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斌大笑道:“活?誰不想活?我隻是想要一種活法,一種不受約束的活法。你說我錯了嗎?”
秦嶽聽得一愣,感覺這話似乎有别的意思,但劉建斌的激動,也讓他情緒有些浮動,就皺眉道:“你想要換活法,我沒有意見。但這殺人,可就不是換活法那麽簡單了?你說吧,這事,可不能簡單地就這麽過去了?至少得給社會一個交代吧?”
“交代?”
劉建斌突然擡手,竟然是一把槍,直接指着他,冷冷道:“你想要怎樣的交代?這個交代夠嗎?”
秦嶽沒想到劉建斌竟然會有槍,這是他想破腦袋都不明白的事,當場就不敢動彈了,還微微說道:“兄弟,可别沖動啊?你真要是扣下扳機,這聲音絕對驚動整棟樓,你可真就沒地方逃了!”
劉建斌罵道:“費什麽話呀?”說着,就走進這主卧中,來到這女屍的背面,與他相對着,但卻從後背拿出一張毛巾,随後,就握着插在女屍側腰上的刀柄,拔了出來,使勁搓了搓,他就知道這混|蛋是在擦掉手柄上的指紋,随後,就一把丢到他面前,眉頭一挑,道:“看你這小子挺冷靜的,走路也有模有樣,當兵的吧?”
秦嶽點頭,劉建斌就道:“難怪!那就不用我多說了,你知道該怎麽做?放心,我隻希望你不要報警,所以,隻有在犯罪現場留下你的一些痕迹,才能讓我放心。所以,隻好委屈你了。最好别動什麽歪心思,否則,我不介意同歸于盡!”
秦嶽就知道這劉建斌雖然讓自己留下痕迹,并不是爲了報警,而是想要這女屍被晚些發現,或轉移警察的視線之類,在這明晃晃的手槍指着下,他雖然有空手套百刃的手腕,但槍子,不是刀劍,挨一下,可能就會是緻命的,他可不敢打賭,隻好拿着拿刀柄,在劉建斌的逼迫下,又重新捅在這夢絲的側腰傷口之上,随後,劉建斌又拿着槍,指揮着他,将主卧旁櫃子中的大箱子給拿出來,随後,将那些從屍體中流淌出的鮮血浸幹淨,直到這女屍身上沒有鮮血流出來,再将這女屍用棉被包裹着,卷縮的硬塞在這大箱子中。
而劉建斌也一邊指着他,一邊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擦幹淨,随後,穿好衣服,繼續控制秦嶽,将卧室地闆上的血迹一一處理幹淨。
結果,等處理得差不多,包曉清卻從側卧中走出來,看到劉建斌拿着槍,指着秦嶽,就大叫道:“建斌,你這是幹什麽?他不過是個不相幹的人,你拿槍做什麽?”說着,還撲過來,一把抓着他的手,想要奪過他手中的槍。
“隻怪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說着,劉建斌就用力一甩,就把包曉清摔在地上,而秦嶽看準這個機會,瞬間就撲了上去,朝他手上的槍奪去。
沒想到劉建斌反應奇快,看動作就像是玩槍的老手,将包曉清摔在地上之後,拿槍的手,頓時一松,左手瞬間就伸出來,将掉下去的槍一把抓在了手中。秦嶽此時正好抓着劉建斌的右手手掌,又是用力一擰,倒是把劉建斌疼得眉頭一皺,但左手槍瞬間擡起,就杵在他的太陽穴上,罵道:“小子,你他媽再動一下試試?”
秦嶽忙松開劉建斌的手,還雙手舉着,往後退去,道:“别沖動,不要沖動!”
包曉清似乎被摔得很疼,頓時哭喊地罵道:“劉建斌你這是幹什麽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知法犯法呀?”
劉建斌說道:“曉清,你難道想要看到我去坐牢嗎?咱們十多年的感情,難道還抵不過這麽個陌生人?”
包曉清哭叫道:“這不是陌生人不陌生人的問題,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這些年難道都白活了嗎?這是家裏啊,你怎麽能幹出這些惡事?”
“曉清,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不要管好不好?别報警啊,咱們十年夫妻,可不能因爲你一通電話給毀了。”
包曉清雖然心裏痛恨劉建斌在外面瞎搞,但終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老公被抓緊監獄啊,可是擡頭看到秦嶽被殃及無辜,又道:“可他是無辜的啊?”
劉建斌道:“放心,我隻是想讓他幫忙處理後事而已,絕不會連累他的!”
包曉清這才舒氣,可秦嶽卻微微皺眉道:“劉建斌,我發誓給你保守這個秘密,但我還有一事,要你老婆幫忙!”
劉建斌一愣,就看向了包曉清。
包曉清腦子還有些糊塗,心裏滿是害怕,尤其是想到老公在他臉上摸着的鮮血,就發愣的擡頭看着他,道:“我有什麽事能夠幫你?”
秦嶽知道包曉清這是驚吓過度造成的腦子混亂,就道:“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回來給我拿武吧的請帖?”
包曉清這才啊了一聲,臉色卻很難看的擡頭看向她老公,劉建斌果然就怒目圓瞪地盯着她,罵道:“好你個賤人,老子問你有沒有武吧的請帖?你他媽說沒有?這小子卻說你有?你他媽想要幹什麽?”說着,就一腳将包曉清踹翻在地,疼得她趴在地上,眼淚汪汪的哭喊道:“還不是怪你這死鬼在外面亂搞?去武吧?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幾天在外面亂搞的事嗎?我給你?這不是要氣死我嗎?”
劉建斌這才舒氣,但又惡狠狠道:“你跟這小子又是怎麽回事?”
包曉清在這個時候還是驚得冷靜下來,抽泣的說道:“我聽說這小子在找武吧請帖,蘭蘭姐給了我電話,我就想讓他來幫忙。捉你們這對狗男女!”說着,幾乎咆哮出來,眼淚也如泉湧,可想,包曉清心中的委屈,卻在他老公面前,如此露骨的說出這些話,對她來說,心裏該是多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