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先給了他五十萬的定金,讓他将顧清越無比弄殘廢。如果不小心弄成一個智障,之後的獎勵會更高。足足有兩百多萬。
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的刀疤臉立馬被金錢蒙蔽了眼睛,所以他做了那件事。而顧清越的強,是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的。
“我保證,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嗯,知道了。現在你可以跟我們會警局了。”
“故意傷人罪,應該能判好幾年,放心。我的律師會努力讓你待在裏面再也不用出來的。”顧清越冷笑。
兩百萬買他的殘疾,又或是性命。有這麽一大筆錢,又對他恨到這種地步的人。要麽是那個小三,又或者……
顧清越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一個清晰的候選人選。
“怎麽會?”
刀疤臉驚訝的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跑出來,“你們答應了要從輕處理的。現在算是出爾反爾嗎?”
“我答應過嗎?”
顧清越聳了聳肩,眼中滿滿的算計之色。氣得刀疤臉血氣翻湧,眼前也是一陣接着一陣的發黑。
他想起來了,顧清越之前也答應過會放他走,但最後是想将他送進警察局。
他接二連三的上了這個男人的當,果然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他的。
“卑鄙,無恥。”
顧清越不僅沒有将他的謾罵放在心上,還優哉遊哉的說出了一句讓刀疤臉氣到吐血的話——
“承蒙誇獎。”
“你們可以的。等我從裏面出來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刀疤臉氣急了,想用威脅來讓顧清越妥協。或許因爲害怕,就不敢對他怎麽樣,然後他的懲罰也會減輕。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有些骨幹。
且不論顧清越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旁邊聽到他這番言論的警察立馬不淡定了。
狠狠地将他的手往後折,給了刀疤臉一頓苦頭吃。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到現在還不知道會改。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既然這樣,我們很願意讓你明白。”
“走!跟我們回去。”
刀疤臉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意味着,他接下來的日子絕對沒有那麽快活。
然而,他還是被帶走了。
病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警察隻剩下了一個,想跟顧清越他們了解其他情況的。
章烨想都沒想,立馬将他們的初衷跟懷疑全部說了。
警察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了那個小三身上,也去了黎果被綁架的地方調查。
這一查,可不得了。
之前陸司涯口中提到的那兩個流浪漢已經死亡,兩具屍體被發現在倉庫裏,死相慘烈,手法異常殘忍。
陸司涯跟黎果立馬成了嫌疑人,被帶到了警察局。
“因爲他們綁架了你的妻子,爲了洩憤,你就殺了他們,是不是?”
“我沒有。我的确是想給他們一些教訓,但是我沒想到他們會死。”
“但現實是他們的确死了,不管你想到還是沒想到。你都要爲此負責。”
警察冷漠的看着他,對待他的态度怎一個冷漠跟威嚴了得。
陸司涯無話可說,雖然心中充滿了各種疑惑。他明明記得自己當時離開的時候,那兩個人隻是暈了過去。
怎麽就會突然死亡呢?
但在證據面前,陸司涯無從否認。
兩個人的死因皆是因爲刀傷,失血過多,而身上的傷口,絕對跟之前陸司涯使用的那把刀子吻合。
他成了殺人兇手,被警察關進了監獄。
醫院這邊,黎果也早就陷入了一片恐慌,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沒有一刻是停下來休息的。
“阿笙,怎麽辦?司涯他真的不是殺人兇手。”
“他隻是想給那些人一個教訓,但是誰也沒想到他們會那麽脆弱。早知道,我就該攔住他的。或者,最起碼打個急救電話。”
“現在司涯進了監獄,都是我的錯。”
黎果充滿了自責,眼淚啪啪的往下掉。時笙在一旁看着又急又語塞,她找不出來合适的理由安慰黎果。
雖然之前陸司涯說過,有一些傷口他根本沒有印象。但當時畢竟黑燈瞎火,他又怎麽能知道自己傷到了哪裏。
正當她打算安慰黎果的時候,一個尖銳的刺耳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虧你還知道這是你的錯,都是你個掃把精,才害得我們司涯進了監獄。家門不幸。”
幾個人幾乎同一時間往門口看過去,他們看到了氣勢洶洶的陸母。
下一秒,那個人就直直的沖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黎果的臉就是一巴掌,一下又一下。
黎果的臉很快被她打得又紅又腫。
“你幹什麽?再打人我就叫保安把你轟出去了!”
