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
沉重的呼吸伴着水滴落下的聲音,郝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抖,明明是初冬自己額頭上卻全是汗。
丸子頭被他這突然的一喝吓得有些蒙圈,眼睛瞪的圓圓的看着郝昭張開的鼻孔慢慢把手放下。
“滴答”
“滴答”
...
郝昭在心理數了大概幾十下後才慢慢把捂在丸子頭上的手拿開,他踉跄的退後幾步靠在門上看着丸子,大腦中一片混亂。
“我...我不是故意的。”
醒悟過來的丸子頭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像做了錯事的小孩般走到郝昭跟前拉着他的衣角用略帶歉意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不說話。”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爲心未澄,欲未遣也...”
玄妙繞口的話不斷從郝昭口中蹦出,《太上老君常說清靜經》是他最後用來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法門。
丸子頭聽得奇妙但不敢在打擾他,而是站在門邊往外看了看後替他把風。
聲音很輕,還帶着魔力,剛洗過冷水臉的丸子頭聽郝昭至少念了兩遍後昏沉沉的困意襲來。最終她堅持不住靠在郝昭的肩頭閉上眼睛,昏沉沉的睡去。
“警察,幫衆,卧底...一定還有第四個身份,而且第四個身份像我這個警察一樣隻有一名,我的道具是手槍和警官證,他的道具是手機。”
“呼...”
郝昭停下跳動的嘴唇呼出一口氣,借着微弱的燈光他發現這是一個老式的翻蓋手機。打開後手機的屏幕亮起,顯示無信号,并且手機的電量也隻剩下百分之十五。
輕輕把手機合上,看着眼前不斷減少的數字,從遊戲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26小時。
不管怎麽說第四個身份貌似沒有何意,不然他完全可以拿走自己的槍後在揭穿自己的身份,當然也不會留下自己的道具手機。
隻是他的任務是什麽,爲什麽要舍棄自己的手機。
“會是那個路子前麽?”
思考一會兒頭緒還是有些亂,郝昭想揉揉太陽穴一擡手發現丸子頭靠在自己肩膀已經睡着。
“這個小丫頭.”郝昭苦笑一聲覺得無論如何今晚必須按照按計劃進行。
他輕輕的将丸子頭拍醒後伸出中指按在準備打哈欠的丸子頭嘴上:“安靜。”
丸子頭抖了個機靈小聲問:“接下來怎麽辦?”
“按原計劃繼續。”
丸子頭用力點點頭拽着郝昭衣角:“我跟着你。”
...
從三樓去到四樓隻有一條路,而這條路正好就是廁所對面的樓梯。郝昭帶着丸子頭小心的踏上台階一步步往上,過了拐角發現四樓的樓梯口有扇鐵門,門上挂着一把大鎖。
掏出手機借着手機屏幕的亮光看了看大鎖,在确認是新鎖後郝昭又把手機合上放進口袋。
一回頭他發現丸子頭目不轉睛的看着手機,眼神中有些不甘。
“手機沒信号。”郝昭輕聲提醒一句。
“好吧。”
丸子頭失望的回了一句後把目光移到大鎖上:“鎖上了,怎麽辦?”
郝昭摸着大鎖也有些失望,看來得暫時放棄尋找四樓了。
“啪嗒”
手剛放下,大鎖突然自動打開。
這一聲在安靜的樓道中敲擊着郝昭的神經,他的心髒跟着猛的跳動一下,這鎖好像是壞的。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郝昭示意丸子頭保持安靜,自己小心的拖着大鎖将門打開。
四樓走廊上沒有照明的安全應急燈,到是玻璃全部碎裂,借着昏暗的月光勉強可以看清道路。
“1...2...3..4...5..6...7...8”
一個八個房間,郝昭數過之後看着打開的大門猶豫一下并沒有關上。
從第一個房間開始,裏邊除了放着幾張桌子并沒有其它異常。在房間内走了一圈後,郝昭拉着丸子頭打算去第二個房間。
一個轉身,郝昭猛的抱起丸子頭将她頂在牆上話也不說。
丸子頭吓了一跳本能的拍打郝昭,這就是男人的真面目麽,他騙自己。這次是他所謂尋找毒品藏匿地點的真正目的。
一瞬間幾百個想法在她腦中掠過,隻是任憑她如何反抗,郝昭都大手按在她身上,還将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郝昭...”
丸子頭帶着哭腔喊了一句後看着郝昭身後慢慢放棄了掙紮,她改而主動抱着郝昭的腰嘴巴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三個人。”
突入起來的侵犯持續了三分鍾不到被咳嗽聲打斷。
郝昭将手從丸子頭衣服裏伸出來,慢慢轉身看向身後,山羊胡子帶着兩個手下正站在窗戶外往裏邊看。
“咳咳咳...”
山羊胡子用手捂着嘴咳嗽幾聲對身邊的一個人說:“把燈打開”
3000流明的大燈有些刺眼,拿燈的黃毛走在最前邊一腳将桌子踢開口走過來看着郝昭厲聲質問:“不睡覺在這兒幹什麽?”
“我...”
郝昭适實的整理下衣服,紅着臉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在黃毛身後山羊胡子漫步走過來,借着燈光他先盯這郝昭看了一會兒,然後又把目光移到丸子頭身上,見丸子頭的頭發有些淩亂,就伸手小心的幫她捋了捋。
“怎麽進來的?”山羊胡子背着雙手笑着問。
“鎖...鎖是壞的。”郝昭結結巴巴的說。
山羊胡子顯是有些不相信,他驚訝一聲:“怎麽可能,我這可是新鎖。”
“真是壞的...一拉就開。”郝昭辯解一聲。
山羊胡子揮揮手,身後耳釘男立刻跑出去将把大鎖拿進來。接過來拿在手中,山羊胡子吧嗒把鎖合上,在手裏擺弄一下一拉,大鎖吧嗒一下被拉開。
“哎呀?還真是壞的...”
山羊胡子咬着嘴唇将鎖拿在手裏另一隻在摸着腦袋揉了一圈問:“誰?誰買的?”
“是海子。”黃毛舉着燈應了一句。
山羊胡子把揉腦袋的手放下,改而揉了兩下鼻子在拍拍郝昭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叮囑:“少年,要節制。”
“哥我...”郝昭不知回什麽好。
“沒事兒...”山羊胡子拿着鎖笑着看了眼身邊兩個人道:“咱們走,讓這兩個年輕人繼續。”
山羊胡子真的走了,郝昭揉捏着左手将丸子頭抱在懷裏靠着牆等了半個小時才重新直起身子道:“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