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涯!”陸母伸出手攔住了陸司涯的去路。
“媽?你怎麽來了?”陸司涯看着面前的婦人,皺了皺眉頭,他根本沒想到他母親會來公司,本來今天他是想早點回去陪黎果的。
陸母聽見陸司涯的疑問,冷哼一聲,“怎麽?我不能來嗎?”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司涯也知道自己母親是個什麽德行,典型的得理不饒人。
“那你什麽意思?你每天連家都不回,天天在外面和内個賤人鬼混,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陸母又來始了自己的殺手锏,一哭二鬧三上吊!
“媽,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什麽叫做賤人,黎果是我老婆是您兒媳婦。”陸司涯很無奈的反駁道。
“什麽兒媳婦,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承認的,這種女人根本不配進我陸家的門,你今天晚上跟我回家,你陳阿姨的女兒從國外回來了,她喜歡你很久了,今天晚上必須去見!”陸母拉着陸司涯的的胳膊,一副你要是不答應就不行的态度。
陸司涯臉色更難看了,這段時間因爲他母親每天一哭二鬧三上吊,他都沒辦法早點回家陪黎果,現在的黎果是最需要别人陪的時候。
他真的不想把黎果一個人扔在家裏。
“我不想去。”陸司涯将胳膊上陸母的手拿開。
“你敢,你要是今天不跟我回家,我就去你房子,将黎果趕出去!”陸母切歇斯底裏的喊叫。
陸司涯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寒光,可是這個人是他母親,但是他絕對不允許黎果在受到一絲的傷害,即使是他母親也不可以。
“我答應你去見,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可以去找黎果的麻煩。”陸司涯揉了揉太陽穴。
陸母冷哼了一聲,“哼。”也就是當做她答應了。
“我回去拿個東西,您在這裏等我一會兒。”陸司涯其實是想進去抽空給黎果打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天晚上可能會晚一點回去。
知子莫若母,她自然知道陸司涯想去幹嘛。
陸司涯閃身進洗手間拿起電話給黎果撥過去。
“喂,司涯?”黎果的聲音很虛弱,也很疲憊,她每天都一個人躺在家裏,時笙每天會給她打一個電話,陪她說說話。
“果果,我今天可能要晚一點回去,有一個應酬,你在家乖乖的,困了就早點休息不用等我了。”陸司涯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好像都能掐出水來了。
“嗯,我知道了。”黎果的心開始往下墜了。
這段時間每天陸司涯都很忙,她知道根本不是爲了忙應酬,可是她都不說,可是視頻的事情讓她徹底陷入了一段黑暗期,她每天隻是坐在落地窗前發呆。
陸母一心想讓黎果離開陸司涯,她今天要送給黎果一份禮物,讓她自動自覺的退出。
“走吧!”陸司涯出來對陸母說道。
“直接去臨江飯店,你陳阿姨還有雪兒已經在呢裏等着我們了。”陸母一提到内個雪兒,立馬變了另一幅模樣,好像喜歡的不得了。
林如雪是陸司涯小時候的同學,很早就出國了,他們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陸司涯帶着陸母來到了臨江飯店,一進門陸母就親昵的走了上去。
“哎呀,如雪都出落的真的大了,真是時間過得太快了,我記得小時候就這麽高一點,真是亭亭玉立的。”
“謝謝阿姨。”隻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身着一身湖藍色的長裙,穿着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頭發微卷,上面别着一個珍珠卡子。
陸母發現陸司涯并沒有要上前來打招呼的意思,“司涯,快過來,這是如雪,你不認識了嗎?”