時笙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想也不想的上前想要護住黎果。隻是下一秒,她忽然就被那個瘋婆子推了一把。
“滾開,這個賤人害了我兒子。你跟她都是一丘之貉。”
強大的手勁讓時笙狼狽的往後連連倒退了幾步,如果不是顧清越及時扶住了她,隻怕這會兒時笙已經跌倒在地上。
“賤人,都還是因爲你司涯才會進監獄。”
“我兒子根本沒有殺人,他都是因爲你。你才是罪魁禍首,你怎麽不進去待着?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她的拳頭又狠又痛,像是雨點一樣拼命的往黎果身上砸着。黎果痛不成聲,不過再痛卻抵不過此時心裏的痛。
她甚至忍不住的想,其實陸母說的也沒錯,是她害了陸司涯。如果不是因爲她的緣故,那個人現在應該好好的站在外面,享受他的人生。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可控制的往地面掉下去。
“哭,哭有什麽用?能讓我兒子回來嗎?你個賤人。你現在就跟我去警局,說你才是殺人兇手,你進去,把我兒子還回來。”
陸母越說越激動,愈發覺得這件事非常的有可能。她幾乎立馬行動起來,抓着黎果的手,不顧她的意願,直接将人連拖帶拉的往外面拽。
“跟我走,快點。不要磨蹭,這都是你的錯。”
‘都是你的錯’幾個不起眼的字眼,像是大石塊一樣,壓得黎果喘不過氣來。而且,她也漸漸贊同了陸母的說法,默不作聲的跟着她走。
希望這樣能贖自己的罪過。
時笙就在旁邊,她看到了這一幕,氣得怒發沖冠。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等等,你不能帶走黎果。這是根本不是我們果果的錯,這隻是一個意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她緊緊的抓住了黎果,陸母那邊聽得火氣直往外冒,她憤怒的抓着黎果往外拉扯。
“跟我走,快點!你必須要贖罪。”
“啊!”
手臂像是要脫臼一般,一陣劇痛傳來,弄得黎果不禁發出一聲痛苦。
時笙聽着,充滿了心疼。不敢再跟陸母一起拉扯黎果,免得她夾在中間受委屈。
“清越,幫我攔住她。不能讓他帶走黎果。”
時笙沒有辦法,從剛才陸母的手勁來看。以一己之力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眼前的場景。于是她想到了讓顧清越幫忙。
不過,顧清越幫的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忙。
他站到了陸母面前,“請你先冷靜一下,我可以帶着你們去醫院。”
“顧清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時笙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得心髒都差點直接跳出胸腔。
此時,顧清越忽然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時笙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相信顧清越之所以會這麽做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的。
于是,她漸漸的沒了聲。沉默的看着顧清越。
盡管,眼神中還是夾帶着微微的不滿。好似再說:你一會兒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否則……這事沒完。
顧清越默認了,他的目光重新落到陸母身上。
“你考慮的怎麽樣?”
或許是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陸母在顧清越面前安分了不少。至少是不敢像之前那麽大呼小叫,像個瘋婆子一樣霸道橫行。
“我憑什麽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我這個老太婆。你跟黎果是一夥的,我不相信你。”
說完,陸母就要拽着黎果離開。
下一秒,一隻大手就擋在了她面前。顧清越的手跟身體正好堵在門與牆縫之間,不偏不倚的擋住了陸母唯一的去路。
陸母臉色陰沉,像是有人欠了她的錢一樣。胸脯也氣得劇烈起伏,就在她的那張嘴即将冒出來難聽的話之前,顧清越就先發制人。
他松了松領口的扣子,嘴角多了一絲冷冽跟無情,“看來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在通知你。”
“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跟我們一起去。否則,你以爲你出得了這扇門嗎?”
陸母氣得臉都綠了,“你這是欺負老人,我要告你!”
“顧先生,請你不要爲難她。”黎果面露擔心,仿佛真的擔心顧清越會對陸母下手一般。
這話非但沒有讨好,反而讓陸母更加憤怒,直接退了她一把:“滾開,用不着你假好心。”
顧清越的眼神越發冰冷,“你盡管去告,我的律師團隊會跟你耗到底,最後你還會發現我什麽事都沒有。”
“所以,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