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你可别這麽說。你是我的領路人,我感激還來不及呢。不過,這事……”
俞鷹想了想,看到吳亮那渴望的表情,知道吳亮想要的東西比他想象都還多,可是若自己沒有吳亮,就沒有今天的自己,植魔心法,他了解過一些,基本上植魔師都能夠修煉,而禦神控魔術無疑是很強的植魔心法,專門修煉精神力,控制魔元的心法,靈槐就告訴過他不要外傳,可面臨吳亮的恩惠,雖然贈送給他百萬價值的鳄紋戰甲,但仍然覺得對吳亮有些虧欠,何況,他将自己當做兄弟,難道這事都不能幫忙啊?吳亮的能力有限,自己現在又有能力,并沒超過原則性的問題。
他就對吳亮說:“亮哥,我可以教你植魔心法,但這事絕不能說,也不可外傳,否則,後果你應該知道很嚴重,我們根本得罪不起天谕莊園。”
吳亮雖然知道這與天谕莊園有關系,但聽他這麽一說,那植魔心法定然非常厲害,内心的貪欲頓時吞噬了理智,嘴上就發毒誓的保證,絕不外傳,俞鷹這才将禦神控魔術傳給吳亮,可心裏那種隐隐不舒服的擔心卻冒了出來,希望别出什麽茬子啊?否則,難辭其咎。
吳亮很興奮,立刻就回到洞中,開始修煉禦神控魔術。
張婉的嬌蠻聲音也變低了,不想打擾修煉中的吳亮,這是忌諱,都低聲說話,但對俞鷹卻橫眉冷對。
牧晴就招呼張婉别耍脾氣了,快點修煉,将傷勢修複,好在種魔獸都能讓植魔師擁有一定的自愈能力,雖然沒有俞鷹的強悍,但次日,張婉的臉色好轉了,從表面看不出任何病态,傷勢應該穩住了。
不過,他們即将長途跋涉,牧晴就讓俞鷹背着張婉上路,被張婉言辭拒絕,可也知道長途跋涉,很有可能将穩定的傷勢加重,不願意跟俞鷹糾纏,就呵斥着吳亮,趴在他的背上,把吳亮苦逼得臉色發綠,卻毫無辦法。
因爲在此地耗損一天,他們都決定先去做營救宋河的任務,宋河是什麽人?張婉竟清楚得很,就是榮盛宋副董事長的寶貝兒子,雖然飛揚跋扈,但從張婉口中,就是比俞鷹這種不要臉的男人要好得多,俞鷹隻得苦笑,不跟張婉糾纏。
宋河他們接受的是C級任務,捕捉翼猿獸幼崽。
他們想到昨天翼猿獸發瘋會不會是他的幼崽被宋河他們偷走了,才會如此狂暴,而他們倒黴的遇見了,隻怕十之八九,但這發瘋的翼猿獸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到處亂飛的,宋河他們抓着幼崽,又跑到了什麽地方?
他們從生物探測儀上并沒有發現宋河的生命光點,像宋河這等身份的富家子弟,不僅擁有最高科技的生物探測儀,還會在手指上植入可探測性生命芯片,這種生命芯片顯示着生命的生與死,而宋家俨然發現宋河生命芯片的信号突然消失,而不是死亡的紅色,一連數日都好無變化,宋副董事長就急了,讓天谕莊園派人去營救,根據宋家提供的消息,生命芯片信号消失的地方,真是翼猿獸經常出沒的森林地帶,因此,他們就确定方位的朝西,向着那處森林地帶前往。
猿翼山并不大,方圓一百多公裏,不到三個時辰,他們就氣喘籲籲的來到一處盤繞型的森林地帶邊緣,周圍都是綿延起伏的山脈,他們站在山脈之上,看了看那森林地帶,足足有十多公裏寬大,植被高大,卻稀疏,倒是看了十多分鍾,森林之中沒半點動靜,還站在一顆大樹之上,用望遠鏡看森林盡頭,有一個山峰腳下似乎有一個大洞,目測過去,估計應該是翼猿獸的巢穴。
他們就小心的潛入森林之中,發現周圍光線暗淡,但随着深入,察覺到一些緊張氣息,周圍竟沒多少蟲鳴鳥叫,似乎都絕迹了般,這裏是一處死寂森林,如此怪異的場面,讓他們都心生警惕。
果然,穿過森林一半多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一些折斷的大樹,看樣子是被翼猿獸打斷的,随着深入,就看到一片毀滅林的場景,到處都是折斷的大樹,地面還多大坑,連一些石頭也被打碎了,俨然這裏發生過一場惡戰,會不會是宋河他們盜取翼猿獸幼崽的時候發生的,他們還不敢肯定?好在此地沒了翼猿獸,估計都發瘋的正在尋找。
他們仔細在周圍,甚至那個大洞之中,也看了看,卻沒發現任何異常,不過,也看到恐怕是宋河他們得手了,但有人殿後,在一處倒折的大樹旁邊,看到一些幹涸的血迹,很小,應該是噴出來的,不是翼猿獸滴落的鮮血,果然,有人受傷了,但距離生命芯片信号消失已經四天,若他們沒猜錯的話,宋河可能藏在一處磁場幹擾強烈的地方,生命芯片的強大信号都被屏蔽。
