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門聲,杜澤從客廳裏跑出來,“時笙,你們去了哪裏,爲什麽不帶我也不告訴我。”
時笙一點都不想搭理杜澤,在希希的心裏也對這個神經質一樣的哥哥喜歡不起來,所以一行人沒有人搭理杜澤就直接回了屋裏面。
杜澤不明所以,就隻能氣鼓鼓的站在原地。
“真尴尬。”杜澤想。
在黎果家的日子裏,希希慢慢的适應了好多,也能跟大家一起開玩笑,笑容也比之前多了好多。
時笙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很幸福,有希希陪着,時笙覺得自己也不再孤獨。
可是對于李父這種好賭的人來說,希希就是他的搖錢樹,賭輸了就肯定還會再想起來希希。
周末的下午,時笙本來打算帶着希希還有妹妹,黎果他們一起去遊樂場玩。
幾個人開開心心的準備出門,希希也因爲在自己的記憶中從來沒有去過遊樂場,所以表現的格外激動。
“媽媽,我可以去遊樂場坐過山車麽?”希希擡起頭問時笙。
“到時候量量你身高,夠高了肯定可以坐。”時笙笑着說。
希希開心的在原地拍手。
可是他們剛打開大門,就發現李父站在大門口。
時笙他們打算對他視而不見,因爲已經簽過協議了,所以時笙再也不會因爲希希被他左右。
“等下。”李父開口攔住了他們。
時笙蔑視的看了他一眼,“怎麽?”
“我沒錢了。”李父說的理直氣壯。
“你在搞笑麽?你沒錢了你跟我說什麽。”時笙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可笑。
“你得給我錢。”李父說。
“别開玩笑了,我憑什麽給你錢?”時笙真的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我不管,你今天不給我錢我就在你家門口拉橫幅,說你們忘恩負義。”李父絲毫沒有打算講道理的樣子。
“大哥,上次不是又給過你五十萬了麽?”黎果也看不下去了。
“上次是上次,我又賭輸了。”李父昂起頭看着他們。
黎果冷笑一聲,“上次咱們可是白紙黑字簽過協議的,你怕不是忘了。”
“我說了,不給錢我就拉橫幅了。”李父說着拿起那一卷橫幅。
拉開以後上面寫着“忘恩負義,白眼狼一家”
“你今天是非要打算要這個錢對麽?”時笙問他。
李父點了點頭,“對。”
“因爲我們之前簽的可是有協議,所以我今天不給你你如果還在這裏鬧事情的話,我們就可以走法律程序了。”
李父理直氣壯的說,“走就走。”
“你可想好了。”時笙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沒想到李父就是那種不怕死的人,絲毫沒有打算回去的意思。
對于他來說,自己本來就因爲賭博欠了好多錢,走投無路了,所以也不怕什麽走不走法律程序了。
時笙一看這個男的打算不要臉到底,就決定高上法庭,“嗯好,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這樣的也别怪我撕破臉皮了。”
李父雖然心裏有些心虛,但也願意拼死一搏。
時笙帶着希希他們沒有再搭理李父,徑直開上車去了遊樂場。
時笙不再去想那些煩心事,就和希希一起好好玩一玩。
希希在還沒有掉進河裏之前,時笙和顧清越有帶他來過遊樂場玩,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希希也已經記不起之前的事情了,所以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媽媽,我可以去坐旋轉木馬麽?”希希伸出小手指了指那個閃爍着浪漫的燈光的地方。
“當然可以啊,媽媽陪你一起坐。”時笙拉着希希的小手來到了旋轉木馬的旁邊。
旋轉木馬是好多小孩子在遊樂場的必玩項目,希希也是,看到這麽美好的東西又怎麽會不喜歡呢。
“媽媽媽媽,我也去。”妹妹拉着黎果說。
于是四個人一起坐着旋轉木馬,木馬裏響着好聽的二哥,希希也開心的合不攏嘴。
美好的一天就這麽結束了。
時笙也迎來了爲希希做的另一件事情,爲了再也不會被李父糾纏,時笙決定一定要把他告上法庭。
時笙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國了,好多朋友的友情也就随時時間而淡去了。
一遍一遍的翻過通訊錄後,時笙隻有一個選擇,朋友列表裏面隻有一個可以信任的律師,這個人叫做林雨。
關于林雨,時笙和他的關系一直不瘟不火的延續着,但是林雨确實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林雨。”時笙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聘請他。
林雨和時笙的相識完全是因爲顧清越,林雨是顧清越上學的時候最好的朋友,在一次聚會上,兩個人互相交換了微信,起初的目的也僅僅是因爲時笙想和顧清越的朋友認識一下,畢竟也算是給了顧清越面子。
而且林雨這個人和時笙性格都屬于慢熱型,所以真正的交集并不是很多。
時笙打開了對話框,下了下決心,還是給林雨發了個信息,”最近忙麽?“
很快,林雨便回了信息,“還行,怎麽了?”
