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白胡老頭玩神秘


在我疑惑的當口,崔大爺接着說:“所有的不幸都源自那次出差。幾年前,自從打那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他們的行爲變得很神秘,就連平時很老實的燕丫頭都經常在夜裏外出,有時整夜也不回來,還聽說在外與人打架,民警曾經還來這裏調查過他們仨。我有一次見到小燕子在車裏還戴了面具。我當時就感覺有事情要發生,沒想到還真的發生了。”

我雖然已經有些心生二用,但是還是猜則道:“打那回來?采風之旅?垛溝鎮?”

崔大爺不置可否,說道:“本來說就是一次旅行。沒想到回來後他們都變了。”

我問道:“後來呢?”

崔大爺道:“再後來他們都不見了,就沒有後來了。”

我一聽,趕緊再次追問道:“那去找了嗎?”

崔大爺道:“這事隻有社長知道,她一直閉口不言,我們下邊人也猜不着。”

我當時已經陷入了苦苦的回憶,默默地問道:“崔爺爺,請問院長的書信上有地址嗎?”

崔大爺怔了怔,答道:“院長出差了,要三天後才能回來。地址應該有,聽趙大姐說起過。”

沒辦法,我隻好告辭。

我再看向剛才那人影所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

到底是誰在暗中盯着我?

我聽到背後的崔大爺喃喃地自言自語道:“看他的長相和身材,與小月娃一點都不像,但是神态怎麽那麽像呢?尤其是叫我崔爺爺的口氣都那麽像。”

我邊走邊努力回想鴿子發起的那個“采風之旅”,可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當然,我一直留意自己的身後,就像一個地下黨一樣。

當拐入一個民區小巷時,我趕緊避在一邊,回頭悄悄查看有無可疑的人跟在後面。

隻是,什麽也沒看到。跟上的人群熙熙攘攘,但是看起來都可疑,又都很正常。

當我稍松了口氣,回過頭時,差點把我的魂都吓丢了。

因爲我看到一張臉,正近距離盯着我。

有多近?隻有吹一口氣的距離。

隻見一個白頭發白胡子而且亂作一堆、穿着一件很舊而且有些小破洞的老頭子正滿臉堆笑地看着我,那笑容絕對的是誇張的表情,露出了參差不全的牙。

雖然我比他高了近大半個頭,但是他幾乎貼着我這麽站着,擡頭盯着我看。似乎要看到我的靈魂裏。

看牙口,估計年紀不小了。

再看他的行頭,一根什麽樹做的拐棍,就是一棵小樹把樹冠截掉隻留樹幹,再把根部放在上面,就像是一個龍頭拐杖。拐杖上系着一個不大的酒葫蘆,就是常見的亞葫蘆,中間有小蠻腰,兩邊很豐碩的那種。當然,那葫蘆并不大,大的那端隻有成年男人的拳頭那麽大,小的那端有成年女人的拳頭那麽大。

隻是,這兩件行頭加上身上穿的行頭都很破舊,甚至都被磨得發光了。

我去!是不是從哪個朝代穿越過來的?難道是超時空救兵?

這老古董弄得這麽驕傲,反正我是不會帶去吃麥當勞的,肯德基也不會,就算是德克士、永和豆漿都不可能。

我就這麽愣在那裏,他也那麽笑在當場。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的思想裏估計已經到仙女星座雲遊一圈的光景,才清醒過來。

隻見那老頭就像對一個盲人那樣用手在我的眼前晃啊晃的。

“老爺爺,請問何事?”我問道。

那佬兒笑着用一口土話說道:“娃兒,讨點酒錢。”

我一聽,還好,隻是讨錢的,不是要賬的。

于是從口袋裏順手一摸,感覺是最小張的,就抽了出來。

結果,竟然抽出兩張百元大鈔。

他的目光頓時明亮了幾分。注意力都被紅色偉人的榮耀吸引了過去。

我尴尬地笑笑,然後繼續順手摸,掏出來的又是一張百元大鈔。

這才想起來,這幾天沒買什麽,身上的零錢全部坐地鐵和買煙了。身上全是紅爺爺。

沒辦法,隻能給他一張心頭肉了。誰叫我們倆這麽有面緣呢。

可是奇怪的是,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把三張全給了他。連我自己都懷疑這雙手是不是林夕言在操縱的。

