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策一路很順利的原路返回到“晴兒”的房間。
他脫了靴子、衣服重新躺在大床上,蓋好被子,并爲“晴兒”解開了穴道。
“晴兒”則是“嗯哼”了一聲把頭放在了肖策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了。
肖策這半宿也折騰的困了,閉上眼睛真正的睡着了。
第二天,肖策在“晴兒”的侍候下,精神飽滿的下了床,洗漱了一番,兩個人正在房中用早餐的時候,肖策問道:“晴兒願意和本公子一起走嗎?”
“晴兒”風情萬種的看着他,溫柔的将親手盛的白粥放到他的碗中,幽幽的開口道:“我倒是不怕會和公子一起浪迹天涯,我隻是怕我的出身會辱沒了公子,更何況晴兒終究是一名男子,隻怕公子的家人是容不得晴兒的。”
肖策也不是矯情的人,他用湯勺喝了一口粥,說道:“這倒無妨,我可以把你放在外宅,再者,許多的達官顯貴不也都養着許多的伶人嗎?我隻是想知道,晴兒是否害怕吃苦,不願意與我一起走。”
“晴兒”睜着漂亮的美目,認真的看着肖策好一會兒,正色道:“公子此話可是當真?”
肖策溫柔的笑道:“自是當真,我也不瞞你,你是我睡過的第一個人,我不想讓你繼續流落在這風塵之中。”
“晴兒”淡笑道:“我可是很貴的,以前也有客人想要贖過我的身,可都因爲老闆要的價錢太高,最後都放棄了。”
肖策“哦”了一聲,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你這的老闆要多少錢才肯放了你?”
“晴兒”淡笑着豎起了自己的三根玉指。
肖策笑道:“是三千兩白銀?”
“晴兒”搖了下頭,道:“不,是三萬兩白銀。”
他淡笑着看了一眼有些吃驚的肖策,打趣道:“沒想到吧?公子還是不要再想着給玉兒贖身的事情了,玉兒命苦,從小就被人販子賣到這裏,不到年老色衰的年紀老闆是不會放過玉兒的。”
肖策輕笑了一聲,玩味道:“有點意思,看來你是給這位老闆賺了不少錢啊,那貪财的老闆才會不舍得放過你。不過你今天遇到了我也算是幸運,給我些時間,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就來接你走。”
“晴兒”隻當作他這是戲言,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到這裏來找樂子的男人,又能有幾位是真心的呢?
肖策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但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用過早餐後,一夜銷魂的司徒南精神飽滿的來到晴公子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晴兒公子站起身子,過去将房門打開,道了一聲:“侯爺。”便把門口讓開,讓這位侯爺進門。
那候爺一臉壞笑的看着坐在矮桌前吃完最後一口小包子的肖策,問道:“肖兄,昨夜過得可好?”
肖策輕笑道:“自然是好,候爺可曾用過早膳?”
司徒南直接坐在肖策的對面,說道:“玉兒剛剛服侍我用過了。我見他困倦,就讓他回到床上繼續歇着了。”
晴公子猶如弱柳扶風般,走到桌邊拿起茶杯茶壺,爲司徒南倒了一杯茶水。“候爺,請用茶。”
司徒南點頭滿意的笑道:“看得出來,我的這位兄弟很喜歡你,以後再到這邊來,你就好好的服侍他吧?”
晴公子笑着回答道:“是。”
用過早膳,晴公子親自将司徒南和肖策送出了藝館的大門。“二位慢走,有空常來。”
肖策還有正事要辦,最後深深的望了一眼“晴兒”,就轉身離開了。
兩個人上了“侯府”的馬車,司徒南歎了口氣。
肖策問道:“侯爺有煩心事?”
司徒南道:“也談不上什麽煩心事,隻是再過幾日就是郡主的四十大壽,我不知道應該送上什麽壽禮才好。”
肖策問道:“侯爺平日與那郡主交情可好?”
不由得司徒南歎了口氣,他道:“我不過是一位沒落王孫,能與他交情好到哪裏去?隻是畢竟還頂着一個候爺的頭銜,而且都是本家,不能不去。這世上的奇珍異寶他又能少見過多少?我還真不知道該送給他什麽壽禮。”
肖策安慰道:“既然是還有幾日,侯爺還是有時間準備的,倒是不知道那日在下是否可以随候爺一同前往。在下自幼流落江湖還真不知道這王宮會是什麽樣子?”
司徒南道:“這倒是不難,到那日你喬裝扮成我的侍從,和我一同前往便是。”
肖策笑道:“那在下就先謝過候爺了。”
司徒南得意的說道:“好說,好說,隻是要委屈你了。”
幾日後,那位司徒郡主的四十壽誕就到了,肖策扮成了司徒南的貼身侍者,跟随着這位候爺,上了候爺府的馬車,帶着壽禮,一路很順利的就來到了郡王府的大門前。
郡王府的正門大開,侍衛們站在門外對來往的人員進行仔細的盤查。
肖策手捧玉匣,跟在司徒南的身後。到了門口,司徒南向門口的侍衛出示了自己手中的金牌,便被順利的放行了。
今天玉衡的郡主府很熱鬧,都是其境内的權貴帶着家人或是随從。
衆賓客一一在大殿中向坐在王座上穿着銀色莽袍、頭束玉冠的男人獻上了壽禮,瑤光國主慕容離也派來了臣子前來賀壽,并送上了一尊白玉雕琢而成的壽星雕像。
這慕容離是很會攏絡人心的,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彰顯自己仁慈,關心諸侯的機會。
輪到司徒候爺獻禮了,他接過身後肖策交給自己的玉匣,打開盒蓋。
盒子裏裝的是一串葡萄,再仔細一看這串葡萄是用紫色的水晶雕成的葡萄,葡萄的葉子則是用碧綠的玉石雕刻而成,連葉脈都清晰可見,整個作品看上去晶瑩剔透,精緻得比真的還好看,玉衡郡主見了很是喜歡。
他毫不吝啬的贊美道:“侯爺真是有心了。”
司徒南則恭敬的行禮道:“多謝郡主誇獎。”
衆人紛紛獻上賀禮,便由宮人們着手安排着賓客們去了禦花園。
壽宴設在禦花園中,衆賓客紛紛在花園中落座。
衆賓客在禦花園落座,而跟随而來的侍從們則被安排了一個休息區等候。
這裏當然也有飯菜款待他們,隻是宮裏的規矩太多沒有敢要酒。侍從們也不會給他們提供酒水喝,怕這幫人萬一喝醉,惹出事端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