我盡力吧,但你最好還是不要再亂折騰了!派出所似乎被你搞得有些神經兮兮了,非常的緊張,皮頌的消息,一點都透不出來。而且我還聽說,有人去了研究所醫院,不會是你吧?沒下手?”
秦嶽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是想要确認還是怎麽的,不過,想到九指強的身份,也就沒什麽忌諱,就道:“防守太嚴密,不容易下手,隻得另想辦法!”
就這樣,秦嶽在租房或小鎮别墅熬了七八天,就從九指強那裏得到一些消息,劉建新殘殺劉建斌的事情暴露了,劉建新就是包曉清的假老公劉建斌,現在劉建斌的屍體被找到,還在他身上找到劉建新的指紋,因此,将劉建新當做第一嫌疑犯,不過,讓人失望的是,劉建新似乎得到了消息,提前跑了,但現在已經和他一樣,都成了通緝犯,而且,夢絲被殺的案件,也被包曉清捅了出去,當然,秦嶽也跟包曉清說了具體抛屍地點,因此,他和劉建新都成了極端兇惡的通緝犯,被全城通緝,倒是他有丁玲幫忙,丁玲似乎也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因此,在金錢交易中,她恪守着一個給客戶保密的準則,因此,他到現在也沒有被人發現其行蹤。
又過了半月,九指強突然告訴他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皮頌的傷勢似乎恢複的不錯,終于開始了法院程序,被人起訴,劫持人質,危害公衆安全等幾項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