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吃喝下來,秦嶽聽到皮頌的怪癖愛好,還真有些哭笑不得,那麽勇猛威武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愛好,雞毛這種人才差不多嘛?
晚飯後,秦嶽和雞毛等三人走出館子,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時間不等人,雞毛似乎也有些急躁,他覺得隻有今晚才有可能把皮頌約出來,明天是武吧的三周年慶,可有的忙了,皮頌再心癢癢,恐怕也不會出來。
雞毛立刻在路邊招來一輛出租車,秦嶽等人上車後,就說了個地址,司機喊了聲好勒,就一踩油門,飙了出去,可他卻略微有些閉目養神地靠在後面的座位上,眯着眼,瞟着旁邊的雞毛,似乎能看出他臉上的興奮,可惜,這雞毛倒是有些賣關子,隻是說了皮頌的癖好,并沒有說下一步怎麽辦?讓他很是不爽,卻隻得任憑這小子擺布。
十幾分鍾後,他們就來到一處老式住宅區,直接走了進去,轉了兩個巷子,就來到一動老式樓房的樓下,沒有自動門鎖着,就可以直接上樓,在樓上的窗戶外面,也沒有那種中國式的牢籠,這裏的居民都是老輩人,沒有現在這些年輕人的不安全感,這些老人是從五六十年代艱苦走過來的,心裏有着自己的精神信仰,因此,住在家裏,沒覺得不安全感,生活也過得有條不紊,而不是操之過急的瘋狂追逐,導緻人心浮躁,信任信用之類的崩塌。
雞毛把秦嶽拉在這棟樓旁邊的角落中,給他囑咐了一番,聽得秦嶽略微皺眉,不過,并沒有太多反駁,雞毛還從包裏拿出來一個帽子,遞給他,随後,就打了個電話,聽到雞毛微笑着跟電話對面的人如好兄弟的聊天,讓秦嶽止不住地心裏感歎,果然,人心都變了,爲了自己的貪婪欲望,可以犧牲朋友,也可以犧牲兄弟,隻要自己過得好,似乎什麽都可以犧牲了,而且還是用别人不知道的狠毒手段,來得到自己想要的,很顯然,現在秦嶽就成了雞毛手中的一杆槍,指哪打哪,目的僅僅是爲了雞毛的貪婪欲望,可他在目前的形勢下,又不得不這麽做,難怪這世上有太多的不得已,不是自己願意去做,完全是大環境的逼迫,他能怎麽辦?也隻得硬着頭皮上了。
朝雞毛點了點頭,秦嶽就進入這樓梯,快步上樓,到了四樓的408房間門前,這老式樓房,門是從一邊開的,另一邊是欄杆,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從四樓欄杆上栽了下去。
他朝走廊兩邊看了看,沒有居民來回走動,應該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又朝欄杆外面的環境看了看,很幸運的是,一兩百米内,沒什麽高大建築,隻有遠處一座斜着的高樓大廈,似乎是一處寫字樓辦公區,有反光玻璃,都關着,他也看不出來,是否有人在反光玻璃内部,看着這邊老樓的情況,估計現代人沒什麽心思來看這古舊老樓,大部分人都一門心思工作賺錢了,哪還理會其他事啊,就回頭看着408的房門,是老式鐵門,門上沒有看孔,這多少讓他略微舒氣,就咬牙将雞毛給他的頭套帶在頭上,遮住臉面,手裏也拿着根毛巾,就開始敲門,立刻從屋中傳來男子的聲音,問他幹什麽的?
秦嶽就說你的外賣到了,在剛才的電話中,這裏屋的男子,就跟雞毛說剛點了外賣,準備在屋裏吃。這人似乎也沒起疑,就打着哈氣地開了大門,竟然沒有朝他看一眼,就用手拍着嘴巴,還沒睡醒的轉頭,說道:“進來吧,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吧?我這就去給你拿錢!”說着,就往裏面走。
秦嶽心頭大喜,頓時一個健步,沖入了屋中,随後,用腳跟輕輕一點鐵門,就微微關上,而他猛地扯着毛巾,從後面一把勒住這人的嘴巴,緊接着,一腳就踹在這人的後腳窩上,直接就踹得跪在了地上,很迅猛,好在這地上有毛毯,沒把膝蓋骨給跪碎了,但也被突兀地下跪,疼得嘴巴裏,發出嗚嗚的叫聲,人也猛然驚恐起來,渾身發抖,嗚嗚咽咽的,似乎想要跪地求饒,可惜,卻被秦嶽将毛巾系在後腦勺,讓他發不出聲來,随後,單手壓着這人的雙手,又用繩子将他的雙手雙腳給綁了,一腳踹在這地毯上,最後,他又去将這鐵門給輕輕地關了起來。
一切很順利,似乎沒有引起半個人的注意!
秦嶽就帶着頭套,坐在沙發上,盯着地上蝦米彎着的男子,看他嗚嗚咽咽在地毯上卷縮,眼神恐懼,似乎在求饒什麽的,可秦嶽吃不準這人的性子,直接走到這屋中的廚房,拿出一把菜刀來,猛地一把插在沙發上,眼睛怒目圓瞪的盯着這人,冷道:“我來得目的很簡單。聽說你有一隻很威猛的蛐蛐,好像叫什麽‘将軍’。我這人好這一口,不知道兄弟能不能割愛呢?對了,我給你松開嘴巴,你别叫,不然,你就有可能像這沙發一樣,身上多個窟窿!”
這人嗚嗚咽咽的點頭,眼淚似乎都吓得流了下來,這人雖然也是混子,但終究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哪見過出手就亮刀子的兇人,沒吓尿了都還算意志堅強,秦嶽就把這人嘴上的毛巾扯開,果然,這人不敢叫,而是心驚膽戰地朝他低聲哀求。
秦嶽哼了一聲:“我這人就好鬥蛐蛐。可惜,我找不到好的蛐蛐,隻好铤而走險。我來找你,可不是要人命的,隻想要那隻将軍蛐蛐?你懂得,若不讓我滿意,那你知道後果的!”
這人果然吓得嗯嗯點頭,表示明白,就道:“在那隔壁有個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