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恐怖火柱直接撞在了劍影之上,砸得他一個悶聲,好在沒有第一時間崩潰,但也震得他不斷後退,可他卻隻能咬着牙,不斷攪動龍泉劍,試圖将這火柱崩潰。
然而,這雙頭彘的魔法實在太強悍了,就算吞噬黑線都無法吸收,隻能堪堪抵擋。
最後,轟的一聲,龍泉劍倒是崩潰了火柱,但他也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和牧晴滾了十幾圈,才停了下來。
趴在地上,俞鷹類神識一看,果然内髒被震出了鮮血。牧晴也趴在旁邊,但已經被震暈過去。
那雙頭彘似乎感受到身體精元虧損,兇猛暴怒地再次撲來,俞鷹驚駭欲絕,右手吞噬黑線沒了,隻剩下體内一道,來維持他敏銳的反應力,可絕難有抵抗的能力。
幾乎睜着眼等死的時刻,突然從空中傳來一聲暴喝:“畜生,找死!”
他擡頭就看到空中出現一個黑色戰甲的中年,背後有一對鋼鐵般的黑翼,右手卻握着一柄圓錐戰矛,竟如同一道黑電從天空俯沖了下來,瞬間圓錐戰矛就刺在了雙頭彘的一顆人面獸頭之上。
巨大的沖擊力,将雙頭彘直接掀翻了好幾個跟頭,砸碎了好幾顆樹木,才停下來。
然而,黑甲中年落到地面之後,完全不給雙頭彘爬起來的時間,右腳猛地一塌地面,
砰地一聲,俞鷹看到地面都被蹬出一個大坑,整個人如炮彈的射出,轉眼來到雙頭彘的身邊,圓錐戰矛嗤的一聲,刺穿了雙頭彘的一條前腿,鮮血橫流。
黑甲中年已經到了雙頭彘的另一面,轉身準備再次襲來,不過,雙頭彘可是上古兇獸,敏銳的本能,猛地轉頭,人面獸頭立刻噴出一道滾滾火柱,兇猛射去。
那黑甲中年竟一腳蹬地,整個人如炮彈的沖天而起,火柱就砸在了石頭之上,直接燃燒了起來。
随後,黑甲中年握着圓錐戰矛,整個人又如隕石的降落,轟的一聲,刺在了雙頭彘的脊背之上。
一道能量波紋輻射而出,周圍的樹葉都被激蕩得劇烈晃動,
而雙頭彘似乎難以承受這恐怖巨力,當場趴在了地上。
而黑甲中年握着圓錐戰矛,猛地向下一刺,竟刺入了雙頭彘的體内,接着,竟爆發出無數圓錐戰矛從雙頭彘的體内如箭矢的暴射而出,轉眼竟将雙頭彘從體内射穿成了馬蜂窩。
雙頭彘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脊椎被打傷,内髒被刺爛了,立刻趴在了地上。
那黑甲中年看雙頭彘還沒有死,竟轉頭噴射出一道綠色毒液,怒吼一聲‘畜生’,立刻左手出現一面黑盾,頓時擋住了綠色毒液。不過,俞鷹卻看到黑盾竟融化的冒出了滾滾濃煙。
那黑甲中年大怒,丢掉黑盾,整個人如黑電射出,圓錐戰矛嗤的一聲,就刺穿了那個人面獸頭。
另一個人面獸頭剛才也被黑甲中年刺傷,但沒有傷到要害,就又揚起頭來,卻被大怒的黑甲中年反身騰空躍起,擎着圓錐戰矛如圓舞棍的怒砸在了獸頭之上,當場就把腦袋砸成了稀巴爛,恐怖的雙頭彘竟在這黑甲中年身上,轉眼就被暴虐的打死了。
那黑甲中年看了一眼遠處趴在地上的俞鷹和牧晴,冷哼一聲,接着,站在雙頭彘的屍體旁,圓錐戰矛一揮,就把人面獸頭給撕裂成了碎片,從中掉出一顆火紅鑽石,俨然是一顆火屬性魔核,而另一個獸頭也被撕裂了,果然還有一顆綠色魔核,随後,不知道是不是在雙頭彘身上看到了什麽?轉身就朝俞鷹走過來。
牧晴也已經醒來,他立刻扶着牧晴,将她擋在身後,看着那中年漸漸收回覆蓋在身上的黑甲,露出一面冷峻連忙,就後退的顫抖喝道:“你想要幹什麽?别過來,我們不怕你!”
那冷峻中年卻止步的說道:“是你傷了這雙頭彘?”
俞鷹皺眉,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就戒備的道:“是又如何?”
沒想到這冷峻中年微微一笑:“很好。看你年紀輕輕,竟能傷到這靈級兇獸,潛力不小啊!好好努力吧!”
俞鷹這才舒氣,原來此人是來誇張自己啊,可怎麽感覺有點怪異啊,但還是忙說道:“多謝大叔的救命之恩,還不知道大叔的尊姓大名!”
