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才沒多久,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怎麽能叫他不後怕。顧越清一路上顧不得警察的看管,和紅綠燈的等候,不過警察都認出是顧越清的車,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時笙!”正在房間裏休息,和藍暢說着話的時笙,被突然到來的顧越清吓了一跳,“你,你怎麽來了…”時笙措不及防,随後看向藍暢。
“你不用問她,不是她說的…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麽不告訴我?我竟然最後才知道。”藍暢有眼色的走出了房間,顧越清擔憂坐到時笙的床邊,慌亂的看着時笙身上。
“我這不是沒事嗎,就沒想給你說,沒想到你會反應這麽大。”時笙略微委屈的低垂着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顧越清緊皺着眉頭不安的看着面前這個讓他又愛又疼的女孩,“傻瓜,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顧越清緊緊将時笙擁入懷裏。
時笙也明白自己的作法确實有一些自私,沒有去考慮到顧越清,“對不起,以後我有什麽事一定會和你說的。”時笙的手輕輕摩挲着顧越清的後背。
“對了,你可不可以幫我查一下這些信和花是誰送的。”時笙想起了包裹的事,拜托顧越清幫自己,“好。”此時顧越清才無心去多問包裹的事,隻想好好地看看時笙。
在确認時笙安然無事後,顧越清迫于公司的事,将時笙托付給藍暢後,帶着時笙交給他的信和玫瑰花回到了公司,第一時間将肖城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肖城,你去查一下這是怎麽回事。”顧越清将東西交給了肖城,讓他立刻去調查,“好的。”肖城領了命令後,片刻不停,開始搜查着,可是怎麽也查不到。
顧越清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着桌面,很快肖城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顧越清清冷的嗓音在安靜的辦公室内響起,“顧總,這個人很神秘,什麽也查不到。”肖城也很是疑惑,無論他怎麽查,也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迹。
仿佛那些信和玫瑰花就像是憑空而來的,可是。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一定有人在背後操控着整件事。
緊接着幾天,時笙每天還是會收到相同的包裹,但自從那天收到了驚吓之後,隻要收到了匿名的包裹後,全部直接放在了一旁。
可逐漸的,是時笙開始發現在劇組裏總是可以發現玫瑰花的存在,一開始并沒有在意,可直到今晚的酒會上,時笙再次的發現了大量的用來裝飾的玫瑰花。
時笙每每看到玫瑰花時,總是會想起匿名包裹裏的那帶着鮮血的玫瑰花,“藍暢,怎麽就會上全部都是玫瑰花。”
雖然用玫瑰花用來裝飾并沒有什麽奇怪之處,可時笙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卻發現整個酒會上隻有玫瑰花,其他的花一枝也沒有。
來到正和一些導演進行交談的藍暢身邊,輕聲的說着,“好像還真是,會不會是你多疑了,這次酒會的主題就是…玫瑰啊,”
一開始還若無其事的藍暢說着,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這樣的安排也太蹊跷了,而且以前從來都沒有舉辦過關于任何花類的酒會。
雖然酒會上可以看到各類的玫瑰花,可最奪目的,就是在大廳的正中央裏擺放的那一束,火紅的花瓣就像是用血灌溉的,而花瓣上還有這幾滴像血液的濃稠感的液體。
太過豔麗奪目,卻導緻并沒有幾個人敢上前細細的觀賞這朵玫瑰花,就像花中的王者一般,享受着最華麗的外表,卻奪目的讓人不敢靠近去欣賞。
而時笙卻隻覺得一陣反胃,連忙跑出大廳,到一旁的花壇邊幹嘔起來,藍暢随之跟了出來,卻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身影,正偷偷地看着時笙。
在發現藍暢出來後,立刻躲進了夜色中消失不見,藍暢也沒有多想,“怎麽了時笙?是哪裏不舒服嗎?”