“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時笙回。
“你講。”林雨回信息的速度也挺快。
“我們見面說吧,等會我給你發一個位置。”時笙說。
“你回來了?”林雨問時笙。
“是的,我回來的這件事先别告訴别人。”時笙怕他告訴顧清越,她不想再跟顧清越有任何的糾纏。
“嗯。”林雨也答應了時笙。
時笙合上了手機,閉上眼睛想着自己和林雨是怎麽認識的等等,不知不覺的,腦子裏卻出現了顧清越的模樣。
時笙慌忙的睜開了眼睛,使勁的搖了搖頭,“我不能再想起來這個男人了。”時笙想。
和林雨的見面的确有些尴尬,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問了近況後,林雨便問時笙是因爲什麽事情找他幫忙。
“時笙,你說的什麽事情需要幫忙?”林雨問。
“希希沒有死,我找到他了。”時笙說。
林雨聽到這個事情自然非常驚訝,因爲當初所有人都知道希希已經不在了,沒想到如今卻好好的活着。
“真的麽?”林雨瞪大了眼睛看着時笙。
時笙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但是…”
時笙喝了口放在面前的咖啡,“時笙這些年被一個姓李的男人收留着,這男人對希希确實有救命之恩,但是卻也是把希希當做爲自己賺錢的工具,這個男人好賭,我第一次把希希接回來的時候給了他五十萬,算是感謝他這麽幾年讓希希有個安身之處。”
“後來呢。”林雨問。
“後來希希已經是跟着我回家了,可是回去沒多久卻又被那個男人騙走,又問我要走五十萬,迫不得已我又答應了他,并且跟他簽署了一份協議,他也保證從此之後再不打擾希希。”
“他答應了?”林雨又問時笙。
時笙微微的點了點頭,“嗯,答應了,可是這種人非常貪婪,他賭完所有的錢之後再一次的找上了家門,說不給他錢就在我們門口拉橫幅說我們忘恩負義。”
“所以我決定走法律程序。”時笙說。
“你是要我幫你上法庭對麽?”林雨問。
“是的,這種人是永遠滿足不了的,不然我和希希可能一輩子要生活他的糾纏之中。”時笙看着林雨。
林雨點了點頭,“我懂了,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的,而且這個男人本來就不占理,所以這也不是一件難事。”
時笙謝過林雨之後,就把曾經簽署的那份協議給了他。
回到家後的時笙不知道自己聯系林雨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選擇,雖然他已經答應了自己回國的事情不會告訴顧清越,但是按照他們兩個的關系,也難免不會被顧清越主動發現,畢竟顧清越也是一個聰明人。
李父沒過兩天就被法院傳喚了,抱着要死要死都是死的心态的李父大義凜然的上了法庭。
因爲李父嗜賭成性,再加上沒有錢去請好的律師,所以這個案件對于林雨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所以法院也很快的給李父下了判決書,鑒于李父多次敲詐勒索時笙,但情節不太嚴重,所以就判處有期徒刑一個月。
時笙想着即使一個月也可以讓李父在裏面好好反思反思自己。
法院門口,時笙感謝林雨的幫忙。
“這次謝謝你。”時笙說。
“沒事,這個案件對于我來說一點都不難,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林雨笑着說。
微風徐徐吹來,吹動着時笙的發梢,時笙捋了捋頭發,對着林雨笑着說,“你比以前開朗多了。“
“人總是會變的嘛,脾性太過于冷漠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會讓人産生距離感,對工作都會有影響。”林雨說。
時笙笑了笑,“那你這些年的變化挺大了。”
林雨沒有再接過時笙的這個話題。
“時笙,顧清越…”林雨本來想着給時笙提一下顧清越,可是卻被時笙給堵了回去。
“林雨,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時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