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很大,盡管幾十個蠟燭台上插滿了蠟燭,一進到房間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陰沉。
進來的的郝昭首先看的是坐在餐桌旁大口吃東西的女子,她實在是太顯眼了,穿了身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白色短袖T恤。
中年婦女領着小胖子坐在了餐桌的另一邊,他們兩個叽叽喳喳的聲音惹得女子擡頭。她在看到小胖子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把頭轉向門口看到了郝昭。
兩人的眼中都充滿了震驚,女子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擦了擦嘴後有些拘謹的說道:“我...我叫凱萊恩.辛西,是公爵的小女兒。”
“凱萊恩.威爾,公爵的三兒子。”郝昭淡淡的自我介紹了一番。
正在給小胖子夾食物的中年婦女聽了兩人的對話,有些狐疑的直起腰看着他倆說:“上帝,你們這是在玩什麽遊戲,互相不認識的陌生人遊戲麽?要不要我加入呢,接下來你們是不是連我這個伺候你們十幾年的老傭人也忘了?”
中年婦女嘴裏不停嘟囔,丸子頭聽着聲音進來一看到名叫辛西的女子就驚訝的捂着嘴巴小聲道:“怎麽還有一個!”
驚歎完她又用另一隻拉拉郝昭的衣角小聲說:“我覺得不隻他們兩個,城堡這麽大,說不定還有其他人藏在别處呢!”
郝昭聽了直接擡手用胳膊摟着丸子頭的肩膀彎腰附耳小聲對她說:“吃飯。”
托斯德進來後一直站在門口的位置,他剛剛一直在和拿蠟燭的另一個仆人交談着什麽。丸子頭的話他也聽到了,朝仆人揮揮手他走到丸子頭身邊看着大口吃東西的辛西說:“我們兩個也才來了十分鍾而已。”
......
桌上的食物并不豐盛,隻有一些水果,烤黑的面包,還有盛在盆子裏的大肉塊。
中年婦女幫小胖子鋪好餐巾,從盆子裏切出一個肉塊來端到小胖子面在。但小胖子對這些明顯沒有食欲,他隻看了一眼便嚷嚷着:“我不吃,我不吃,我要吃肯得...”
沒等他把基字說出口,郝昭一個起身跳到小胖子身邊伸手捂着他的嘴道:“不吃也得吃。”
中年婦女驚呼一聲,手中的刀子差點掉在地上。她看着郝昭無奈的責備道:“威爾,威爾...你幹什麽,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快拿開你的髒手。”
甩給小胖子一個狠厲的眼神,郝昭慢慢把手松開對中年婦女說:“多莉,你在把肉烤嫩些,瑞都最近喜歡吃比較嫩的肉。”
“好吧,我這就去弄,别再欺負你弟弟了。”多莉在用手扒了一下郝昭的胳膊後便走了。
小胖子也算聰明人,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口誤,原本垂着的雙手快速擡起捂着自己小嘴巴看着郝昭用力的點點頭。
同樣對面的辛西和托斯德也被他吓了一跳,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很有可能會被系統判定爲洩密直接抹殺。
多莉暫時離開了,拿蠟燭的老仆人也有事出去了,現在餐廳中就剩他們五個現代人。
丸子頭選擇坐在辛西的身邊,她邊喝牛奶邊問:“你的任務是什麽,和我們一樣抓住幽靈麽?”
辛西這會兒估計已經吃飽了,她起身端過來一個銀色盤子,裏邊盛了很多的藍莓。
“抓幽靈?”辛西以異樣的眼神看了眼丸子頭後邊吃邊說:“托斯德的任務是淨化幽靈,你們的是爲什麽是抓住幽靈呢?”
“額...”
丸子頭尴尬的看了眼郝昭,她在向郝昭求助。隻是這會兒郝昭忙着低頭吃烤肉,對于丸子頭的求助自然也是沒看到。
到是托斯德邊喝牛奶邊舉了舉身邊的一根小棍子:“這是遊戲系統給我的法杖,念動咒語可以直接淨化幽靈。”
郝昭聽到法杖擡頭看了眼托斯德嘴裏邊嚼肉邊稱贊道:“神奇!”
“那麽你的任務是什麽呢?”托斯德看着郝昭問。
“身爲公爵的兒子當然是保障公爵大人的安全了!”郝昭說的随意,他甚至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丸子頭一聽到郝昭講的話,眉頭一皺站起來指着他罵:“你幹什麽,怎麽就這麽随便把自己任務說出來了?”
郝昭坐下來揉揉肚子打了個嗝:“這隻是個遊戲而已,換句話說我們都是受害者,隻有互相坦誠才能全部活下來。”
“随便你!”丸子頭氣呼呼的坐下大口的喝牛奶。
而托斯德則看着辛西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多莉拿來了新烤的嫩肉,小胖子總算吃了一點兒。餐桌的主位自始至終都空着,郝昭靠在椅子上直接問多莉:“我們偉大的公爵大人怎麽不來吃晚餐。”
“呸!”
多莉啐了一口,将手中的盤子用力摔到桌上對着郝昭發起火來:“什麽叫偉大的公爵大人,他可是你的父親,你現在連父親都不願意喊了麽?你喊他公爵大人是在嘲諷你的父親麽?”
眼見多莉越罵越兇,郝昭趕緊道歉,他解釋說是擔心父親大人的身體,怕他餓着。
說到這兒多莉兇狠的表情才緩和一些,她重新拿起盤子邊切肉邊說:“公爵打過招呼晚飯要在自己房間吃,這個你們不用擔心。”
“還有...”多莉擡起頭看着托斯德道:“公爵前幾天就差人去請你了,你怎麽今天下午才到。”
托斯德:“我....”
不等托斯德解釋,多莉直接打斷他看向辛西提着嗓門說:“身爲公爵的女兒你應該自重,不要見了陌生人就往上蹭。”
今天下午在城堡的陽台上,多莉看到辛西和托斯德一起進的城堡,所以她有理由懷疑托斯德和辛西之間一定有什麽事,必須得提醒一下。
辛西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她在厭惡的看了眼托斯德後站起來說:“我吃飽了,先去睡覺了。”
郝昭從多莉開口講話就一直在觀察在托斯德和辛西的表情,看的出來兩人似乎并不是很熟,而且彼此之間有隔閡。
“他們兩個會不會跟自己一樣也是從新人試煉過來的呢?”第一個念頭在郝昭的心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