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了你會照顧好自己,那就麻煩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很忙的,别指望我管你。”說着時笙從杜澤手機結過自己的行李,大步朝前走下去。
時笙是要回來找希希的,才不會在這裏跟他耽誤時間。
杜澤一看這個麽情況,也不好意思去再麻煩時笙,隻好想着自己先把自己安頓下來再去找時笙。
出了機場,杜澤看到一個出租車,“師傅,去酒店。”
杜澤把行李放到了後備箱,坐在了司機旁邊。
“去那個維納斯。”杜澤說。
“哪個?維納斯?我不記得這裏有維納斯酒店啊。”司機師傅一臉迷茫,聽着杜澤蹩腳的中文,甚是疑惑。
“不會啊,就是維納斯,師傅你再想想。”杜澤提醒師傅會不會是不記得了。
“不可能的小夥子,我在這就跑出租十好幾年了,哪裏有什麽我清清楚楚,雖然比不上手機導航,但是也差不多了。”司機師傅頻頻搖頭。
杜澤掏出手機,讓師傅看自己定的酒店,“諾,就是這裏。”
師傅看到之後,恍然大悟,“這哪裏是維納斯,這是維也納。”
杜澤撓着頭尴尬的笑了笑。
“小夥子,不經常揮霍吧。”司機師傅問。
“是啊,小的時候回來過幾次,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杜澤回答。
“這次回國是幹什麽?準備回來發展麽?”司機跟杜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沒有,這次是陪朋友一起回來。”杜澤說。
“那你朋友呢?怎麽不管你呀。”
“我朋友她脾氣不太好,生氣了自己先走了。”杜澤想起來時笙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委屈的噘起了嘴。
司機師傅沒有再吭聲。
不一會兒,杜澤感覺出來不對勁,“師傅,我這個地方…剛剛咱們是不是走過?”
“沒有啊,剛才那條街跟這一條特别像,是不是,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這兩條街的風格特别像。”
“不不不,師傅,這裏确實來過,剛才這邊就有一樂歪脖子樹。”杜澤雖然中文不好,但是認路還是可以的。
司機師傅可能覺得杜澤剛從國外回來,身上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貧窮人家,于是起了私心,就帶着杜澤在這裏多轉了幾圈。
“我說師傅,你這麽做也不地道,雖然我在國外剛回來,但我也是正正經經的中國人,你這麽光明正大的坑我不太合适吧。”杜澤說着一口不怎麽流利的中文,對着師傅罵罵咧咧。
司機一看被這小子認出來了,也不好在吭聲,不然被投訴了可能就會丢掉工作。
于是急忙給杜澤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給你送回去,這次我不要路費了,你也别投訴我啊,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活了。”
司機慌忙的向杜澤求饒,希望杜澤可以放自己一馬。
杜澤歎了口氣,“哎,你這樣我很爲難啊,确實是你先坑我在先,我今天放了你,難免你以後不做類似的事情。”
“我以後肯定不做這麽缺德的事情了。”司機急的快要哭出來。
“好吧,這次我不投訴你,你也别送我了,坐你的車我沒有安全感,你靠邊停下讓我下來吧。”杜澤不敢再坐他的車,萬一等會殺人滅口怎麽辦,杜澤的膽子很小的,尤其是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的時候。
司機師傅将車停在了路邊,杜澤趕忙從車上跳了下來。
站在路邊的杜澤不知所措,看着人來人往,車流湧動,心裏十分慌亂,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辦。
這時的時笙已經坐上了去時笙家的車,時笙本以爲杜澤會繼續跟着自己,結果絲毫不見杜澤的身影,時笙扭頭看了看身後,也并沒有車輛跟着自己。
時笙不放心,因爲她知道杜澤的中文隻有自己能完全聽的清楚自己聽的正确。
沒辦法,時笙隻好撥通了杜澤的手機号。
杜澤站在路邊委屈的都快要哭了,突然就聽到了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一看是時笙,杜澤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慌忙接通了電話,“喂,時笙啊。”
“杜澤你在哪,你爲什麽沒有跟上我。”時笙問他。
“我看你讨厭我讨厭到死,我也不好繼續腆着臉跟着你了。”杜澤滿肚子的委屈。
“你都能腆着臉跟我回國,就不能腆着臉繼續跟着我了?”時笙質問他。