正在我愣神的當頭,老頭兒一指前面一個小店鋪,說道:“那啥子,從這個鋪子穿過去,就是一家商場。丫走進去,别回頭,向左拐,從門内走出,那堆兒是一家超市。還是别回頭,從超市門口兒鑽進去,一直向右走,不大刻,從右門鑽出,那堆兒是一家旅館,叫‘小道休息’,你進去住哈。”

什麽,小道消息?果然不夠光明正大。

我問道:“爲什麽?”

那佬兒卻神不知鬼不覺地用他的拐杖敲在我的腦門。罵道:“龜腦闊,甩掉尾巴曬。記住,自然點,大方點,重要的是,别回頭。去吧!”

我當時頭腦一片亂糟糟,雖然還沒想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我就故意繞了幾圈,雖然最初進的就是那佬兒說的小鋪子,但是出了鋪子後我就自由發揮。

相信你?相信你個鏟鏟。還是我自己的思維比較安全,盡管也不太安全。

不過,這一路還是很驚險,因爲我還是感覺有人跟在我身後。而且,最要命的是在路過一家店鋪時,我看到有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扒在地上,面朝下,背朝上,不知道他爲什麽這麽熱愛土地。

這把我的心都快吓得吐出來遁掉。

趕緊找一個隐秘的地方住下。我當時就隻有這個念想。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犄角旮旯處挂着“旅館”兩個字,在我确定身後沒有可疑人後,就一頭紮了進去。進去後還不忘鬼鬼祟祟地在門口朝外觀察了一陣子。

這旅館在一棟老式居民樓的三樓,估計也在待拆遷之列,是一家家庭旅館,隻有一位中老年的女館主在,讓我簡單登記了一下,再瞅上我兩眼,交了兩百塊錢房租和押金後,就帶我到了五樓,在一處最邊上的房間停下,用老式鑰匙打開門,示意我進去。

在她流利地講完一些安全警示後、損壞賠償等條款後,就揚長而去。

這女館主雖然不怎麽樣,但是房間裏收拾得還算幹淨,還有香水的味道。

從旅館的窗簾縫隙裏,我悄悄地向外觀看了好一會,沒有再發現可疑的人,才算松了口氣。

我有一種直覺,肯定有人在跟蹤我,但是絕不像是警察。或許那位倒下的黑衣人就是他們一夥的。

想想都後怕。我隻是一個死裏逃生的人,爲什麽會有人盯着我?不,應該是盯着林夕言。

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能得罪什麽人?

我把包裏從雜志社帶出來的那株碰碰香放在窗口,讓它也喘口氣。我自認爲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能把自己心愛的花草丢下,正說明了我當日離開時的無奈。現在,我絕不能再讓它受委屈。

天已晚了,也懶得吃東西,就昏昏地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計劃。

一定要等。

一是要等到老媽媽的兒子下班回來,看有沒有日記本的下落;二是等到三天後張院長回來,如果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就能給我很多的啓發,省去我很多的冥想。

鴿子、小燕子、秋女、崔爺爺、趙奶奶、房租婆、白胡子老頭、倒地的黑衣人、女館主等等統統都在我的腦子裏來回逛蕩。就這麽逛蕩着,我竟然有些迷迷糊糊了。

“啪!”的一聲,把我吓了一跳。

我驚醒過來,慌忙地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原來是一疊文件甩在了我的桌上。

我擡起頭,看到了一張抿着嘴的笑臉。當然,是一張美麗的女孩的臉。

秋女正在得意地看着我。

她對我呶了一下嘴,示意我看一下文件。

我低頭,看到最上邊一張是《差旅費用申請審批表》。原來這次去西部大山的采風申請已經獲批了。

“采風之旅”?我心裏想着。要是能憶起采風之旅,對我的幫助可是太大了。

于是,我擡起頭看了一眼她驕傲的神态,心裏莫名地酸溜溜的。

秋女也沒說什麽,而是驕傲地轉過身,飄回到前台,隔着老遠對鴿子叫道:“鴿子,你的申請社長已經批準了。”

鴿子聽了,一秒鍾沉默後,大聲高呼:“萬歲!烏拉!”

