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朝前一縱,确實沒有被子彈射中,然而,在附近卻被放置着定時炸彈,時間卻到了,頓時在他附近就有一顆轟的炸了開來,驚得他本能地趴在地上,頓時煙塵滾滾,無數磚石水泥到處亂飛砸了下來,身上好像被無數石頭砸中一般,耳朵也嗡嗡作響,好像什麽都聽不到了,但他還是忙從這些水泥碎石中爬起來,快速地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擡頭,卻看到爆炸聲在不斷傳來,而沖過來的警察似乎也被炸飛了不少,那個劉建斌貌似也因爲沖得太快,被炸彈的沖擊波擊中,飛了出去,似乎因爲穿着防彈衣,并沒有受傷,但已經被人拖了出去。
他就忙躲在這牆根後面,接連地爆炸聲,已經讓他的耳朵暫時有些失聰,還好身上隻是些擦傷或壓傷,不太嚴重,不過,他還是沒有退卻,而是竭力想要朝皮頌那裏跑去,卻看到爆炸所掀起的石闆鋼管之類,轟隆隆的坍塌下來,壓在了那個沙發的地方,不知道皮頌的生死,但腦海中貌似沒有皮頌的提醒,應該還沒有死亡,想要殺他,已經沒了可能,隻好貼着牆根,幾乎搖頭晃腦地朝那更衣間的方向走去,途中,他竟看到一把槍就在鋼管的外面,距離不遠,但在遠處,已經有更多警察從外面湧過來,若是自己跑出去,拿槍,恐怕要完蛋。
他隻要咬牙,回到這更衣間,幸虧,他把那定時炸彈拔了下來,否則,這更衣間被炸了,自己再無後退之路,忙從更衣間中跑出去,下到樓下,又從那土洞中滑了下去,剛從那大抽風扇的木門中走到地鐵軌道上,就聽到鍾隊和那武江在遠處對峙,他回頭看了看,發現武江抓了鍾隊的女兒苗苗,似乎在重現五年前那一幕,看情況,是想要讓鍾隊救他女兒,但貌似武江的刀捅在苗苗的脖子上,若開槍,很有可能那刀就捅進了脖子中,造成頸動脈大出血,失血過多,可能死亡。若不開槍,似乎又救不了女兒。最終,鍾隊展現出了父親的慈愛與偉大,把槍頂在自己的太陽穴,想要用自殺來救自己的女兒。
秦嶽看得感慨,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有可能是假的,唯有父母親情才是真的,這不存在于什麽道德不道德的問題,完全是骨子裏的血脈親情相連着,如同自己的父母,深深愛着自己,隻是每個父母深愛自己兒女的方式不同而已。他沒敢多看,将身上的灰塵抖幹淨後,直接朝另一方的站台跑了過去,最後,從站台的角落中跑出去,還好現在才五點多幾分,并沒有幾個人來坐地鐵,從鐵軌上爬起來,隻有兩三個人看到自己,但他并沒有半點做賊心虛的表情,反倒讓這些人不敢亂想他在幹什麽?
秦嶽剛朝前面走了幾步,就看到從對面沖來了一群警察,吓得他心裏一緊。
雖然秦嶽臉上有些擦傷,看上去有些狼狽,但這些警察雖然朝他沖了過來,可目标并不是他,而且事情影響較大,誰還有心思來理會他這個小喽啰啊,也沒将他聯想到這一事件上,就從他身邊沖了過去,随後,下到地鐵軌道上,沖向了遠處,而他也不想在這裏多逗留,正好地鐵來了,可他想了想,在賓館中還有些東西放着,立刻從這地鐵口走了出去,随後,打車坐到那賓館樓下,進入賓館,将東西收拾一番,将沒用的東西,紛紛扔進了垃圾桶,随後,又坐地鐵到了個稍微偏僻的地方,又找了家破舊賓館,在附近的館子中,弄了兩隻炖雞和醬牛肉之類的大補之物,狠狠吃了頓,随後,就回賓館,躺在床上,用手機查了查鍾隊是在派出所的哪個分局。
雖然查到鍾文的一些情況,但他連夜折騰,又失血不少,精神不是很好,隻好睡了過去,竟然次日下午三四點鍾才醒過來,隻感覺全身都在疼,尤其是手臂和肚子,看了看繃帶傷口,手臂上的繃帶都是滲血,已經染紅,而肚子上稍微好些,他隻好立刻穿好衣服,又坐地鐵來到老秦那家私人醫院,随後,打電話找到老秦,又讓他找人幫自己,處理了一番手臂上和肚子上的傷口,重新包紮。
而老秦看到他身上又多了不少擦傷淤傷,有些憤怒,暗想小嶽怎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卻又說不出話來,沒人願意這麽不要命的折騰,除非真是性命攸關的時刻,才會如此的不要命,隻好諄諄告誡他,不要以生命的代價再折騰了,他已經失血不少,急需靜養休息。
秦嶽也想啊,可是沒有殺掉皮頌,他就沒辦法停下來,隻好騙老秦說,他一定會注意的,結果,出了醫院後,他先去一普通館子中吃了頓好的,随後,就坐地鐵到了鍾文所在的分局派出所,可是站在這派出所的門口對面,卻不知道該怎麽去打聽昨晚武吧事情的情況,就這麽過去套近乎,實在太突兀,很容易被人懷疑,而且這還是派出所,絕對會直接被抓進去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另想辦法的時候,突然看到派出所中傳來一些吵嚷聲,他忙擡頭一看,在那院子中,竟然出現了九指強的身影,旁邊似乎還有幾個小弟,似乎正在恭喜他出獄之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