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過,枷鎖境的植魔師最容易入魔暴走,顯然,伏靖因蕾顔之死,受到巨大的刺激,完全暴走了,化身猞猁魔身。
他就如疾風殘影的繞過一些大樹石頭,避開猞猁魔身的鋒芒,然而,猞猁伏靖完全暴走了,紅着眼,到處亂沖,魔焰轟隆隆的亂噴,瞬間就把周圍的大樹轟碎了,地面到處大坑,亂石飛舞,好像天崩地裂般。
俞鷹不斷踏着疾風步,快速後撤,與瘋狂的伏靖拉開距離,可暴走的伏靖,魔焰毀滅性太強了,完全是無差别的亂射,簡直就是一道道魔焰激光炮,速度之快,完全無法預測魔焰射出的方位,頓時在他落腳的瞬間,一道激光魔焰轟在了他旁邊的地面之上,瞬間炸裂,一道魔焰能量洶湧擴大,頓時被氣浪激蕩,雖然他腳下猛蹬,往後一跳,但恐怖氣浪太兇猛了,頓時将他震得飛了起來。
暴走的伏靖頓時看到他的身影,紅着眼,張口又是一道激光般的魔焰射了過來,俞鷹大驚,忙黑紋魔劍和黑月劍架在胸口,一聲巨響,他頓時被恐怖氣浪震飛了出去,嘴角都流出了鮮血,暴走的伏靖當真可怕。
俞鷹還沒落地,就看到伏靖那龐大的猞猁魔身洶湧的撲了過來,敏捷兇暴,随後,一步沖天,擡起魔爪,就魔焰滾滾的朝他抓來,他隻得将黑月劍幻化成六米黑紋巨劍,一劍怒斬,卻還是被暴走的魔爪拍碎了。
熊熊魔焰的魔爪如閃電的接近俞鷹,完全沒給他反應時間,隻好架着雙劍抵擋,卻還是被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将地面都砸出個大坑,如蜘蛛網的崩裂,随後,整個人在地上犁出了個大壕溝,鮮血幾乎從胃部湧了出來,竟身受重傷。
伏靖轟隆的落在地上,竟再次張口凝聚着恐怖魔焰,紅着眼想要朝他噴射而來,俞鷹身體巨疼,竟有些無法反應過來,但還是掙紮的一張拍在地上,騰空站起來,幾乎周身也冒出了吞噬魔氣,做好拼命一擊,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天空之上,轟隆墜落下來一個青色身影,似乎還燃燒着火焰,轟的踩在了猞猁魔身的背部之上,力量質控部,踩得伏靖一聲慘叫,猞猁魔身頓時趴在了地上,口中的魔焰雖然如激光的噴射了出去,但被這麽一踩,頓時偏了方位,從俞鷹的旁邊射了出去,轟在後面的大樹之上,熊熊燃燒起來。滾滾氣浪湧動,掀飛了他的衣服,卻也驚得他汗毛都豎了起來。
俞鷹定眼一看,那青衣身影竟然是靈槐,整個身體燃燒着赤炎之火,心頭大喜,難道靈槐這麽快就煉化那死靈劍氣,雖然心存疑惑,但也大喜,就看到靈槐一腳踩趴伏靖之後,随後,拔出黑劍,猛地一劍刺入猞猁魔身之上,滾滾赤炎沖天而起,頓時在猞猁魔身身上,激蕩出一道赤炎火柱,似乎洞穿了猞猁魔身。
伏靖突然狂暴的一聲怒吼,整個猞猁魔身就爆發出熊熊魔焰,頓時将靈槐震飛了出去,随後,洶湧爬起來,轉身就看到跌落的靈槐,竟張口就是一道恐怖魔焰,如激光的射出。
靈槐卻冷哼一聲,黑劍怒斬,一道無痕劍風當場就把魔焰撕裂成了兩半,從她身邊兩側射了出去,伏靖咆哮地紅着眼,撲向了靈槐,然而,在靈槐後面,突然跳起來一隻五米巨大的暴熊,轟的一聲,就踩在猞猁魔身的身上,頓時又把他踩得趴了下來。
伏靖狂怒,滾滾魔焰激蕩,雖然再次将暴熊震飛了出去,但靈槐卻突然如殘影的來到伏靖的猞猁腦袋身邊,伸出一隻手,猛地按在猞猁腦袋之上,轉身竟是恐怖赤炎,如噴火器的澆灌在了猞猁魔身之上,轉眼,整個猞猁魔身都焚燒了起來。
神鳥火鳳的赤炎,可不是伏靖的魔焰能相提并論,頓時就将伏靖的猞猁魔身燒得凄厲慘叫,最後,直接将魔身都燒了回去,變成一個凄慘如焦糊的人影,躺在了地上。
俞鷹捂着胸口,走過去,就看到伏靖幾乎不成人形,但還沒有死,眼睛還睜着,眼睛裏面,看着似乎有幾分眼白,好像是崩潰之後的情形,他卻隻得搖頭歎息。
雖然伏靖也是用情至深之人,對戰友朋友極端重視,奈何身爲獵殺者,與天谕莊園作對,與他們處在對立面,就必須接受這樣的命運。
靈槐臉色蒼白的搖頭,卻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淡淡說了聲:“走吧!”
波波就扛起崩潰昏厥的伏靖,準備離開。俞鷹讓兩人等了幾分鍾,在剛才的離陽火山的山洞之中,找到洪剛的屍體,雖然還有兩隻火兕獸,但被他的黑月劍殺傷,就跑出了扇動,随後,将洪剛手上的雷霆劍靈植器拽了下來,好歹也有點收獲。
而蕾顔的屍體,俞鷹就簡單的将其掩埋,也算是對得起崩潰的伏靖。倒是在蕾顔的身上,找到一本小冊子。上面似乎記錄着在地宮的魔像背後拓印下來的兩段文字,貌似針對枷鎖境的化魔暴走情況,有所裨益。
波波就問他,搞這麽多事幹嘛?俞鷹就說,這都是錢啊?被波波一陣搖頭苦笑,倒是那兩行古老文字,波波和靈槐都非常感興趣,可惜不認識,隻有回到天谕莊園,找古文字專家來翻譯。
此時,俞鷹才發現靈槐的臉色不對,就對波波低聲道:“靈槐臉色蒼白,傷勢還沒好?”
波波臉色也有些發白,點頭說道:“那天使劍氣雖然被煉化了,但身上的傷勢卻一時半會好不了,剛剛又動用了魔元,隻怕要耗費好多時間!”
俞鷹看着靈槐那堅強卻孤獨倔強的背影,隻得微微搖頭,其實他卻知道靈槐看似外表冰冷,但内心如火,不然,也不會冒險來救自己,心裏竟有點想要了解些靈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