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的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你見過,被折磨完之後,那些人的樣子嗎?他們滿身的血垢,被擡出來時隻剩一口氣了。”
她的目光頓時一凜。
所以說,剛剛那個黑色的塑料袋裏裝的是一個人嗎?
夏暖頓時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看着逐漸遠處的保镖驚懼的咬了咬唇。
路過他們的傭人對這樣的場景就像是見怪不怪了一樣,她跟在後面看着那兩個人徑直的往花園的右邊走去,他們走到一棵樹面前停了下來,然後熟練的拿着鐵鍬挖土,挖了很深之後,直接将塑料袋一并扔了下去。
夏暖甚至聽到了扔下去的那一瞬間,袋子裏似乎傳來了低低的悶哼聲。
再然後,那兩個保镖将挖的坑填平,又用腳跺了跺之後轉身離開。
她從躲藏的一個修剪成球形的樹旁邊出來,小心翼翼的轉頭确定他們走遠了之後躊躇的站在原地,看着不遠處那棵高大枝葉繁盛的大樹,還有下面多處明顯的被挖出來的新土的痕迹,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劇烈的跳動着。
她剛剛聽到的,是人的悶哼嗎?
是還沒死嗎?
她要怎麽辦...要冒着危險挖出來看看嗎?
“我勸你還是别過去了,老老實實的當做沒看到。”
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夏暖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個哆嗦,猛地轉過了身子,眼神驚恐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蒂娜。
“告訴過你最好也不要到這裏來,你果然根本就不聽呢。”
她皺着眉說,眼神掠過她往後面剛剛埋下去的地方瞧了瞧,淡聲的道:“你應該知道那裏面是什麽吧,你猜的沒錯。”
夏暖微微的握緊了手,垂眸:“我什麽都不知道,也沒猜什麽。”
她艱難的邁動了步伐略過蒂娜:“我先回房間了。”
蒂娜在後面笑了聲:“夏暖,你有時候也不是那麽蠢。”
經曆過那件事情之後,夏暖就一直躲在房間裏,偶爾去陽台上曬曬太陽,大多數的時間都看着距離這裏很遠的守衛森嚴的莊園大門,蒂娜倒是會經常的來她的房間裏,即便是夏暖不理她,她也不在乎,自己說自己的。
而她已經呆在這裏三天了。
所有的吃喝都是由傭人送上來。
蒂娜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飯,然後吃了沒多少就飽了的樣子,不屑的嗤笑了聲:“你怎麽瘦的這麽快,跟我們虐待你,不給你飯吃一樣。”
夏暖垂眸,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不說話。
蒂娜斜睨了她一眼,慵懶的将頭靠在沙發上面,頭發如海藻一般披散在身後,眼中冒着狡黠的笑:“你想知道,你消失的這幾天,顧先生在做什麽嗎?”
果然,她看到了對着她一直興緻缺缺的夏暖猛的往她這裏看了過來,黑眸裏雖帶着疲憊,更多的确實希翼着想要知道的亮光。
甚至亮的刺眼,讓蒂娜忍不住的怔愣了一下。
半響,夏暖輕輕的開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