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可惡的男人卻癱坐在沙發上,“這下又一無所有了。”
原來顧清越并沒有像這家人一樣綁架了剛剛,而是陪着剛剛一起在外面玩,顧清越在剛剛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兒子的身影,就帶他一起去了商場買了玩具。
時笙給顧清越使了個臉色,兩人相繼離開,這下真相大白,可算找到了綁架的幕後策劃者,
時笙和顧清越坐在車上,“顧天臨他媽媽不是在我們家麽?”
“是的,之前看她可憐就留下了她,陪着咱媽一起照顧希希。”時笙說,“不過你這麽一說也确實這次回來沒有看到她。”
“真的是養虎爲患。”顧清越歎氣。
時笙靠在了車的椅背上,“那爲啥咱媽沒有懷疑這個事情呢?”然後她轉過頭看向旁邊握緊拳頭的顧清越,“要不我們先報警吧。”
好巧不巧,顧清越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不要報警,不聽話就撕票。”
“顧天臨他媽到底想幹什麽!”顧清越一拳錘在了方向盤上,“綁架一個孩子,用這麽下三濫的招數!”
“可是這對我們不是挺有用的麽。”所有人都知道希希對于他們這一家人來說的重要性。
希希還在對方手上,顧清越隻好穩下自己的脾氣回信息,“你想幹什麽。”
“明天下午蘭河旁邊見面,不能通知警察,否則我說到做到。”對方很快回了信息。
對方有了籌碼,顧清越和時笙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等第二天再見機行事。
“可是她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出國了。”顧母說,“難不成一直留在我們附近在計劃這件事情?”
顧母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這個人可真不識好歹。”顧母憤憤不平,“如果不是我們家當時收留她,指不定在哪流浪呢。”
“媽,但我們現在知道希希還活着就有希望。”
希希還活着讓這一大家人都松了一口氣。
時笙和顧清越一夜未眠,“希望一切順利。”時笙躺在顧清越懷裏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時笙和顧清越就來到河邊等待美娟帶着希希來。
可是等到了接近下午也沒看到人,“是不是她在騙我們。”時笙說。
“不會,我們再等等。”顧清越相信肯定可以等到,“顧天臨他媽綁架希希肯定不會這麽快要希希的命,她肯定是想要威脅我們得到點東西。”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滴”顧清越又收到了一條短信,“蘭河旁邊的橋頭,來,等你們。”
對方終于出現了,時笙和顧清越一路奔跑着到了橋頭。
“媽媽—。”遠處穿來希希的聲音。
時笙終于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希希别怕,媽媽來了。”
“嗚嗚嗚。”希希看到自己的媽媽哭了起來。
“你到底想幹嘛?”顧清越冷着臉,他沒有太多的耐心跟這個無恥的女人講道理。
“你害死了我兒子,還有我老公。”顧天臨的媽媽掐着希希的脖子,希希咳了兩聲。
“我在你們家忍辱負重,等的就是報仇的機會。”顧天臨的媽媽看着顧清越,“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自己孤零零的留在這世上。”
“是你們咎由自取。”顧清越冷冷的說。
“咎由自取??”顧天臨的媽媽輕笑,“呵呵,我不管這麽多,我就是要報仇。”
“所以你就拿希希一個小孩子威脅我們?”時笙也恨透了這個女人。
“對,希希可是你們的寶貝兒,他對我可是很大的用處。”顧天臨的媽媽哈哈大笑。
“簡直是個瘋子。”顧清越攥緊了拳頭。
“是,我就是個瘋子,我就是要讓你們以命抵命。”說完她騰出一隻手指了指顧清越。
“用你的命賠我兒子的命還有我老公的命,怎麽樣,一換二,還挺便宜你們了吧。”邊說邊緊了緊自己掐着希希脖子的手,“否則就要你們的兒子死。”
“放下他,我賠你一命。”顧清越瞪着眼睛看着這個女人。
顧天臨的媽媽也不傻,她沒有提前放開希希,從包裏掏出來一個刀,扔在了顧清越腳下,“諾,自己解決吧,隻要你死我就放了你兒子。”
“顧清越!你不能!”時笙見勢不對一下子抱着顧清越,“你和希希誰都不能出事,失去你們任何一個我都會受不了的。”
時笙不斷的搖頭,緊緊咬着自己的嘴唇。
“沒事,希希還小也不懂事,他不應該因爲我們這群大人的恩怨負責任。”顧清越摸了摸時笙的頭,順便蹲下自己腳下拿起那把刀。
“希望你說到做到。”
顧清越深情的看了一眼時笙,“别難過。”
就這樣,顧清越一把插進自己的心髒,時笙看着顧清越慢慢的倒下躺在自己腳下,獻血瞬間流了一地,空氣中瞬間充斥着血腥味兒。
時笙蹲下抱起顧清越,輕輕的撫摸着顧清越的臉,終于,時笙崩潰了。
“你滿意了?!”時笙大哭着沖顧天臨的媽媽喊到,她恨不得跑去也一刀插在她的心髒上。
顧天臨的媽媽臉上洋溢着可怕的笑容,“時笙,失去顧清越會讓你難過麽?”