他們就琢磨着宋河等人搶走幼崽之後,會向什麽方向逃命,按照俞鷹的想法,自然想要借助别的力量驅狼吞虎,按照地圖的現實,向北一方,就是一方血猿的地盤,數量比翼猿獸多很多,翼猿獸擁有上古一絲血脈,因此,子嗣稀少,但各個強悍,肯定是這對翼猿獸隻有一個幼崽,那就是說還有一隻母翼猿獸在附近或在追擊宋河他們的蹤迹。
果然,他們很快找到一些斷折的樹枝延伸到遠處,立刻追蹤上去,翻過兩座山脈,又入一處名爲地裂谷的森林之中。
這裏的地面有很多地裂,據說是地震之後留下的地裂地帶,在地裂谷,還有很多樹木,長得歪瓜裂棗,有些還倒伏的長在一些裂口地方,好在歲月流逝,一些地裂早就被藤蔓樹根糾纏着裂口,一般不會有什麽危險,隻是他們沖進去,就看到一處森林中,被毀滅得到處都是大坑樹木,其中一些覆蓋着藤蔓樹根的地裂,已經露了出來,他們走到邊上,向下一看,深不可測。
最後,他們看到一條延伸上百米的大裂縫出現在他們眼前,然而,此時卻出現個大坑,到處都是鮮血,大坑之中的一些岩石都被刨爛了,一眼就能看出是手臂粗的手指刨過的痕迹,不用猜,很有可能就是那翼猿獸的傑作。
若真是如此,宋河等人不會是帶着幼崽,跌入這地裂之中了吧?襲擊他們的翼猿獸手掌沒有傷痕,俨然在這裏刨地的就是那隻母猿,不過,現在沒了蹤迹,難道那翼猿獸嗅到了幼崽的氣味,追了過去,在猿翼山,這翼猿獸幾乎沒有天敵,除非那隻突然出現的兩尾黑狐,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猿翼山。
牧晴和張婉已經聽俞鷹提過兩尾黑狐的事,但宋河的身份太特殊了,他們隻得硬着頭皮前來,都在心中保佑,别碰到那到處亂竄的雙尾黑狐。
他們現在找不到生命芯片的信号,但這母猿又跑了,應該是追蹤幼崽,不知道他們從地裂中出來沒有?但肯定幼崽已經出現了,卻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還有翼猿獸能飛,他們也無法從這周圍的森林痕迹中察覺母猿到底從哪個方向逃走。
他們隻得在這大坑地裂中做文章,大坑中有很多母猿跑出來的血迹,深入一百多米,把一些石頭都刨碎了,可見對幼崽的寶貝,完全不顧性命,看得牧晴微微搖頭,似乎在感慨,不論是人類還是野獸對自己的無私奉獻總是讓人感覺到異常的偉大,可惜,生死相搏,已經無法妥協。
他們跳入大坑之中,看了看地裂,深不可測,但都決定要去查一查,因此,将細繩綁在一根大樹墩上,由俞鷹和吳亮帶着頭燈下地裂中看一看,牧晴和張婉在上面警戒,好在地裂口子很大,足夠容下兩三人的寬度,就慢慢地用滑輪扯着繩子,慢慢滑入低劣之中。
開始在這地裂的岩壁之上,看到很多鮮血,但絕不像是人類留下的鮮血,量太大,好像是母猿大出血的迹象,難道是宋河他們重創了母猿?可爲何又逃入地裂之中?想不通,就滑下去探查,因爲母猿的鮮血在岩壁之上掩蓋着很多痕迹,他們不得不深入地裂,一直到頭頂上的光線暗淡了下來,他們才有發現。
吳亮大叫他一聲,俞鷹就過去一瞧,發現岩壁上的一塊石頭,有擦着的血迹,宋河小隊有人受傷了,随着往下,看到更多擦傷的血迹,看樣子應該是從地裂中掉下來,擦傷了身體,不知道摔死沒有?
他們用頭燈朝地裂下方照去,發現還有深不可測,不過一些地裂彎彎曲曲,并不是直線斷裂,就不知道下面到底還有多深?
他們就快速從這擦傷的地界快速下滑,直到兩百多米深,才到了底,地裂似乎已經到了盡頭,向下十多米,都是不可踏入的小裂縫地帶,這裏的岩壁上有很多鮮血,那掉下來的人應該是卡在此處,但沒有死,從上面的痕迹來看,還掙脫了出來,随後,從痕迹的方向,似乎攀着峭壁,向着一方攀爬而去,但是沒有往上爬,俨然,上面的母猿在刨地,他們哪敢往上去找死,隻好橫向移動,尋找出路。
俞鷹和吳亮向右尋找了十多米,又看到一道痕迹,不是那人的,應該是小隊的另一人,還在附近的岩壁上發現一些毛發,應該是那幼崽的毛發,随着繼續深入的尋找,他們在右邊地裂遠處突然聽到了細微的聲音,忙安靜下來,一聽,竟然聽到了河流的細微聲,俨然,這下面有一條地下河。他們忙爬過去,就看到了一處地裂口被打出了一個大口子,裏面就是個空洞,已經能夠讓人和翼猿獸幼崽進出。
他們向空洞下面一看,就是一條隐藏在地脈下方的地下河,河水暗沉的流淌着,而他們就在地下河洞頂的左邊位置,不用猜測也知道宋河等人肯定是從地下河逃走了,俞鷹立刻讓吳亮上去通知牧晴等人下來,而他就在這裏弄着下滑的繩索,準備下到地下河的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