他欣喜若狂地高舉雙拳,讓旁邊的同事們羨慕到吐血。

秋女嗔道:“什麽萬歲、烏拉的,這是我的功勞。是我說服社長同意了你們做民間靈異故事的創意,才争取到這筆經費。我才萬歲呢。”

鴿子變化得相當的快,連忙說:“我說的就是你萬歲呀!你簡直就是生得偉大,長得漂亮!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跑到我桌前,拿起審批表就親了起來!

秋女笑罵了一句“無聊。”

她邊罵着,邊坐了下來。

鴿子一溜煙到了前台,追問道:“什麽時候出發?”

“社長想讓你們盡快消失,能多快就多快。”她頭都沒擡,答道。

辦公室傳來了竊竊私語聲。

因爲在公司裏都流傳着“癞子咕”想潛規則秋女的流言,這樣一個不可能獲批的動資申請被批了下來,更是影響頗大,讓人議論紛紛。

這讓我心裏更酸。

本來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但是對我來說卻變得有些酸澀難咽。

我确信現在是在做夢,夢到曾幾何時的一段情景。可是心裏的酸度估計能抵得上王水了。

不過,雖然當時心裏有點酸,但是我記起還是很感謝秋女争取到了這個機會,因爲這次采風之旅對我意義重大。

我要去找那個“鬼洞”,要去找那個傳說中的四姓村,要去找我失散多年的爺爺和從未謀面的奶奶,我相信他們兩人都在世。我要去了解我爺爺曾經下鄉的地方。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爺爺、奶奶兩個親人了,雖無音信,但也存有希望。

“鬼洞”,四姓村,垛溝鎮。這下,我的目的地更明确了。

其實當時的鴿子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特意想起了這個主意,給我一個一解心結的機會。

好兄弟就是好兄弟!

我的眼前又看到了許多年前爺爺的笑容,可是笑容漸漸變得模糊,漸漸變成了一個美女的模糊的笑容,變得波紋蕩漾……

又是這美女沉湖的夢!

于是我吓醒了。

剛才,隻是一場夢,無比真實的夢。

但是,我的潛意識一再提醒我去那裏——垛溝鎮、四姓村,要找到那個熟悉的名字——“鬼洞”。雖然現在對我有點陌生。

看來,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驚慌。

在我的潛意識裏,還是非常害怕那個夢的,因爲在最後總是會出現令人揪心的吵雜聲,還有讓人頭腦炸裂的感覺,還有驚悚的畫面,不然的話,說不定還能夢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什麽畫面?是看不出什麽畫面,隻能見到光線閃動時留下的線條變化。正是因爲不知道是什麽,才更加令人驚悚。

醒來後,就睡不着。起身,來到窗台邊,看到天上弦月分外明亮,又看到花木竹林斑駁的影子,不禁感歎。這一切到底是起于何時又将終于何處呢?如果說我當初如實地向公安部門做筆錄,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所以在這之前,我每次在錄筆錄時,總是推說自己想不起來,失憶了。

電話響了,拿起手機,看到是唐醫生打電話過來的。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是晚上九點半左右。

現在,唐醫生成了我最知心的朋友。我這麽認爲,是因爲到目前隻有她與我保持往來,别無選擇。

唐醫生用她溫柔甜美的聲音問這兩天怎麽樣。

說實話,她的聲音真得讓人感覺溫馨,或許這也是一種專業課,是心理醫生的必修課。

我就把找到雜志社的情景、福利院與崔大爺打聽到的信息以及租戶老媽媽溝通的事都向唐醫生講述了一遍。然後,我又把遇到白胡老頭的事也說了。

最後,我問道:“唐醫生,你相信嗎?”

