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鷹示意她快退,先别管他。牧晴隻好快速跑出了三十多米遠,面色憂慮的看着他,他已經轉身,看到三頭化骨蛇瘋狂的翻江倒海,将周圍的大樹都撞碎了,可惜,腹部被撕裂出一條五六米長的大口子,内髒都滾了出來,就算這靈級兇獸再怎麽兇猛掙紮,也擁抱了死亡。
俞鷹沒有趁機而上,畢竟,三頭化骨蛇已經到了死期,隻要不逃走,任憑它如何掙紮都無所謂?
果然,很快三頭化骨蛇的蛇血流的差不多了,三隻蛇頭也昂不起來,攤在地上,扭動着,還沒有死去。俞鷹小心地上前,一隻蛇頭雖然看到他逼近,卻隻是扭動了幾下。
海風雪立刻招呼衆人圍過來,卻還是距離三頭化骨蛇十多米遠,宋河等人也追了上來,吳亮似乎非常不滿宋河等人,眉頭緊皺,卻被旁邊的張婉一把拽着耳朵,在他旁邊謾罵,讓吳亮無暇顧及宋河。
俞鷹和牧晴也走過去,就道:“這三頭化骨蛇,你們誰來斬殺?”
宋河立刻喝道:“當然我來!”
俞鷹微微皺眉,牧晴也很不舒服,可是宋河的勢力不容小觑,奈何海風雪卻惱了,冷着臉,笑道:“這不是宋大公子嗎?怎麽躲在後面看熱鬧?現在跑出來撿便宜了?你當這是你家開的。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宋河大怒:“海風雪,别以爲你是海棠閣主的女兒,老子就怕你!别忘了,老子是天谕莊園的人。在天谕莊園面前,你海棠閣算什麽東西?”
海風雪冷笑:“宋河,這是我們發現的靈級兇獸。我們苦戰之下,還死了人,你想撿便宜,沒那麽容易?”
“老子就是來撿便宜。怎麽呢?”
宋河傲慢的看了看現場的人,沒幾個人敢跟他搶話,連張婉也隻是在數落吳亮的無恥,似乎一點都不關注現場的局勢,而牧晴卻道:“宋河,你不要太過分了。大家好不容易才将這頭靈級兇獸制服,你半點不出力,就來搶功,是不是說不過去啊?”
牧晴已經說的很柔和,希望氣氛能夠平和下來,可宋河卻冷笑道:“什麽叫我們沒有出力?俞鷹和吳亮都是我天谕莊園的人,若不是他們出手,你們傷得了這三頭化骨蛇嗎?你是在搞笑吧?我們沒出力?”
牧晴很憤怒宋河曲解她的意思,卻在兩派勢力之下的争奪,看似天谕莊園出了大力氣,但畢竟是海棠小隊以死人的代價才換來這般榮耀,怎能如此拱手讓人?
俞鷹也聽不下去了,就想要張口說話,卻被牧晴一把抓着,微微搖頭,這已經不是個人問題,而是兩派之争,他實在不用卷入其中,俞鷹隻好心裏一歎,卻看到海風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牧晴,又朝他的臉上掃過,似乎看出牧晴與俞鷹宋河之間的一些關系,可關乎着靈級兇獸的軍功榮耀,決不能讓一步,就道:“既然宋大公子想要這軍功?可以,咱們來比一場。你赢了,就讓你宰了這畜生!”
說到畜生,語氣之重,似乎别有所指,可惜,宋河壓根就不理會海風雪的譏諷,嘿嘿笑道:“海風雪,老子還是知道你的實力,真要站起來,我不是你的對手,這樣吧,我這邊選個人跟你比!俞鷹,該你上了?”
俞鷹聽得大怒,可身處兩派勢力,讓他進退兩難,微微看了看牧晴,發現她臉色微微歎息,苦笑不已,這無疑讓俞鷹得罪海風雪啊?宋河本來對他就很不友好,又得罪海棠閣的閣主之女,實在不明智,但他身處天谕莊園,宋家勢力又非同小可,隻好硬着頭皮,站出來,拱手道:“海姑娘,請吧?”
海風雪大怒,咬牙切齒的喝道:“宋河,你就是個懦夫!”
宋河哈哈大笑:“懦夫?懦夫怎麽把你玩成了這樣?要我是懦夫,這世界上就沒有真男人了!”
衆人聽得惱怒非常,這家夥到底有多無恥啊?真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可惜,這些人都敢怒不敢言,惹不起宋河,海風雪咬着牙,抓着冰劍,喝了聲‘來吧,誰怕誰?’
俞鷹可不想欺負女人,就朝海風雪勾了勾手指,讓她先攻過來。
海風雪惱羞成怒,幾乎就要持劍撲來的瞬間,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兩人的中間,掀起一道塵埃,就聽到一個爽朗的喝聲:“咱們都是戰區請來的支援小隊,何必要動刀動槍的呢?有話好好說嗎?”
俞鷹早就察覺到天空之中,有了些異樣,沒想到來人如此之快,随後,就看到塵埃之中,出現一個黑翼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黑豹娛樂城黑豹小隊的隊長‘沈舟’。
果然,沈舟出場之後,一下子就鎮住場面,海風雪立刻止住了步伐,俞鷹也不想跟海風雪過不去,倒是宋河大怒:“沈舟,這是天谕和海棠的事,你難道想要插手?”
沈舟笑道:“宋大公子這是說什麽話呀?咱們都是支援小隊。顔上尉不是說了嗎?不準讓我們彼此生出戰鬥的嫌隙。這北巍山如此危險,我覺得吧,這些恩恩怨怨,咱們可以暫時放下?”
海風雪冷笑道:“沈兄,你可能不知道吧?宋大公子,什麽都沒做?就想要這靈級兇獸?還非要将天谕和海棠扯進來,可不是我不願意放下恩怨,實在是宋大公子,貪婪過剩了。什麽都想一口吞下去,也不怕撐破了肚子?”
宋河大怒道:“風雪娘們,老子早就知道你冷傲陰險,沒想到嘴巴也這麽陰毒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沈舟忙伸手阻止道:“大家也别打嘴仗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該怎麽辦?不要忘了,這是靈級兇獸,也許,這腦袋裏面有魔核也說不定?所以,我建議啊,一方斬殺,一方得魔核如何?至于這魔獸的其他材料,雙方平分,這樣大家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