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策在用餐到一半的時候,找了一個機會就溜了出去,他之前已經夜探過一次這座王宮,那次去的是守衛森嚴的藏寶閣,裏面雖然有很多的奇珍異寶,也有一些名貴的寶劍,但并沒有自家王上所說的那一柄能吸食人血的神劍。
他果斷的趁着交班之際,扮成侍衛的模樣才得以順利的離開了那裏。
這一次,他要探的是這位郡主的書房。
他躲在暗處,趁人不備,脫掉外面的衣裳,露出了裏面提前換好的侍衛服侍,并将自己的衣服團好藏在一個大花盆的後面,他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書房門前,書房的前前後後都有王府侍衛在把守。
他躲在暗處站了好一會兒,看到侍衛們開始交班了,他就找了一個空隙悄悄的打開了書房的門鑽了進去。
這間書房挺大,他四處的查看着裏面的每一個角落,突然靈機一動。
他擡起了頭,看着上面的房梁。據他所之,玉衡的這位郡主是會武功的,那麽他有沒有可能把那柄神劍放到既危險又安全的地方呢?
想到了就去做,這是肖策的性格,他施展輕功,縱身一躍,就跳到了房梁之上。
這間書房的上面是有着幾道漆成紅漆的房梁的,他站在一個房梁上四處張望,每一處位置都沒有放過,這會是在哪裏呢?或者這間書房還有什麽暗室?
正在這時,他聽見門開的聲音,一位宮人打扮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走進了書房。也是在四處翻找着什麽,可是找了一番,一無所獲,他又去敲打可能有暗格的牆壁,也沒有發現。
這時,肖策把目光投向了禦案後面牆壁上挂着的牌匾上,心道:該不會是那裏吧?
這時書房的門再次打開了,兩位宮人打扮的人,一位在前一位在後的走了進來,那個人果斷的鑽在了書案的底下。
這兩個宮人是來打掃書房的,簡單的清理幹淨之後,就出了門,将書房的門又重新關好了。
這時鑽在書案底下的那人露出了頭,肖策也看清了那人的正臉,竟然是晴兒?
肖策心中一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當真是“真人不露相”
啊,原來一位男子也是能夠在那種地方隐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晴兒站在桌案後用手輕輕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隻能頹廢的放棄了,他打開了書房的門失望的離開了。
肖策看見人都走光了,便施展輕功跳到地面上,然後快步來到那塊匾額下,縱身一躍,伸手向匾額後一探,果然摸到了一個包着布的長條東西。
他将東西取下,将包着的黃绫掀開,裏面是一個細長的錦盒。
他又輕輕的将錦盒打開,裏面赫然是一把寶劍。肖策将劍握在了手中,他果斷的将劍拔出,用左手中指往寶劍的刃上一碰,指尖劃破,兩滴鮮血卻奇怪的被這柄劍給吸收了。
肖策心中一喜,暗道:就應該是這把劍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把寶劍藏于身上,又将錦盒蓋好,重新包在黃绫之中放回原處。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肖策悄悄的溜出了書房,找到自己藏着的衣服,重新穿在了外面。
他來到禦花園,找到了正在起身準備離開的司徒南。
司徒南今天多喝了幾杯,走路有些搖晃,但頭腦還是很清醒。
司徒南道:“咱們回府吧。”
肖策上前扶着他的一隻手臂答道:“是。”
兩個人随着人流走出了郡王府,在門外上了等候在郡主府門外的候爺府的馬車。他們一路順利的回到了候爺府。
兩個人在候爺府前下了馬車,司徒南讓管家扶進去休息了。
肖策自己也徑直的回了客房。
他知道,這裏自己是不能再呆了,未免夜長夢多,他得連夜出城是最好的,可是這麽晚了城門早已關閉,這時城門肯定是出不去了。
他暗道:看來得明天一大早,城門一開自己就得走了。
可是他又想起了在書房裏見到的那張臉,“晴兒,還真是深藏不露呢?”
想到那個人,他還是決定去探一探那個晴兒。
他換上夜行衣,就走出了客房,他一路上“穿梁越脊”,就來到了晴公子房間的窗外。
室内的紅燭搖曳,看來晴公子并沒有睡着,裏面倒是有一位默生男子在說着渾話,以及晴公子的呻吟喘息的聲音,他自然是知道兩個人在房裏做着什麽。他有些憤怒的推開了窗子,跳了進去。
“誰?”一位中年男人正騎在晴公子裸着的身體上,他将頭轉了過來,吃驚的喝問道。
“你爺爺!”肖策走上前一個手刀砍在男人一側的肩膀上,那個中年男人立刻就暈了過去倒在了大床上。
肖策沒有看大床上的晴兒,他走到矮桌前坐在一個蒲團上。
善于察言觀色的晴兒,看得出來肖策是真的生氣了。
他急忙利索的給自己穿上衣服,下了大床。緩步走到桌前親自爲肖策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男人的面前。
肖策伸出大手,把晴公子拽到自己的懷中。
他抱着倒在自己懷中的晴公子仔細的端詳着他的那張俊臉。
暗忖道:這張臉沒有易容過,這模樣雖然與那人長得極其的相似,但眼神儀态還是不一樣的,但關鍵的是那個人的皮膚沒有“晴兒”的這麽白嫩。
晴公子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隻當是他在吃醋,便任由肖策打量。
肖策将懷中的晴公子扶起,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問道:“我帶你離開這裏,你可願意?”
晴公子說道:“難道你真的打算給老闆三萬兩白銀?”
肖策正色的說道:“我這次出門,倒真沒有随身攜帶那麽多的黃白之物。”
晴公子爲難的說道:“即使公子身無分文,隻要肯真心待我,我倒也願意和公子走,隻是若不從老闆手中拿回賣身契,萬一被抓到了,是要被打死的,我怕。”
肖策淡笑道:“這有何難,你告訴我老闆的房間在哪裏,我這就去找他交出你的賣身契,然後咱們兩個就遠走高飛。”
晴公子道:“這隻怕是不成吧?老闆也是有功夫的人,又養了一些打手,隻怕公子你應付不了。”
肖策淡笑道:“千軍萬馬中,我能取上将首級,兌付他一個市井無賴有何難?”
晴公子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好吧,我帶你去,然後你自己進去,我在外面等你,你可千萬别和老闆說是我帶你去的?”
肖策心想,這人還真是單純呀。“好,我不說。”
兩個人輕手輕腳的下了樓,來到了後院一處平房。晴公子用手一指已經黑了燈的房間,小聲耳語道:“就是那間,五十歲的年紀,胡子頭發都有點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