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他很快到了懸崖之上,不過,伏靖已經跑出小山洞。
俞鷹可不想放這大魚入海,就如疾風的追了上去,而蕾顔卻沒有從這山洞中飛出,而是直接飛向火山口,雖然速度慢,可他卻沒有絲毫辦法,隻得追殺伏靖。
沖出山洞,他立刻就看到亂石森林中的伏靖,大吼一聲:“伏靖,你想哪裏逃?”
伏靖大怒:“小子,别以爲老子怕你,隻是來日方長,大爺不跟你玩了!”
俞鷹猛地凝練出一根魔箭,如一道黑電射出去,頓時轟在伏靖的旁邊石頭之上,直接将石頭轟出了個大洞,到處都是沙塵。
伏靖惱怒,卻又無可奈何,本來被靈槐重創的身體就沒有複原,剛剛又被這小子吞噬了部分精元,戰力下降,隻怕在這麽耗下去,真不是這怪胎小子的對手,被他打傷了,還能這麽快複原,這得多麽強悍的自愈能力?
俞鷹看伏靖完全不理會他,拼命逃入森林之中,好在他戰力雄渾,疾風步快如疾風,就一點一點的逼近伏靖。
伏靖非常惱火,卻沒有辦法,最終,還是被俞鷹追了上來,逼得他不得不顯化猞猁魔爪,而不是猞猁魔身,那樣會加重傷勢,就如猞猁般猛地轉身,迅猛快捷,迎了上去,一爪就抓了過來。
俞鷹大叫一聲,來得好,魔氣缭繞的黑月劍,直接斬在魔爪之上。
轟的一聲,恐怖的能量炸裂,兩人紛紛被震飛了出去。
俞鷹被撞在一顆大樹之上,但他快速的爬起來,如疾風的撲出,黑月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黑色閃電,斬了過去。
伏靖在地上滑了好幾米,猛地一蹬地面,整個人如炮彈撲去,在空中抓出五道魔氣利光,砰砰砰的打飛了黑月劍,整個人極速逼近,魔爪再次抓來。
俞鷹看得暗驚,伏靖如此重傷,還能爆發出如此戰力,枷鎖強者,果然,不可小觑,忙左手黑紋魔劍,猛地刺中魔爪,卻被魔爪兇狠,朝旁邊一扯,随後,伏靖一腳就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飛出去,如隕石的砸在遠處的石頭之上,将其震碎了。
俞鷹一個氣悶,神識一掃,内髒都震蕩劇烈,暗想果然跟這老道的枷鎖境強者比拼,缺乏足夠的戰鬥經驗,但他體質強悍,又瘋狂的撲了上去,黑月劍卷裹着熊熊魔氣,瘋狂亂斬。
伏靖似乎也被徹底激怒了,揮動魔爪,兩人瞬間就碰撞在了一起,到處都是兩人的聲音,利光劍氣到處撕裂,将周圍樹木都斬斷了,滾滾能量掀動其塵埃落葉,到處亂飛。最後,還是俞鷹略勝一籌,殺氣越來越深,立刻抓住伏靖氣勢減弱的瞬間,一劍斬在了伏靖的胸口,魔氣爆發,頓時将伏靖砍飛了出去,衣服撕裂了,竟在胸口多了一道大口子,與靈槐斬出的口子,形成一道交叉傷口,非常醒目。
伏靖大怒的惡嚎,但傷勢加重,卻隻得半跪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俞鷹想到伏靖等人一路上的殺戮,兇殘成性,就如疾風的撲過去,黑月劍如一道閃電的射了出去,直奔伏靖面門,然而,就在那瞬間,蕾顔竟然從天而降,擋在了伏靖身前,黑月劍嗤的刺入了蕾顔的胸口之中,從背部透了出來。
俞鷹一呆,猛地将黑月劍拔了出來,帶出一腔熱血,雖然他知道蕾顔心愛伏靖,但看得出沒有表白,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用性命救了伏靖,就深深一歎。
伏靖看到,卻凄厲的嚎叫,慌亂地抱着蕾顔,卻看到她口中湧動着鮮血,還不忘用手撫摸着伏靖的臉頰,低聲說着:“不要死,要活下去!”
伏靖仰天慘叫,大吼着:“爲什麽?”可惜,吞噬魔氣入體,吞噬着她的精元,加上之前的重傷,已經是無力回天,任憑伏靖捂着蕾顔胸口的傷口,也無濟于事,嘴裏隻是大吼着爲什麽?爲什麽?
俞鷹無法理解伏靖口中的爲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許美麗,也許悲怆,但做錯了就應該付出代價,哪怕故事再凄美傷心,錯就是錯,或許,在伏靖眼中,這不是錯,隻是站在不同的角度做事看問題,然而,他們卻站在了對立面,所以,無論做什麽都是錯!就走過去,喝道:“伏靖,你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
伏靖低吼咆哮的說:“你殺我同伴,殺我所愛,你想讓我束手就擒。你以爲你是誰啊?”
俞鷹冷道:“你殺天谕莊園的植魔師,就該死。你的人就該活着?這是什麽道理?”
“我的話,就是道理!”
伏靖将蕾顔輕輕的放在地上,猙獰的轉頭,盯着俞鷹:“你該死,你是真該死!”
說着,渾身就爆發出恐怖魔氣,竟好像燃燒了起來,接着,就聽到一聲類似貓叫的怒吼,伏靖頓時顯化出猞猁魔身,一步蹬地,竟如炮彈的射來,滾滾煞氣如怒海狂濤,幾乎壓制着俞鷹無法動彈。
不過,他的吞噬魔元,也有恐怖的殺戮性,禦神控魔術頓時引爆魔元殺氣,一下子就掙脫了殺氣壓制,随後,黑月劍也凝練出五米黑紋巨劍,殺氣沖天的揮斬過去。
沒想到暴怒的伏靖似乎陷入了魔障,竟無懼黑紋魔劍,竟一爪子拍了過來,魔氣湧動,轟的一聲,竟将黑紋魔劍給拍爆了,恐怖的魔氣能量席卷而來,頓時将他轟飛了出去,直接将後面的一顆大樹都砸爆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猞猁伏靖如真正的魔獸,轟隆撲來,直接撞碎一根大樹,紅着眼的張口就噴出一道魔焰,如閃電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