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一絲惱怒,黑月劍頓時凝練出一口五米黑魔巨劍,怒吼地朝那黑衣人怒斬而去。
那黑衣人似乎非常驕傲,竟猛地拔出戰刀,反而投向俞鷹,将地面蹬出一個大坑,竟不退反進的橫空沖過來,戰刀刺出一道可怕刀芒,竟無視他的黑魔巨劍。
俞鷹當場被刺激到了,他連枷鎖第二境的高剛都能重傷,難道還怕了你不成?魔劍之上刹那爆發出熊熊焚燒的黑炎,殺戮魔氣當場大爆發。
那黑衣人頓時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此子看似蝕靈之境,卻擁有着如此恐怖的煞氣,壓制得他竟無法逃脫,好像被鎖定了,隻得硬着頭皮,刀芒硬砰魔劍。
結果,黑魔巨劍轟隆一聲,竟将恐怖刀芒崩碎了。恐怖的能量朝黑衣人反壓而至,吹得他面部都刮的生疼,尤其是看到那黑魔巨劍竟然還沒有毀滅,還朝着他的頭頂戰來,驚得他一聲大吼,頓時具現化出一具暗影豹魔身,在他的頭頂同時灑下濃濃的暗影黑氣,護體真元,死死的守護着魔身。
可惜,黑魔大劍,殺戮沖天,其可怕的殺戮壓制,絕不是普通枷鎖境強者能夠比拟,當場,就一劍如斬在黑煙之中,卻聽到砰地一聲,這枷鎖植魔師頓時如炮彈的砸落向地面,将地面都踩出一個大坑。
不過,這黑衣人也是夠強悍,暗影豹又擅長速度,雖然被一劍斬落,但卻雙腳落地,并沒有受太重的傷勢,反而在落地之後,如一道黑煙閃過,暗影豹如鬼影的消失在俞鷹眼前。
俞鷹的神識俨然鎖住那黑衣人,忙拿着黑靈弓,一根吞噬魔箭如閃電般射入森林之中。
那暗影豹魔身的黑衣人大驚失色,忙連續黑煙閃爍,卻依然逃不掉那追在屁股上的吞噬魔箭,就揚起狼爪,滾滾黑氣的轟在吞噬魔箭之上。
雖然将魔箭打爆了,但恐怖的吞噬之力,将黑煙魔元及狼爪血肉瘋狂的吞噬不少,手心都出現一個小洞,氣得那黑衣人大怒如鬼影地消失在林中,似乎非常不甘心,但也知道進退,遇到了硬茬。
俞鷹來到葉狼面前,卻看到他癱坐在樹幹邊上,嘴巴湧着鮮血,胸口一個碗口大的傷口,已經破壞了他的内髒,雖然心髒未破,卻也無法拯救。
也許建木小樹複蘇,能夠拯救葉狼。
可,俞鷹卻沒那麽偉大的思想,這人可是敵人,雖然一同戰鬥過,擁有一定的戰友情,但都是爲了各自利益而戰,因此,隻能算是一種利益合作,而不是什麽偉大的情誼。
俞鷹微微搖頭道:“你應該知道你活不了了?說說吧,你天靖爲什麽要這麽急着毀滅天谕莊園?就算有這伏靖的仇恨,可伏天應該明白,涼老的實力,絕不是他能夠對抗的!”
葉狼口吐着鮮血,低聲咳嗽道:“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些。琅琊城的植魔勢力已經走在一個危險的地步,再加上軍政兩界的上層動蕩不安,争權奪利。他們這些活在夾縫中的植魔勢力,自然成了他們争權的借口,不惜犧牲的代價!”
俞鷹心想,這與自己想得差不多,就歎息道:“伏天派你過來。看來他應該對這次委托任務,沒什麽希望,不然不會光派蝕靈級植魔師,而不是靈級強者?”
葉狼說道:“天靖的靈級強者并不多,老大已經受傷,二當家還在修養當中。隻剩下一名靈級強者,還需要鎮守天靖俱樂部,所以,沒人派遣過來?”
俞鷹搖頭道:“你爲何到現在還如此天真啊?伏天派你來,不過,是做個樣子,把你當炮灰而已。你以爲你還是天靖的未來希望嗎?從我斬下你的手臂開始,你已經失去了理由價值?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葉狼搖頭:“我從小就被老大收養,他就是我的父母。他從小教育我,培養我。我相信他不會這麽做的?”
俞鷹知道無法勸說葉狼,既然如此,就讓葉狼活在夢中,擁抱死亡吧,至少還有一點點心理慰藉,而不是面對殘酷的現實,隻是他覺得葉狼并不癡傻,肯定也有這種心思,隻是不願意承認。
看葉狼的聲音越來越弱,俞鷹就忙道:“你對這襲擊你的黑衣人是什麽結論?”
葉狼慘笑道:“這人能夠準确的找到我們,肯定…肯定是…是…是……”
終究葉狼并沒有說完這些話,就睜着眼睛離開了人世,肯定是心裏很不甘心。沒想到自己會是以這樣的結果,死在了雷霆山脈,而不是在争搶雷霆果的行列之中。
俞鷹用手将葉狼的眼睛抹下,哎哎歎息,随後,就拖着葉狼的屍體,在旁邊的一個凹處,用魔元腐蝕出來一個大洞,随後,将其掩埋在其中,卻沒有給他立碑。
在這危險的雷霆山脈之中,就算掩埋屍體,恐怕也保不住,但俞鷹還是覺得應該盡一點義務,葉狼終究是和他一起戰鬥過的戰友,縱然敵對,但也看不得他曝屍荒野,成爲兇獸的腹中餐。
随後,俞鷹快速離開此地,同樣一飛沖天,朝雷霆谷,快速飛過去。
在路上,他想到葉狼彌留之際的話,雖然沒說完,但從葉狼等人被襲殺的準确性來看,确實是上層建築在對琅琊城的植魔勢力洗牌,隻是不知道在深山中的襲殺,到底有什麽意義?是想要讓幾大勢力搞内讧,還是其他緣故?讓俞鷹想不通。
不過,這些都已經與他無關。天谕莊園的毀滅,就注定他與植魔勢力再無半點關系,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是安保局的分局六處的小組長,是公職人員。與那些植魔師是完全不同的身份人物了。
因此,即便高層博弈,植魔勢力内亂,也與他毫無關系!
俞鷹極速朝雷霆谷敢去,卻在途中又遇到一行三人,但這三人奇怪的模樣,卻讓他眼睛都差點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