電話那端是一段沉默。

或許她并不相信我所見的就是真實見到的,說不定是睡在床上夢到的。

我有時也會這麽認爲。關鍵有的事情确實是夢到的。

接着聽到唐醫生說:“這确實是臨床所見的首例病例。以前隻在新聞上見過擁有前世記憶的事,不過多是虛假消息,經不起考證。如果真如你所說,你可能是開天辟地頭一件呀。”

我接着問:“唐醫生,我這是解離性迷遊症嗎?還是精神分裂?還是根本就在夢裏走不出來?而且,與默然生活的年代隻相差不到兩年,怎麽會是自己的前世呢?”

唐醫生答道:“根據現在的臨床醫學确實無法解釋這個現象,沒法解釋,就更沒辦法命名。不過,有一種虛假記憶或許有些類似。”

“什麽是虛假記憶?”我問道,對這些新奇的名詞很反感。

唐醫生答道:“虛假記憶學名叫pseudo memory,是大腦記憶中各種信息之間自動的組合,從而導緻不真實的回憶。通俗點講就是将胡思亂想的事情當成了真實的事情,自己很難分得清。我們每個人的大腦都可能産生虛假的記憶,隻是,當醒來時就絕大多數都會漸漸淡忘,隻留下真實的記憶。不過,在一定情況下也會形成錯亂,使人們對自己的這種記憶堅信不疑,甚至會對這種大腦編造的謊言信以爲真。特别是對童年時期親身經曆的一些場景的記憶更容易造成虛假記憶。比如經常會感覺到某個場所自己曾經來過。”

看來,她還是懷疑我今天的遭遇是否真實發生過。

我說:“我不想否認您的這種觀點。但是,現在很明顯的是,關于鴿子、默然、秋女的這些人都是事實存在的,就連福利院、出租房都能證實。而且僅僅過去很短的時間。我這個林夕言根本就與默然的後世沒有充足的時間交叉點。我看到了一張照片,上邊有我和鴿子他們的照片,根本與我現在的模樣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唐醫生了陷入了沉默。不過我知道,她對我的話還是将信将疑,主要是懷疑我所講的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幻想出來的。她知道許多有精神病史的患者分不清現實與虛幻,而且會幻想出許多情景,讓他們以爲是真實發生的。所以,她想親自到現場印證一下。

以前她也懷疑過我是否整容的可能性,但是在體檢時,根本就沒有整容時留下的疤痕。世界上最高明的整容師,在做大面積整容時,也會留下痕迹,隻要專業人士一看便知。

當然,她一直不能接受的一種觀點就是:在這個世界是真的有記憶轉移。

“唐醫生,我已經拍下了幾張照片,一會發給您。到時您就會相信這一切了。”我突然想起我把雜志社的通訊錄、福利院以及出租房等處都拍了照片。

唐醫生回道:“那真是太好了。這麽說,你的意思是發生在你身上的情況真的是記憶轉移?”

我答道:“根據目前的情形看,還有别的選項嗎,從臨床角度講?”

唐醫生被問的無言以對。停了一會,問道:“下一步你計劃怎麽做呢?”

我歎了口氣,說:“先根據現有的線索,一點點摸索吧。”

唐醫生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她說:“我幫你查一下那家雜志社關閉的原因。争取能獲得更多的線索。”

我道了謝。

正在我準備挂電話時,唐醫生突然說道:“林先生,請問您方不方便把您所住的旅館拍張照片給我?”

她還是不相信我,認爲我都是在夢境、幻想中度過。

算了,拍就拍吧。

于是我想起了這家旅館的店頭——就“旅館”兩個字。

無奈,就把窗戶打開,把上半身探出去,準備手機裏的相機。雖然天已晚了,但是旅館兩個字是發光字做的,所以拍的很清楚。

我通過即時通把這張照片傳給了她。然後就準備脫衣睡覺。

這時,她回了一句:“請注意看照片!”

“怎麽了?”我回問道。

“把照片放大,注意看門樓上面的東西。”她回道。

我按她說的,把照片放大了些,在門樓也就是常說的雨棚上,果然有東西。雖然現在天黑,但是在其它燈光的照射下,反映出四個字。

我看清這四個字時,靈魂都被吓出竅了。

那四個字竟然是“小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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