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就來到一間房門前,她拿着鑰匙,直接打開了門,走了進去,但卻突然道:“劉建斌,你怎麽在家裏?”
秦嶽剛準備跟着她走進去的腳,忙縮了回去,轉身貼到後面的牆上,冷汗差點沒吓了出來。
秦嶽正準備逃向電梯方向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屋中又傳來包曉清啊的一聲尖叫,聲音似乎非常恐懼,也顧不得其他,腳下一轉,就沖進了屋中,擡頭一看,臉色也變了。
他看到在包曉清對面撲來一個男子,應該就是包曉清的老公‘劉建斌’,沒有穿衣服,但是他雙手卻滿是鮮血,身上腳上也濺着鮮血,看上去非常血腥。
劉建斌聽到包曉清的尖叫,就踩着鮮血雙腳,撲了過來,包曉清吓得轉身想逃,卻被他一手從後面抱着包曉清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低聲吼着:“别叫。别叫,别……别叫!”
包曉清似乎被老公這血淋淋的身體和雙手吓着了,嗚嗚咽咽地,渾身都在顫抖。
秦嶽一看,不得了啊,劉建斌不知道幹了什麽?但他卻立刻意識到一些不對勁,不能将事件擴大化,忙将房門關了起來,劉建斌竟感謝地朝他點頭,但又立刻緊緊捂着他老婆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卻沒有多少恐懼的朝他看來,喝道:“你是誰?誰讓你沖進我們家的!”
秦嶽一看這劉建斌并沒有想要傷害包曉清的意思,隻是擔心她要叫,就用染血的手使勁捂着她的嘴巴,阻止她尖叫,卻看到包曉清似乎害怕的渾身如篩糠的顫抖,結果,劉建斌本能地用血手死死地捂着她的嘴巴,力氣不小,連鼻子也壓着了,臉色很快就有些變了,有些漲紅,似乎不能呼吸,忙喝道:“快松開她,你想要憋死她呀?”說着,他人還沖了過去,猛地一把就抓着劉建斌的手腕,朝旁邊一扯一擰,就疼得劉建斌啊呀一聲,松開了包曉清。
而包曉清得以喘息,但整個人如爛泥地跌在了地上,似乎驚魂未定。而他卻拽着劉建斌的手,又是一扭,就疼得劉建斌抓着他的手呼喊着‘别擰了别擰了,要斷了!’,人也跪在了地上,而包曉清這才清醒過來,卻恐懼地從地上爬到秦嶽的身邊,抓着他的雙腿,躲在了背後面,似乎極其驚恐滿身是血的劉建斌。
秦嶽也沒有松開劉建斌,而是俯瞰着跪在地上的他:“你這滿身是血,你在幹什麽?”
劉建斌似乎感受到他手沒有那麽用力,竟突然用力一扯,把手從他手中扯了出去,想要往後退。
秦嶽一看這家夥,似乎不同于其他人的強悍心理,本能地擡腳,直接踹在劉建斌的胸口,力道不小,直接将他踹得往後一翻,砸在了後面的沙發上,整個人一個氣悶,似乎撞到後腰,疼得阿的一聲,又反撲地趴在了地上,疼得忙摸着後腰。
秦嶽忙沖過去,就想要直接将其制服,卻看到劉建斌突然伸出手,朝他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可他略微皺眉,還是來到劉建斌的面前,倒沒有再出手了,也看出這劉建斌似乎不是自己的對手,就沒必要弄得那麽緊張,可是後面的包曉清哪裏見過這樣血淋淋的場面啊,吓得又在大叫,還在往後面縮。
秦嶽隻好過去,還沒到包曉清面前,就看到她直接撲到自己的懷中,緊緊摟着,卻還是在渾身發抖,隻好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别怕,别怕!沒事的!”随後,轉頭喝道:“卧室在什麽地方?你老婆受了驚吓,需要冷靜冷靜!你還不把衣服穿好,還想吓死人嗎?”
劉建斌這才清醒過來,指了指旁邊的一間房門,他就抱着包曉清,朝那房門走去,卻看到對面的房門似乎是主卧,但地面上都是血淋淋的腳印,看來那裏就是血腥現場,不過,還是先安慰了包曉清再說,就将其抱在這間小卧室中,又低聲安慰她幾下,這才慢慢平息下來,不過,她滿臉是血,是剛才劉建斌捂着她嘴巴留下的,就在旁邊找了件衣服,在她臉上擦了擦,包曉清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但是卻抓着他的手似乎不願意松開,還在渾身顫抖,吓得不輕。
而劉建斌也拿着件衣服穿在身上,在這房門口,看着秦嶽照顧他老婆,似乎太過了,眉頭就緊緊皺在一起,拳頭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心裏在琢磨要不把這小子也幹掉,可剛才那簡單的出手,就知道這小子不好搞,似乎是個當兵的,有很強的格鬥技巧,就不願意冒險,靠在門邊,盯着他照顧他老婆。
秦嶽也感覺到背後那逼人的目光,也不想與包曉清太多糾葛,免得惹到她老公,産生不必要的麻煩,可惜,包曉清被滿身鮮血的老公實在吓得不輕,他就變成自己的安全港灣,哪裏肯放手啊,直到心緒漸漸平複下來,才被他掙脫,轉身就看到劉建斌微皺的眉頭,可他卻沒有半點解釋,而是直接從這卧室中走了出來,劉建斌咬着牙,卻也轉身,将房門關上。
秦嶽看了一眼對面的主卧,劉建斌就在旁邊,眼角餘光,能夠看到臉面,卻沒有他想象中的慌亂恐懼,心智果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啊,心裏就有些納悶包曉清怎麽會有這麽強悍心理的老公啊,想不明白,但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