冷峻中年微微一笑:“我叫高松。現在北巍山以北闖入一些強大的靈級魔獸,這雙頭彘就是其中之一。就算你們現在任務也不可再往北前進,那裏已經被列爲死亡禁區,極度危險,除非是靈級獵魔人。好了,小家夥,有緣再見吧!”說着,竟一步蹬地,騰空躍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消失不見了。
俞鷹發現自己冷汗都流了下來,但不知這靈級強者‘高松’爲何對他似乎有些另眼相待,難道是因爲他傷了這雙頭彘,不過還是後怕不已,回頭将牧晴扶着坐起來,就問道:“北巍山以北闖入靈級魔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牧晴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知道北巍山以北好像有一條長城戰線,抵禦着北巍山以北原始森林中的無數兇獸。從這靈級強者的說辭,恐怕是北巍山長城戰線被兇獸攻破了部分,被闖入一些靈級強者,而高松恐怕是負責剿滅這些闖入北巍山的靈級兇獸?”
俞鷹還是奇怪,牧晴又說:“我猜想傳說中的獸潮恐怕想要來了?”
“獸潮?”
牧晴點頭:“獸族與人類不知道爲何敵視?但每隔一段時間,會出現獸潮攻擊人類城池,隻怕北巍山不久的将來将成爲防禦主戰場。”
俞鷹吓得不輕,摸了摸冷汗,可又有些不解:“這高松明顯是靈植師,他那一身覆蓋全身的靈植戰甲,太恐怖了,可爲何對我們這些植魔師如此待遇,而沒有追殺到底?靈植師和植魔師不是曆來就有不可調和的夙願敵意嗎?”
牧晴笑道:“我得到一些資料。植魔師确實讓一些高層很頭疼,數量多,不好控制,很多時候,還因爲無法控制種魔獸而暴走入魔,成爲殺戮兵器。但隻要不在城池中搞事,一般來說植魔師還是不會受到獵殺,就算是在野外執行任務,靈植師也很少對植魔師下手,除非有誘人的利益。
據說,政府高層與一些植魔師勢力簽訂過協議,隻要植魔師不作出出格的舉動,一般都允許暗中存在,畢竟,靈植器異常珍貴,靈植師修煉類神識又極其艱難,隻有少量強大靈植師才能駕馭如高松這種全副武裝的靈魔戰甲。而植魔師數量衆多,是抵禦兇獸,不可或缺的力量,因此,都選擇默認,但也禁制植魔師在明面上活動,擔心颠覆政權,威脅到他們的權威。”
俞鷹心想原來如此,看來靈槐和波波的任務,肯定是觸及到某些高層的神經才會遭遇靈植師的追殺,而吳亮的遭遇,肯定是吳亮幹了什麽事,才會遭遇搜查官的調查與追殺,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覺得搜查官的權勢不小,否則,不會在電視上處決植魔師來警告隐藏在暗中的植魔師!
他微微歎息,就問牧晴:“那靈魔戰甲可是好東西啊,高松竟然能發揮出靈級神威,簡直恐怖異常?”
牧晴點頭,又搖頭:“靈魔戰甲确實異常珍貴,至少價值千萬,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普通靈植器,隻要體質足夠強悍,就能發揮一定威力,但靈魔戰甲,至少都需要修煉出類神識,甚至可外放的神識,才能發揮靈魔戰甲的神威,而高松肯定是擁有神識,而且光憑體質就能騰空而起,俨然借助靈魔戰甲的靈能改造了肉身,才擁有如此威力。”
俞鷹暗暗點頭,這裏面竟有這麽多隐秘,雖然植魔師與靈植師的高層都達成某種協議,但他還是警覺搜查官,誰知道會不會碰到個什麽名義就把自己裝進了監獄或直接就地正法?
看到牧晴說了這麽多,嘴角又流血了,他就讓牧晴先修養傷勢,好在牧晴的家裏似乎很殷實,就拿出一粒療傷藥丸,吞入肚中,又遞給他一粒,随後,就盤膝的修煉起來,而古琴已經變成靈植手環,在她的手腕上。
俞鷹看到牧晴氣息平穩之後,才立刻來到雙頭彘的屍體旁邊,滾滾鮮血正在流淌,這可是靈級魔獸啊,一身精血珍貴異常,還好他體内還有一道吞噬黑線,就站在旁邊,右手插入雙頭彘的血肉之中,吞噬黑線盤繞着右手,竟自動爆發了恐怖的吞噬之力。
他的類神識幾乎能看到吞噬黑線順着手指紮根在了血肉之中,如一根吸管的瘋狂吞噬,随後,右手的吞噬旋渦瘋狂旋轉,竟能看到一道血線融入旋渦之中,接着,就有一股股元能反補的彙入他的身體之中,轉眼竟感覺身體灼熱起來,仿佛在炙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