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果離開了卧室突然又從門縫裏漏出那個小腦袋,“時笙,等有機會了我們一起逛街吃火鍋,嘿嘿。”
梨果對時笙呲着牙,時笙看到現在像是活寶一樣的梨果也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當媽的人了,咋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走了時笙,不用送了。”說完梨果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梨果走了,家裏靜悄悄的,顧清越自從那次庭審結束後,就忙于工作,“也許是公司事情太多了吧。”
時笙就這麽告訴自己,剛好因爲之前一系列的事情,時笙也愛你不想看到他。
顧母最近總是出去和自己的小姐妹打麻将,隻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回來做好飯陪着時笙一起吃。
“大家都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就好像希希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上。”女主心裏很壓抑。
“卿卿和果果她倆也都壞了寶寶,本來一切都已經擁有的自己卻突然全部都失去了。”
晚上,顧清越回了家,身上帶着淡淡的酒氣。
“你喝酒了?”時笙看着面前有些微醺的男人。
“嗯。”顧清越從鼻子裏面輕輕的哼了一聲,“幾個公司的同事聚餐就喝了點酒。”
顧清越的這句話徹底惹怒了時笙。
“你很開心麽?從希希走之後你有表現出一點傷心難過的樣子麽?。”時笙吵着顧清越吼着,眼睛開始泛紅,委屈的哭了出來。
“你現在是不是都已經忘了希希是誰了?哦對你不用像我一樣難過。”時笙抹了抹眼淚。
“畢竟我和我兒子這麽慘也有你的推波助瀾。”時笙生氣極了。
“時笙,你在說什麽,公司裏面出現了問題我出去應酬了。”顧清越覺得現在的時笙有些無理取鬧,“希希去世了你作爲他媽媽作爲一個女人你當然有時間去傷心去難過。”
“可是我不能因爲這件事情我就不去工作了,時笙,我不工作我拿什麽養活你啊。”顧清越望着眼前這個女人感覺有點寒心。
“時笙,希希的死我不比你好過到哪裏去,但我得堅強起來,除了我們家,公司那麽多員工都要我養活,人家也是一家人,我倒下了别人怎麽辦。”
“這個時候你去照顧别人的感受了?當初你如果答應了顧天臨我那個沒出世的孩子還有希希會死麽?啊,顧清越,這難道不怪你麽?”時笙也氣的說了胡話。
“時笙,你太不可理喻了,我之前在家裏照顧你的時候你可對我有半分笑臉?”顧清越也說出了自己的委屈。
“你配麽?你們家人讓我這麽慘還讓我感謝你們麽?”時笙越來越怨恨這個男人。
“别說了,我們需要好好冷靜冷靜了。”顧清越沒有那麽多精力再去和時笙吵架了,如果兩個人再說下去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不定說出更多傷對方的話。
時笙看着顧清越的背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從吵了架的那天起,時笙就更少見到顧清越了,偌大的屋裏裏隻有時笙一個人,劉卿偶爾會打開電話跟時笙聊天,梨果也偶爾會來家裏給時笙講一些趣事,可是最近梨果因爲肚子越來越大,活動也不太方便了就也隔了很久沒有來。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了無生趣的過着,時笙最近也沒有在做噩夢了,希希已經沉在了自己的心底永遠是不能見光的一個疤痕,時笙也會想起顧清越,也會想念兩個人的從前,也會回憶起顧清越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模樣。
“顧清越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回來。”時笙想。
一天過的很快,白天時笙坐在陽台看書,自己随便做點東西吃,晚上把自己裹在被子裏抱着希希小時候的小狗玩具睡覺,很快時笙便适應了這種日子。
可是這始終是顧清越和時笙的家,就算兩個人再怎麽吵架,最後都是要回到這裏面對對方。
時笙在客廳看電視,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緊接着時笙就聞到酒精的聞到,時笙回頭看了一眼,是顧清越回來了,這次比之前喝的更醉醺醺。
時笙見狀,也懶得跟他有太多獨處的時間便扭頭回了房間。
“時笙。”顧清越叫時笙。