杜澤嘟嘟囔囔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在哪,我去接你。”時笙翻了個白眼,“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杜澤聽到時笙要來接自己,瞬間覺得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不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杜澤面前,時笙從後面搖下窗戶,看了眼在外面咧着嘴傻笑的杜澤,“你笑什麽,還不快上車上來。”
杜澤聽到時笙這句話,慌忙的坐上了車。
“時笙,我們去哪裏呀。”杜澤問。
時笙沒有回答。
“時笙,你幸虧來接我了。”杜澤又說。
“…”
“時笙,我跟你講剛才我差點就被人…”
“你閉嘴好麽?再多說一句我還給你扔外面,讓你自己找地方。”時笙沖着他吼。
杜澤一看時笙快要生氣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可是又坐在車上哼起了小調。
時笙是真的非常非常後悔讓他一起跟來。
出租車慢慢的停了下來,可是杜澤好像絲毫沒有坐盡興,一路哼着小曲看着國内的風景也是非常惬意的。
時笙解開了安全帶,杜澤這才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也急忙解開安全帶緊跟着時笙。
“反正我以後都不要自己行動了。”杜澤想,“萬一被人坑去山裏面賣了怎麽辦。”杜澤想想就害怕。
時笙按了按門口的門鈴,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小女孩的臉出現在可視電話上,小女孩瞪着眼睛看了看時笙,接着扭頭大叫,“媽媽媽媽,時笙阿姨到了,在門口呢。”
“那你還不開門。”電話裏頭穿來梨果的聲音。
小女孩兒這才想起了什麽,趕緊按了按鈕把門打開了。
時笙推開門,梨果的家裏的院子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種滿了各種各樣,千姿百态的花,而是到處都是小孩子的玩具,還有小的滑梯,還有兒童開的車。
接着,時笙就看到梨果拉着一個小女孩兒站在房門口看着自己。
突然小女孩兒飛奔向到自己身上,一把抱住自己的大腿,“時笙阿姨,我們終于見面了,你比視頻裏面還好看。”
時笙蹲下來,也抱着這個小女孩兒,“妹妹,你也長的好好看。”
妹妹穿着粉藍色裙子,微帶着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是那麽健康,烏黑的頭發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着淡紅。
時笙捏了捏她的臉蛋,皮膚像是果凍一樣滑滑的。
“時笙。”時笙擡起來看着梨果。
多年不見,梨果依舊的年輕漂亮,但是卻比幾年前多了一份韻味。
“果果。”時笙叫了叫她的名字。
接着梨果沒忍住,哭了起來,“我好想你啊時笙,你終于回來了,我要抱抱。”
說着梨果就伸出兩隻胳膊抱着時笙。
時笙很開心,不論什麽時間,自己都有梨果這個好閨蜜,即使許久沒有回到國内,兩個人之間還是這麽熟悉。
看着如此感人的一幕,旁邊的杜澤就顯的多餘而且有些尴尬了,爲了不利于尴尬下去,杜澤清咳了兩聲。
“咳咳。”
梨果這才注意到時笙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梨果緊皺着眉頭,“時笙,這是誰呀。”
“媽媽看不出來麽?這當然是時笙阿姨的男朋友啦。”妹妹站在旁邊看着這個臉都紅了的大男孩兒,“媽媽你才看到他呀,叔叔都站在這裏尴尬了半天了。”
“叔叔?”杜澤聽到這個稱呼極其的不滿意,“妹妹,你再看看我像叔叔麽?”
“時笙阿姨的男朋友難道不應該叫叔叔麽?”妹妹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看着杜澤。
杜澤一聽妹妹說自己是時笙的男朋友,瞬間喜笑顔開,“對對對,你說的對,時笙阿姨的男朋友就是應該叫叔叔。”
杜澤第一次覺得被别人叫叔叔原來是這麽幸福的一件事情。
時笙站在旁邊看着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甚是無奈,但也不想慣着杜澤這毛病,“杜澤,你再多嘴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扔出去的。”
杜澤聽到這句話,朝着妹妹撇了撇嘴,做出“噓”的手勢。
杜澤怕死了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活動。
妹妹見狀,也朝着杜澤比“噓”的手勢,兩個人又不約而同的相識一笑。
“時笙,快進屋吧,我們進屋裏面說。”梨果拉着時笙的手。
相比外面,屋裏面的陳設有好多都是時笙走之前就在的,比如說時笙和梨果幾年前無聊陪着梨果玩抓娃娃機抓到的那隻小烏龜,還有時笙跟梨果一起換的兩家一模一樣的窗簾。
時笙走到窗簾那裏,用手輕輕的觸摸着窗簾,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在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