看着如此痛苦的時笙,藍暢也是擔憂,“藍暢,我覺得我這段時間不太适合拍戲了,你去幫我說一下吧,我想回家。”
一直幹嘔,卻什麽也吐不出來,有些無力的靠在花壇邊,“好,我這就去。”藍暢遞給時笙一些手紙後,匆匆跑回了大廳,簡單的和導演交代了幾句後,拿着時笙的東西回到了師生旁邊。
而藍暢在剛才也聯系了顧越清,剛出了會場,就看到顧越清的車正好的停到了她們面前,緊接着顧越清從車上下來接過了時笙。
“你們走吧,照顧好她,我打車走就好。”藍暢将時笙托付給顧越清後,自己一個人去到一旁打了個車走了。
顧越清也沒有再去管,“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時笙坐在副駕駛吹着風,想要讓自己清醒些,顧越清看着時笙的狀态大不如前。
時笙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顧越清也專心的開着車,讓時笙自己安靜一會,一連幾天,顧越清都早早的回到家,晚上也是和時笙一起睡。
之後的幾天顧越清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并沒有見到什麽包裹,見時笙這幾天也好了一些,結果就在顧越清因爲手頭上的一個項目,在公司加班。
“時笙,今晚我得加班,你早點休息,等我忙完了就回去陪你。”顧越清簡單囑咐了一下時笙後,匆匆挂了電話。
時笙一個人看着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害怕的将自己縮成一團,”喵~!”突然傳來了一陣貓叫聲,吓得時笙眼淚蹦了出來。
“别自己吓自己,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時笙不停地吸氣呼氣,平複着自己被吓的砰砰跳的心髒,安慰着自己。
過了一會後,太過安靜的房間,讓本就害怕的時笙有着假想敵,出于害怕,時笙連忙将家中所有的燈都開啓,瞬間整個黑暗的屋子被燈光所照亮。
時笙就這麽強撐着自己心中的恐懼和困意等着顧越清回來,可是等到了十點半,顧越清還是沒有回來,電話也沒有打過來。
因爲太過恐懼,也随着困意來襲,讓時笙有些熬不住,“藍暢,越清他加班,我好害怕,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
本來已經睡着的藍暢,接到了時笙的電話,還帶着哭腔,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好,我馬上過來。”藍暢迅速起身趕往時笙家中,好在當時買房子的時候想着離得近點,就和時笙相隔了幾條馬路的距離。
可聽到時笙的哭腔,藍暢一分鍾也不敢耽誤的打了車去到了時笙家中,“時笙!是我,你開門。”藍暢輕拍着時笙的家門。
本縮在床上的時笙聽到了藍暢的聲音後連忙下床,鞋子也顧不上穿的跑去開門,一下子撲進藍暢的身上。
“沒事,我來了,不害怕。”藍暢安撫着時笙,将門關上後陪在時笙旁邊,很快時笙便睡着了,藍暢在确認放心後,打了個哈欠去到了隔壁自己之前住的房間裏休息了。
正睡着的時笙,到了後半夜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從一開始的平淡有序到後來的暴躁,吓得時笙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時笙顫顫巍巍的來到了出了房間門,敲門聲也消失了,“誰啊?”時笙有些不敢上前,站在距離門口幾米的距離,朝大門的方向喊了一聲。
可是并沒有任何人回應,時笙壯了壯膽子來到門前,因爲不敢開門,于是從貓眼中往外面看去,卻隻有一束玫瑰花。
時笙驚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以控制自己不要叫喊出來,可眼中的淚卻不聽從時笙的本意毫不争氣的跑了出來。
一定又是那個人!他(她)怎麽知道我家在那裏的?!
時笙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也不敢再一個人睡,索性藍暢在,時笙跑到了藍暢的房間,倒是将睡夢中的藍暢吓醒。
“怎麽了?”本一臉迷茫的藍暢看到時笙因爲驚恐而瞪大的雙眼,臉上清晰地淚痕,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藍暢安慰的爲時笙擦去臉上的淚痕,“又是他…他又來了。”時笙被吓的有些支支吾吾的,讓藍暢有些不懂。
“沒事的沒事的,這不是有我在嗎,沒事的,别害怕。”藍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目前唯一讓時笙害怕的,也就是那匿名的玫瑰花了。
“我不要睡了,你陪我,陪我等顧越清回來了,好不好?”時笙拉着藍暢的胳膊,懇求的看着藍暢,“好好好,我當然會陪着你了,我就是來陪着你的。”
藍暢努力的安慰着時笙,在情緒穩定了一些後,拉着時笙去到了客廳,想着播放一些電視劇以此來讓時笙轉移注意力,不再那麽害怕。
可是時笙依舊呆滞的縮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坐到了淩晨兩點多,終于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時笙一瞬間奔向門口,顧越清還沒拔出鑰匙,一個影子就撲到了自己身上挂着,“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顧越清抱着時笙拔下了鑰匙抱着時笙進到了家中,而時笙再也繃不住的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