被點到名字的陸司涯隻能走上前,沖着林如雪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林如雪。”女人将自己纖細的手伸了出來。
“你好,陸司涯。”陸司涯也沒有多餘的話。
陸母看着陸司涯如此的冷淡,有些生氣。
“阿姨,您比以前更年輕了呢,這麽多年來您真的是一點也沒變呢!”林如雪上前挽住陸母的手,一副十分親昵的模樣,重點是她的花言巧語可是陸母願意聽的。
“雪兒你可真會說話,哪像我們家這個混小子,每天讓人操心,真是一點也不及你半分呢。”陸母拍了拍林如雪的手。
“阿姨您說笑了,司涯哥哥一直都很優秀呢。”林如雪說完這句話還十分嬌羞的看了一眼陸司涯。
“我們快坐下來吃飯吧。”陸母拉着林如雪的手,真是越看越喜歡,自己面前這個姑娘不知道比内個什麽黎果好多少倍。
“嗯呢,阿姨您快坐下吧。”林如雪很乖巧的說道。
陸母故意将陸司涯和林如雪安排在一起,還将位置挪的很近。
趁着兩個人不注意的時候,她接着角度偷拍了好幾張陸司涯和林如雪的互動,其實兩個人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互動,但是借着角度,就會看起來十分的暧昧。
看着手機上的照片,陸母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來,如雪喝一杯紅酒,美容養顔的。”陸母将紅酒杯遞給了林如雪。
“不了吧,阿姨我是開車過來的,所以等一會還要開車呢,不可以酒駕的。”林如雪推脫了兩句。
“沒事,司涯不喝酒,等下讓他送你回去。”陸母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陸司涯聽見這句話皺起了眉頭,“媽!”
陸母一個眼神瞪了過去,眼神裏明顯涵蓋着,記得你答應過的。
陸司涯隻能妥協。
而林如雪本來就喜歡陸司涯,既然陸母說了讓他送自己,她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就端起了紅酒杯子。
陸母又趁機拍了幾張看起來讓人想入非非的照片。
“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先吃着。”陸母拿起手機對大家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她說是要去洗手間,其實是将照片整理了一下全部發給了黎果。看着手機上顯示着發送成功,陸母的笑容更加詭異了。
黎果剛從浴室出來就接到了簡訊,打來手機,一組組的照片印入眼簾,瞬間她本來就蒼白的臉變的更加毫無血色了。
原來陸司涯說的公司應酬,就是這樣的,而且最後一張照片的下面還有一句附帶的話,“看看司涯多幸福,你應該離開他,你不配阻擋他的辛福。”
黎果看見這句話,心都在滴血。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累,本來就黑暗的人生更加黑暗了,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冰窖裏,渾身都在發抖。
這段時間來她每天都在隐忍,每天都強顔歡笑,誰也不能親身體會她的身心經曆了多大的傷害。
她感覺自己每天都在無盡的黑暗裏面掙紮着,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陸司涯是她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可是現在她發現這唯一的燈都要滅了。
黎果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了,現在的她好累,隻想離開這裏。
看着桌子上的安眠藥,她突然萌生出來了一個想法,如果全部都吃了會不會就不用醒來了,自己也再也不用面對這些可怕的事情了。
黎果鬼使神差N的拿起桌子上的安眠藥,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就在黎果将安眠藥一股腦的塞進嘴巴裏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時笙”,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她也很想告訴時笙一聲對不起,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拿手機了。黎果用手指碰了碰電話,手機落地的一瞬間,剛才黎果手指劃過的地方竟然是通話鍵。
“喂,黎果?果果?”時笙已經走到他們小區的樓底下了,她買了黎果喜歡吃的炸雞。
可是電話一開始怎麽都打不通,這次好不容易打通了,卻沒有聲音,隻聽見隐隐約約東西落地的聲音。
黎果躺在床上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她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時笙的聲音,可是她已經沒有辦法回答了。
不會出事了吧!時笙現在覺得很害怕,她立刻沖到黎果的家門口,可是無論她怎麽拍門,裏面都沒有人響應。
“果果,果果你開門!”這段時間黎果一直都在家裏,所以最大的可能性都是在家。
時笙突然想過黎果從小到大的習慣,因爲她老是忘記帶鑰匙,所以經常會把備用鑰匙放在自己能拿到的地方。
時笙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一眼看到了門口的花盆,她過去将花盆移開,赫然發現了裏面的鑰匙。
她趕緊用鑰匙将門打開,沖了進去。
“果果!”時笙在卧室裏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黎果,床邊上還有灑落的安眠藥。
時笙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趕緊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果果,我求求你,一定不要出事啊!”時笙抓着黎果的手,着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幸好救護車趕來的速度比較快,黎果也被送去了醫院的急救室,時笙在門口急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