時笙停下了自己邁出的腳步,顧清越的聲音像是有魔力,讓時笙呆呆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顧清越帶着滿身酒的味道緩緩的走到時笙身邊,顧清越看着時笙的這張臉,下一秒就溫柔的抱着時笙,“寶貝兒,我們不吵架了好麽。”
顧清越嗓子沙啞,就這麽輕輕的抱着時笙,就快要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你知道麽,前兩天我得知卿卿和果果都已經懷孕了,可是我的兩個兒子在你們家人手裏一個都沒了,你讓我怎麽面對你,顧清越看清現實吧。”時笙推開顧清越。
“沒事的時笙,我們可以再要一個孩子,這樣他就可以代替希希在我們身邊了。”顧清越抓住時笙的胳膊,抓的時笙有點疼。
“顧清越你是瘋了麽,你是想着我們有了下一個孩子我就可以忘了之前的所有?希希他就在我心裏誰也代替不了。”時笙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位置。
“顧清越你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
“顧清越我們還是分手吧,跟你在一起我太累了。”時笙說完甩開顧清越的手扭頭就回了房間。
顧清越被甩開的手在空中靜置着,“時笙…”
第二天,顧清越一大早又去了公司,時笙看到顧清越已經沒有在家,就決定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充滿着傷心回憶的地方。
時笙把自己的衣服塞進行李箱裏面,衣服的最最上面放了一張顧清越時笙和希希一家三口的照片。
希希撫摸着這張照片,“一切都回不去了。”
時笙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地方,關上門離開了,沒有再回頭。
晚上顧清越早早的回了家,發現時笙不在家,以爲出去散心了,就在家裏等着。
天色已經漸漸地晚了,時笙還是沒有回家,顧清越急了就去時笙屋裏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時笙的卧室幹淨的一塵不染,床上疊的整整齊齊,可是櫃子裏已經沒有了時笙的任何東西。
除了床頭放着的那張兩人的合照就好像時笙從來沒有出現過這裏。
“時笙…”顧清越扭頭跑了出去拿出手機熟悉的按下時笙的手機号碼。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電話那頭聲音甜美卻又殘忍,仿佛再告訴顧清越自己永永遠遠的失去了時笙。
幸虧自己留着劉卿的電話,顧清越感到有點希望。
“喂,卿卿,時笙在你那裏麽?”顧清越開門見山,他沒有時間說那麽多廢話。
“時笙?沒有啊,她這兩天都沒有跟我聯系。”劉卿回答。
“哦,那沒事了。”
“時笙怎麽了?她怎麽…?”電話那頭的劉卿還沒問完話就已經被挂了電話隻剩下“嘟嘟”的忙音。
顧清越順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沖出門外。
顧清越邊跑邊撥着時笙的電話,一直都處于關機狀态。
顧清越聯系上梨果,“果果,時笙在你那裏麽?”顧清越的語氣已經因爲奔跑的太久而有些呼吸急促。
“沒有”梨果說出的兩個字打破了顧清越最後的希望。
梨果家裏,時笙坐在梨果的旁邊。
“時笙,這樣真的合适麽,我聽顧清越的語氣挺着急的。”梨果弱弱的給時笙說。
“果果,我現在不想和他單獨呆在一起了。”
“行行行,你不愛回去就住我這裏,你愛住多久住多久,住到我孩子出世,住到我孩子成親,住到我孩子的孩子的孩子出生,可不可以?”梨果打趣到。
“噗。”時笙笑出聲來,“我倒是可以活到那個時間啊”
“呸呸呸,趕緊呸呸呸,時笙你肯定能活到那個時候的。”梨果吐了吐舌頭。
“那不成了老妖精了,會把你孩子的孩子的孩子吓壞的。”時笙和梨果呆在一起總是這麽輕松。
兩個人笑着談天說地,就好像回到了她們的學生時代,除了那個秃着頭的地理老師身邊和别的男生說話都會紅了臉的日子。
“果果,我上小學的時候還暗戀我同桌呢。”時笙想起那時候的趣事。
“怎麽樣怎麽樣,最後告白了麽?”梨果一副八卦的樣子。
“可是當時因爲我覺得他不喜歡我還給他畫了三八線呢。”時笙笑了笑,“後來老師調了座位,他就和别的女生坐一起了,爲了這個我還哭了好幾天呢。”
“哈哈哈哈,時笙,沒想到你還有這麽一段‘難忘’的故事呢。”梨果不停的調侃時笙。
笑了一會又悄咪咪的湊近時笙的耳朵,“咳咳,實不相瞞,我也暗戀過小學同桌。”
“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時笙彈了一下梨果的腦袋
“不一樣不一樣,當時我倆互相喜歡,就是誰都不敢承認,其實我都知道那時候我抽屜裏每天多出來的一個糖果就是他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