時笙慢慢放下已經閉着眼睛的顧清越,“你說過你會放了希希。”
“哈哈,天真。”說着顧天臨的媽媽抓着希希後提兩步,“這個小的我也不會放過。”
時笙猛的擡起頭,就看到這個女人一把把希希推下河裏。
時笙沒有功夫再想其他的,她看到了希希害怕恐懼的眼神。
“希希—。”
時笙大步跑向希希,一下也跳到了河裏。
不久,在水裏面撲騰的兩個人漸漸沉入河底,河面一片寂靜,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顧天臨的媽媽以爲自己已經報仇雪恨了,就打算同歸于盡,也一并躍入河裏。
時笙再醒來已經是兩個月以後了。
“我在哪裏。”時笙拍了拍自己的頭。
房間裏一片純白,空氣中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聞起來有些讓人惡心,時笙看到自己的手上還插着針管,手指也被一些夾子夾着,旁邊的儀器上傳來有規律的“滴滴”聲,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原來自己沒有死啊。”自己跳入河裏的那一刻就以爲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時笙想了想那天的河水,冰冷刺骨,時笙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哒哒哒”房間外傳來護士的腳步聲。
護士推開門打破了這個屋的寂靜,“你好小姐,我們現在要對你做最後一次檢查。”
護士說完便對時笙上下其手,用一些冰冷的儀器給時笙做檢查。
“小姐,你真幸運,要不是當時警察去的及時,恐怕…,不過現在沒事了,你馬上就可以出院了。”護士小姐拍了拍時笙的肩膀。
“那跟我一起來的有沒有一個男人。”時笙問起顧清越。
“有,那男的還挺帥的,我們跟着警察一起去的,當時就看到那個男的躺在血泊裏。”護士撇了撇嘴,“真吓人。”
“他…怎麽樣?”時笙心裏暗暗緊張。
“他比你還幸運,大家都以爲他活不了了,那把刀啊就直直的插進自己的心髒,大家看了都覺得殘忍。”護士小姐搖搖頭。
“可是醫生給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他和平常人不大一樣,他的心髒在右邊,你敢信?”
“所以他沒有死麽?”時笙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對啊,沒有傷及要害,就是出血太多昏迷了。”
“那他現在在哪。”
“在重症監護室呢,出那麽多血怎麽可能這麽快醒過來。”護士小姐看到時笙漸漸暗淡下去的眼神立馬安慰她,“沒啥大事,醫生說了,很快也會醒過來的。”
時笙歎了口氣,突然又睜大眼睛看着護士,“那我兒子呢?”
護士突然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的事情,而随後又表現出很輕松的樣子,“那個小男孩啊,他也是還在重症監護室呢,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需要觀察。”
時笙全身繃着的細胞立刻活躍起來,“謝謝護士小姐啊。”
“不客氣。”說完護士小姐推着自己的工具車離開了病房。
今天是難得的晴天,時笙看了看外面的太陽,亮的有些刺眼,“自己睡了一個冬天啊。”
時笙看到外面的樹上發了芽,樹葉漏出了嫩嫩的腦袋,青青的顔色讓人心曠神怡,萬物複蘇了,時笙情不自禁的揚起了嘴角,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美好。
時笙穿上病房裏的拖鞋,“去看看顧清越和希希吧,讓他們快點醒過來。”
時笙想着多去給他們說說話,可能下一秒就醒過來了,“如果他們醒來第一眼就看到我一定會很開心。”
病房外的走廊裏到處都是穿着病服的病人,有的甚至因爲化療掉光了頭發,時笙不禁有些感歎世事無常。
“你好,請問重症監護室在哪裏。”時笙找到護士站問了正在值班的護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