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如此,他們立刻順着這些荒草痕迹追蹤下去,随後,又翻過了田埂,結果,就到了一條路上,對面有一個村子。他們再也找不到其他痕迹,但還是進入這個村子,顧左右而言他的打聽一番村中的一些情況,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村中已經修了條村公路,畢竟,這裏靠近城外,還是有所發展。秦嶽和包曉清就跟着這人走在村公路上,一邊走,一邊聊天,雖然沒有得到任何死人的消息,但突然卻聽到從村中某家後面的竹林中傳來了瘋狂的狗吠聲,他們忙朝那邊看去,不過,有着竹林擋着,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就向這人詢問,卻聽到這人說:“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呢?村中有幾條流浪的野狗在村中四處逗留,到處找吃的東西,可這幾天不知怎麽的?那幾條狗兇惡的很,見到人就在狂吠,昨天聽人說,還有人被狗咬了,已經将那幾條野狗驅散走了。不過,狗這東西,不是将它趕跑了就了事。估計又跑了回來。聽這狗吠聲,應該是從後山傳來的,我得過去看看,可千萬别出什麽事啊?”
說着這人,就跑進一條小路,在旁邊還拿了根木棍子,沖了上去。
秦嶽一聽,覺得有異,也拿着根棍子,跟上去,包曉清有些害怕,但還是拿着棒子,跟在後面,随後,跟着那人轉過竹林,又從竹林中的小道,沖向了後山小坡,卻剛到小坡的半山腰。
在小坡上面就是村子的土地,而半山腰,是一片斜坡小樹林,有很多雜草樹木之類的,正好有三條野狗在前面的一條斜坡林中朝着一人狂吠,兇惡的很,嘴巴都狂叫出了唾沫,怎麽看着都不太對勁,好像見着了什麽食物一樣。
而這三條狗有些骨瘦如柴,正在朝那人步步緊逼的狂吠,還好那人雖然在林子中,但手裏拿着根棍子,這些狗雖然圍着要撲過來,但一時半會兒,還咬不着那人,但情況卻非常危險,那似乎餓急了的野狗不斷狂吠,其中一條野狗,竟直接撲了過來,一口就咬中那人的棍子,瘋狂甩着腦袋,嘴巴唾沫齊飛,想要将那人手中的棍子甩掉,而其他兩條野狗也餓瘋了,一擁而上。
還好他們聽到聲音,就立刻撲了進來,前來幫忙的村民立刻大吼的撲過去,拿着棍子,瘋狂的拍打着地面,恐吓着這些野狗,然而,這些野狗似乎非常兇惡,一聽這聲音,先是後退了兩步,但随後又撲了上來,幸虧,他們跑的很快,已經來到這人身邊,幫忙的村民和秦嶽左右護着這人,但似乎已經被發瘋的野狗給吓壞了,他們接連擋住野狗,就氣勢一弱,手中的棍子就被那野狗給咬了去。
秦嶽拿着棍子,先恐吓地把其中一條野狗吓得後退幾步,随後,就一棍子打在咬着棍子的野狗,打得是一陣慘叫,汪汪汪的後退了好幾步,但它們似乎太餓了,并沒有退多遠,不過,這些野狗似乎察覺到這三人不好惹,一直在外圍山坡中狂叫,似乎在尋找機會偷襲,突然其中一條野狗,似乎看到了三人後面的包曉清距離他們上面遠處,其中一條野狗頓時繞開了三人,朝着山坡上面的包曉清竄了過去,當場把包曉清吓得花容失色,阿的一聲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嶽一看不好,忙轉身,朝山上跑去,但他的速度怎麽能跟狗比,頓時慢了好幾步,不過,這狂吠的狗叫聲已經引來了其他村民,頓時有村民從遠處跑來,一些村民看到情勢危急,立刻彎下腰,撿起地面的泥土,狠狠朝那野狗砸去,有三四個人如此,雖然沒有砸到那野狗,但造成的動靜,還是将那野狗給吓得一怯,又退到了遠處,随後,似乎察覺到人越來越多,這些野狗也知道個欺軟怕硬,嗚咽一聲不甘心的叫聲,就從山坡下面竄了出去,消失在林子中。
秦嶽忙過去,扶起驚吓不輕的包曉清,小聲安慰着,其實他心裏也有些發沭,狗這東西啊,自己家養看得很溫順,但狗見到陌生人的瘋狂程度,完全會讓人心驚肉跳,他剛才都被這野狗的瘋癫吓得心裏一寒,還好沒有釀成什麽大錯。
等那人平息下來,有人就問他到底怎麽回事啊?怎麽會下到這林子中來啊?可惜,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人說什麽味道,怎麽這麽臭啊?
秦嶽也聞到這股味道,好像是什麽東西發臭來的味道,忙跟村民說了聲,大家去找找,很快,有人就在一個廢棄的地窖外面發現了那股惡臭。
這地窖是用來裝紅薯的,一般農村有多餘的紅薯都會挖個地窖冬藏起來,不過,現在已經很少有這種地窖,現在挖出來的紅薯不是打成粉,就是賣了,很少有多餘的紅薯冬藏起來,一些地窖也就是荒廢了。
而這個地窖就是一個荒廢地窖,上面被蓋着很多如枯草之類的東西,他看到有人屏住呼吸,就去刨開這些枯草,忙讓他們小心點,随後,也跟着去幫忙,扒開一看,裏面有很多土,掩埋在裏面,看上去有些新鮮,但有很多腳印,仔細一看都是那些狗腳印,這地窖中有些暗淡,他忙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朝裏面一招,當場好幾個村民都看得差點吐了。
在這個地窖之中,有很多被野狗猛刨過的痕迹,在一些地方都是還有些血迹斑斑,其中稍微進去一點,就看到一截斷掉的腸子,不是很長,但已經能夠看到裏面翻滾的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