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雞毛就發過來彩信,點出那一隻是将軍。秦嶽點頭就想要打開籠子,伸手把這蛐蛐抓出來,放進那小瓷盒中,立刻被這人吼了一聲:“别動!”
秦嶽皺眉:“怎麽呢?”
這人以爲他生氣了,就吓得一寒,卻已經知道他根本就不懂什麽鬥蛐蛐和這方面的知識,完全是給别人辦事,來搶他的蛐蛐,可命要緊啊,但對蛐蛐的摯愛,還是讓他看到秦嶽這麽下手,心疼地喊了出來,說道:“這蛐蛐不能這麽抓,得在瓷盒中放少許大米,用小軟毛,挑|逗蛐蛐,讓它自己進入盒子中。這将軍蛐蛐,有專門的瓷器盒子,就在旁邊,貼了标簽的!”
秦嶽暗罵一聲:“真他娘地麻煩!”,卻隻好小心翼翼的根據這人的指示,将瓷盒子放在鐵籠子的一個小出口,拿着小軟毛,将這将軍蛐蛐給弄了進去,随後,又蓋上孔洞的蓋子,不過,他一看有這麽多隻蛐蛐,雞毛似乎也特地發來幾張照片,隻好又把其他三隻蛐蛐給裝好,天氣太冷,還在這暖室中,找了個通氣保溫箱,将瓷盒子放在裏面,随後,又把這人拖到屋中,用毛巾繼續綁着嘴巴,卻把這人拖到裏屋中,也不拴着,而是丢在床上,說道:“在客廳的沙發上有刀,你自己可以挪動過去,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叫或報警,否則,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就别想在這行當中混了。知道不?”
這人看到秦嶽将他那幾隻好蛐蛐給帶走了,欲哭無淚,但終究到底,還是命重要,就眼淚嘩嘩的點頭,秦嶽立刻帶着保溫箱,将這卧室門微微一掩,就出了408房間,随後,快步沖下來,把頭上的頭套給摘了下來,在樓下的角落中,很快看到等待已久興奮匆匆的雞毛等兩人,看到他提着的通氣保溫箱,臉上滿是興奮,卻立刻出了這老式小區,到了外面,才都紛紛舒氣,卻不知道秦嶽微微掩着的那卧室房門,竟然有些問題,等他一走,竟然自動給關上了,吓得這人嗚嗚地亂叫,在床上到處折騰,直到第二天,才有人來,把他從痛苦的深淵中解救了出來。
三人又打車回到酒吧街,随後,雞毛和他兄弟就帶着秦嶽,順着這酒吧街,轉向其中一條街道巷子,從繁華的街道突然漸漸發現周圍房屋,漸漸矮了不少,路兩邊還有些綠樹等,秦嶽就問雞毛,他們這是去什麽地方?
雞毛笑道:“當然去鬥蛐蛐的休閑農莊了?現在是冬天,蛐蛐不容易存活,需要專門的暖室才能作爲鬥獸場。放心,不是很遠,下個路口,就到了!”
秦嶽道:“雞毛哥,我這人對蛐蛐不感興趣,這樣吧,你告訴我皮頌什麽時候會過來?他走那條路?我很想快點見到他,讓他幫個忙啊?”
雞毛皺眉道:“皮頌可不喜歡陌生人,你就這麽貿然地跟他見面。恐怕你會吃啞巴虧的。兄弟,我看你這人也直爽,還給我辦了件這麽漂亮的事。我雞毛是不會虧待兄弟的,走,咱們去鬥蛐蛐,讓你雞毛哥好好款待款待你。等皮頌來了,由我來介紹。他的戒心也就不那麽強了。”
秦嶽心裏一想,并不想要答應,但看樣子不這麽做,似乎無法打消這雞毛心中的疑慮,他可不想到時候皮頌沒幹掉,又得罪了這雞毛,看樣子,他在道上還有些威望,肯定有不少兄弟,還有他背後有個不知強弱的九指強,隻好點頭,就跟着他們繼續走,一路上觀察附近的建築等情況,牢牢地記在心中。
十幾分鍾,他們就到了綠樹茂密的路道,随後,順着一處竹林小道,不是太遠,就一條直線,很快,就來到一處大農莊的前面。在農莊門口的看守大爺,似乎認識雞毛,但還是打了個電話,才讓雞毛進去。
秦嶽走入農莊,看到前面是一個休閑農莊,但在農莊後面還有一棟小别墅,而在旁邊,還有個玻璃狀的明亮大棚,裏面似乎種植了不少蔬菜果木等,在這大冬天的,也開得生機盎然,瓜果累累,顯然,是個控制溫室光線的玻璃大棚,不過,雞毛卻沒有帶着他們走向那個大棚,而是繞過休閑農莊,繞到那棟小别墅,門口有人,雞毛就過去說明了來意,等了片刻,就有人叫他進去。
小别墅裏面很豪華,有點金碧輝煌的意思,明晃晃的金錢氣息逼人而來,讓秦嶽感覺很不舒服,這有點像是暴發戶在炫富的樣子,但又沒辦法,别人是富人,他的房子想怎麽裝修就怎麽裝修,就算刷成黃金色,也與他這種人無關,也不是他這種人能夠來的地方,現在也不過是雞毛的緣故,才有緣來這裏,頓時窮人的自卑立刻就展現了出來,心裏很想抽自己兩巴掌,這至于嗎?
很快,就有身體發福的中年男子一臉暴發戶的樣子,叼着根雪茄,從樓上走了下來,有些高傲地看着雞毛,問他有什麽事?
雞毛立刻恭敬地來到這男子的面前,點頭哈腰的說明自己的來意,還将那保溫箱提了過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讓這男子看,可惜,這發福男似乎不太懂蛐蛐,就夾着雪茄,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