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不交集,這是他最喜歡的方式!
這回丁玲給他畫了一個略微頹廢的中青年,三十幾歲,加上他這幾日忙着制作炸藥,也沒刮胡子,有不少胡渣,正好被丁玲利用。
僞裝好後,秦嶽就和丁玲告辭,沒敢做地鐵,身上可都是炸藥,而是打着出租車,來到酒吧街,來到以前雞毛賭博的那個遊戲廳,外面是各種遊戲的遊戲廳,他走入之後,在後面又看到那個在賣遊戲币的中年,也不跟他說話,直接走到這門邊,推門進入,後面就是各種打魚賭博的遊戲機,裏面有十幾個人,可是他卻沒有看到雞毛在這裏面,心想自己不可能一下就碰到雞毛,他又不會在這裏等着自己,想要打電話,擔心雞毛出賣過自己,不願意見他,就在這十幾人中仔細觀看,還真被他看到一兩個,似乎就是跟着雞毛混的,就直接朝這混子走了過去,不過,這混子似乎沒錢,就在賭博機前,看得津津有味,想下賭注,可惜,又沒本錢,他就随手抽出一張毛爺爺遞給這混子。
這混子先是愣了一下,秦嶽就跟他說:“我找你有點事?你先玩一把吧?”
那混子在疑惑中大喜,忙拿着這錢,就開始玩起來,秦嶽也不急,就在他身旁看着,不過,這混子運氣倒黴,不到兩分鍾就輸了個精光,轉頭又看着他,他就抽出七八張毛爺爺,道:“想要啊,可以,跟我出來,我問你個事?”
這混子還真的跟了出來,不過,其他兩個混子,卻在裏面的門口看着,害怕出事。
秦嶽才不理會這些人,就在門外,問這混子:“雞毛哥在什麽地方?我找他有點事?”
這混子雖然奇怪,但聽到秦嶽說雞毛哥,估計又有什麽雞毛蒜皮的事,心裏壓根就沒往其他方面想,加上眼睛時不時看着他手上掂量着的七八張毛爺爺,基本上,秦嶽問什麽?這人都沒有太多思考的說了,連雞毛住在什麽地方都說了,他就立刻将這七八張毛爺爺給這人,雖然心疼,但比起現實性命,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麽?何況完成任務後,這些錢不知道還在不在呢?沒必要,糾結那麽多。
看到這混子歡喜的跑入遊戲廳,秦嶽略微搖頭,不敢說這些人沒有志向,其實誰不想做一番事業,隻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要麽不如意,要麽被人坑,反正付出的東西,得不到心裏的價值,因此,這些跳脫的年輕人選擇了這樣一種混世無所謂的方式生活。
他立刻轉身,走出這條街巷,在街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很快,就來到雞毛所住的小區,隻是一個普通小區,雖然門口有門衛,但卻沒有阻攔他進入,就算阻攔,也有其他方式進入,随後,就來到五單元,卻發現底樓有鐵門門禁,隻好在遠處的路邊熬着,等到有居民從這外面回來或從裏面出來,才趁着大門,走進去,很快,來到五樓,504門前,是那種防盜門,有個門孔,可以從裏面看到門外的人,心想自己現在面相變了,就在這門上敲起來,可敲了好幾下,都沒有人回答,難道雞毛不在家裏?随後,又敲了幾下,而且還将耳朵貼在門上,傾聽門中是否有聲音?果然,就聽到一些直爹罵娘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似乎是雞毛的聲音,朝着門邊走來,然而,雞毛似乎沒有立刻開門,而是從門孔中看了看,似乎不認識門外這人,就問道:“幹什麽的?”
秦嶽忙改變聲音,粗聲粗氣的說道:“雞毛哥,我找你有點事?”
雞毛似乎一聽,就知道是道上的一些朋友介紹來的,但直接介紹到家裏,看來關系不一般啊,應該不會是其他人什麽要報複他的人,就打開門,問道:“找我什麽事?”
他才看到雞毛似乎還在睡覺,下半身還穿着棉褲,上面就披着個外套,然而,他卻沒有回答雞毛的問話,而是一步跨入,一手就掐在雞毛的脖子上,狠狠地撞在旁邊的牆上,随後,又把防盜門給關了起來。
他就把雞毛抵在牆上,掐得雞毛是雙腳亂蹬亂打,嘴裏還吼着:“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麽?”說着,滿臉都開始紅了,俨然被掐得血液湧動到了臉上。
秦嶽冷哼一聲,就将雞毛一把丢在了地上,道:“你說我是誰?”
聲音變了過來,雞毛立刻就聽出來了,驚道:“小嶽,是你?”
秦嶽冷笑:“你以爲還有誰啊?”
這時,從裏屋中沖出來一女人,似乎看到雞毛被摔在地上,立刻啊的一聲尖叫,雞毛忙回頭喝道:“小芮,别叫,他是我朋友!我們隻是有些誤會!”
這叫小芮的女人這才停了下來,但還是非常害怕的往後退,不過,看到雞毛站了起來,随後,請秦嶽到沙發上坐,這才略微舒氣,但還是心驚肉跳,感覺這個頹廢男子一點都不好惹,卻又被雞毛叫着,去燒了壺開水,泡了茶,才躲進了屋中,但秦嶽卻轉頭對這小芮,道:“你最好不要做其他的事,比如說打電話。我找雞毛隻是有點私事,不會爲難你們,所以,别做傻事!”
雞毛一聽,就感覺到了危險,忙呵斥道:“聽到了沒有?”
看到小芮又有點驚吓的躲進屋中,雞毛略微舒氣,但明顯感覺到秦嶽那份不可名狀的怒氣和兇惡,心裏竟然略微有些恐懼,不過,跟着強哥混了這麽久,還是故作鎮定的給秦嶽倒了杯茶,随後,才問道:“小嶽,你找我有什麽事啊?你難道不知道道上的人可都在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