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如果我在周圍立起一道海樓石栅欄的話,那果實的力量就隻能乖乖寄生在栅欄内部的水果上了?但,如果我不在栅欄内部放有果實的話,又會怎麽樣呢?”
朗基努斯搖頭笑笑,将之前準備好的防腐精緻木匣取出,再将果實放進去。
這枚果實他一時半會還不會用到,需要找一個地方将其安放。
見聞色霸氣籠罩四周,再三确認沒有活口之後,朗基努斯仍然是一把火将這裏燒了個精光。
他,朗基努斯,穩得一批。
駕馭着小舟,來到30海裏外的新葉島上。
找到熟悉的地點之後,朗基努斯便攜帶着木制小匣躍入海中,不斷往深處遊去。
差不多一千米處的深海地帶,這裏早已沒了陽光,隻餘下無邊無際的黑暗。
沒過多久,朗基努斯便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摸到了一處洞穴,海水湧動,似乎有什麽怪物從洞穴中遊弋而出。
這是一隻将蜈蚣放大了數千倍的海王類,猙獰的口器仿佛搖擺的地獄之門般驚悚,上千對步足踢動遊弋發出的聲響,更是給幽深的海底帶來一絲詭秘氣氛。
此刻,巨蜈海王類似乎也察覺到眼前生物的不好惹,直直挺起上半身,無聲的威脅着。
朗基努斯眼眸深處閃現一抹血色,逐漸占據整個瞳孔,嗜血狂暴的氣息幾乎凝成實質,讓海水也帶上一點腥甜的味道。
這熟悉而又令獸顫栗的氣息,讓巨蜈海王類以最快的速度匍匐在男人腳下,尾部小幅度的擺動着,菊花般的口器中發出“嘶嘶”怪叫,似乎是歡迎主人回家的小狗。
阿波菲斯徑直跨越,漫步海底,從巨蜈海王類的身旁走入洞穴。
其實,能容納海王類的已經不能算作洞穴,叫做地窟或許更爲合适。
空曠的洞窟中并沒有什麽難聞的氣息,顯然是守護這裏的海王類時刻清掃,不敢污穢了主人的藏寶室。
洞窟入口兩根長長的觸須伸進來,輕輕擺動,似乎是在爲自己邀功。
阿波菲斯将地表岩層拉開,裏面是特制的防腐大木箱。
輕車熟路的将惡魔果實和正義大衣放進去後,阿波菲斯再次将屬于他的面具和深黑色風衣取出。
面部一陣蠕動,變幻成一張陌生的面孔,那是他在另一個世界的容貌,配上猩紅如血的瞳孔,反倒讓原本平平無奇的長相多出幾分狠厲。
戴上面具,穿上風衣,往上方海面遊去,隻留下看家的“狗子”興奮的擺動着身體。
……
兩個月之後,新世界,雷之國,一個因雷暴頻發而出名的王國。
這個國家地處新世界的前線,因此,經常會有剛進入新世界的海賊闖進來。
但是,那群自大的新人往往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因爲,這個國家的人大多會一種特殊的劍術,引雷劍術,就是通過某種手段,将天上的雷霆引下,然後,憑借着常年被雷劈的堅韌體魄,比敵人更快的從麻痹中複蘇,一舉斬殺敵人。
不過,這一劍術同時又被稱爲自殺劍術,因牽引雷霆而将自己燒焦的死法,常年居于國内死因榜首。
現在,雷之國的劍術聖地,斬雷道場中,不少新老弟子都是湊在一起胡吹海侃。
“你們都聽說了吧?那個男人,那個被稱作劍豪災噩的男人,已經有相當多的成名劍豪敗在他的手中,甚至還有不少劍豪被他殘忍殺害!”
“我在報紙上看到過,似乎是在偉大航路前半段掀起了不小風波的厲害角色,赤紅劍豪阿波菲斯。”
“偉大航路前半段?那已經是過時的消息了,有人看到他從某種猛禽背後走下,似乎是飛躍紅土大陸來到了新世界!”
“飛躍紅土大陸啊!”不少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呼,顯然對于這種舉動很是向往。
“你們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那意味着,赤紅劍豪已經将他的挑戰範圍擴張到了新世界,而我們雷之國,本來就是那些海賊在新世界的前哨站,如果要挑選一個對手的話,還有誰比艾瑞克老師更合适?”
“騙人的吧?那種怪物會來我們這裏嗎?”
“聽說得罪他的人,從來沒有人可以活下來,被他殺掉的人,甚至都意識不到自己已經死去。”
“據說他是因爲殺的人太多,以至于連眼睛都被鮮血浸染成赤紅,這才被人稱爲赤紅劍豪!”
“有傳聞稱,他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來自黃泉的幽靈。”
“我說,你們幾個到底在擔心什麽?我們的館主,斬雷劍豪,可是連天上的雷霆都能斬斷的男人!還有黃泉幽靈什麽的,就更加可笑了!”說話的學徒擺擺手,一臉不在意的樣子,突然,有人輕拍下他的肩膀,冷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知道,斬雷劍豪在哪裏?”
不知爲何,聽到這無禮的要求,他竟是下意識的服從,指了一個方向說道,“館主現在應該在道場中央的會客廳。”
話畢,道場學徒才有些尴尬的摸摸後腦勺,“真是個沒禮貌的家夥,還好遇上的是我這種好脾氣的人。”
說着,他卻發現剛才和他讨論的同伴一個個都低下了頭,甚至有幾個人的身體還在小幅度的顫抖,不由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天氣轉涼了嗎?沒有啊!”
“剛……剛才……站在你身後的那人戴着面具。”有人鼓起勇氣,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低語道。
“戴着面具?”道場學徒有些好笑,“這有什麽,難不成他戴的是鬼怪面具?把你們都給吓到了?”
另一個人卻是擡起頭來,神色激動的小聲怒斥道,“血瞳!是血瞳啊!那個男人,他的眼睛,是鮮血一般的赤紅啊!”
“血瞳……”學徒咀嚼着這話語,淡定的面孔越發扭曲,說話都有些哆哆嗦嗦,“你是說,剛才站在我身後的那個家夥,其實就是赤紅劍豪阿波菲斯?”
其他人茫然若失的點點頭,皆是有些六神無主。
“啊!”學徒發出一聲尖叫,仿佛身上爬滿蛇蟲鼠蟻般,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身上衣物全部脫下,甚至連内褲都不放過,沉思的小鳥在微風中搖擺不定。
見到這辣眼睛的一幕,同伴中的幾個女生羞紅着臉低啐一聲,捂住面孔的指縫後是充斥着求知欲的眼神。
“你這個變态,脫衣服幹什麽?”
“聽說童子尿可以辟邪,對了,你們要不要來點?”
“滾!”
周圍同伴都是無語,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着黃泉幽靈一類的說法很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