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讨好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這個男人,怎麽樣?”
說着,對方下流的眼神在時笙的身上掃視着。
猥瑣至極。
時笙心裏一陣陣作嘔。胃裏翻騰的厲害。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挖了那人的眼珠子。
現實卻是不能,她什麽都做不了,除了妥協。
時笙艱難的咬了咬夏純,手指落到了自己衣服的扣子上。
“讓你的人住手,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先脫衣服,跟我做。你沒有反駁的餘地。”
她就像是砧闆上任人宰割的魚肉,的确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時笙心有不甘,眼睛都氣紅了。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汽,一副快出來的樣子。
這副畫面,更加重了刀疤臉内心的施虐欲,他舔了舔唇,着急的催促道:“快點,我的耐心可不多。”
就是這麽一眨眼的功夫,顧清越的頭就被人狠狠砸了一棍,鮮血從傷口處留下來。
血液糊滿了她的大半張臉,看上去異常吓人。時笙被吓得失聲尖叫,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我的天,顧清越,你怎麽樣?”
“你們不許傷害他!我讓你們住手,聽見沒有?”
任憑時笙叫啞了嗓子,也沒有人搭理她。爲了防止她沖過去搗亂,還有兩個小混混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的兩條胳膊。令她動彈不得。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先前刀疤臉的那句話,倒是一點也不假。
刀疤臉笑的更加得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小細縫。
“你可以繼續耽擱,不過我可不确定,你男人能不能等你那麽久。”
淚水打濕了時笙的臉龐,她的心裏充滿了絕望。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心裏悄然成形。
時笙屈辱的咬了咬唇瓣,“我答應你,先讓你的人放開我。不然我沒辦法行動,對你來說也不方便吧。”
刀疤臉想了想,也是這麽個道理。于是便讓抓住時笙的那兩個人松了手。
時笙的雙手重新獲得自由,她不動聲色的将手放進包裏,一邊有緩慢的朝着刀疤臉前進。
“快點,我耐心不多。”
對與唾手可得的美色,刀疤臉恨不得立馬将其吃進嘴裏。見時笙走得慢慢吞吞,忍不住伸手拉扯了她一把。
眼前殘影閃過,刀疤臉以爲自己好不容易要擁美人入懷了。表情都變得怯意起來。
下一秒,伴随着軟玉溫香入懷的同時,脖子上也多了一陣狠狠地刺痛,迅速擴散到全身各處。
劇烈的疼痛讓他沒忍住叫出聲,再然後,脖子出其不意的被人勾住了,他身形踉跄,險些跌倒在地。
太陽穴上,忽然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令他渾身僵硬。
“賤人。”反應過來自己被一把美術刀給控制了,刀疤臉氣得臉斜嘴歪。
他的樣子本來就不好看,這麽一弄更加的駭人。時笙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抖,就不受控制的将美術刀往他的太陽穴刺進去了幾分。
血珠子很快冒了出來。
“嘶,你這個賤人,你怎麽敢?”
刀疤臉氣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時笙發現了威脅他的方法。
“快讓你的人停手,否則,刀劍無眼。這一點,你現在應該很清楚吧。”
刀疤臉雖然殘暴,卻是一個極其惜命的家夥。
時笙幾乎沒怎麽費力,就成功讓他命令自己的手下停手。
見自己的老大被擒住,小混混們意外了許久,果真不敢輕舉妄動,紛紛丢了手上的霧武器。
還給時笙讓開了一條道。
時笙立馬挾持着刀疤臉走到了顧清越身邊,“你現在怎麽樣?有沒有事?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雖然珍貴關節上丢下陸司涯跟黎果很不道德,但是他們現在勢單力薄。
就算留在這裏,也隻是幫倒忙,做無畏的犧牲。
倒不如借這個機會,回去找幫手。
顧清越跟時笙想到了一點上。
“我們走,這個家夥先交給我,你先走,把車開過來。”
“好。”
時笙立馬按照顧清越所說的做了,顧清越對刀疤臉冷冷一笑,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美術刀。
“放心,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放過你。”
“所以,現在你最好不要讓你的人跟過來。”
說着,顧清越有意看了眼又前進了一大步的混混團夥。美術刀的刀尖摩挲着刀疤臉的皮膚。
刀疤臉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顧清越跟時笙可不一樣。兩人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語。
要是真的惹得他不快,自己這條小命怕是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你們不許跟過來,他們會放了我。回去。”
一個光頭皺着眉,有些爲難,“可是老大我們答應了那個人的事還沒做好,到時候……”
“呸!”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刀疤臉朝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緊接着,是謾罵。
“是老子的命重要,還是那幾個破錢重要?我看你想死是不是?”
因爲這個原因,時笙他們成功從小混混的地盤上得以逃脫。并且坐上了回市裏的車。
“大哥,你看你們現在都安全了。我的人也沒跟着。所以,你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刀疤臉一改前态,對時笙他們的态度那叫一個好的不行。就差沒跪下來,求爺爺告奶奶了。
“不行。”
顧清越冷漠的拒絕了他。
“爲什麽不行?”刀疤臉不樂意了,暴脾氣上來,差點再次爆發。在看見怼到自己面前的刀尖之後。
一瞬間偃旗息鼓,重新挂上讨好的微笑。
“大哥,那你想怎麽做呢?”
“跟我們去一趟警局。”
“什麽。警局?”
刀疤臉差點驚訝的從座位上跳起來,他看了看顧清越,又看了看時笙。
忽然之間,他就茅塞頓開。
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要放過他的打算,打定了主意要送他去警局。自己居然傻乎乎的相信了兩人的話,這才是最讓刀疤臉難以接受的一點。
他居然被兩個弱雞玩弄了?
“靠,你們兩個居然敢戲弄我!我現在就叫我的兄弟過來……唔。”
嚣張的話語在一秒之内變成痛苦的呻吟,刀疤臉痛苦的蜷縮下腰。像一隻被水燙熟的蝦子。
顧清越這一拳力道不小,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錯位了。
擡起頭來,是顧清越陰冷的表情,涼飕飕的,寒氣撲面。陰恻恻的笑容,仿佛是來自十八層地獄的羅刹。
“剛才你讓她脫衣服來着,是吧?”
靠……刀疤臉心裏爆了一句粗話。現在他腸子都要悔青了,恨不得能夠穿越時空對着過去的自己來上兩巴掌。
看看自己這招惹上的都是什麽魔鬼?
“大哥,我錯了。我給你們道歉還不行嗎?當初是我犯賤,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你們。對不起。”
“滾!”
顧清越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對着他的腹部又是幾記重拳。然後是臉上,打得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等等。”
時笙開着車,看到這一幕覺得心驚肉跳。
她阻止了顧清越,因爲還有更重要的是要問。
“黎果呢?她被那個女人弄到哪裏去了?”
“誰是黎果,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時笙勾了勾唇,直接用眼神示意了顧清越。後者立馬心領神會,又對着刀疤臉來上了幾拳。
那人痛苦不堪,滿嘴的血腥味。繼續讓顧清越這麽打下去,他覺得自己能被打死。
而且,他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感受到死亡。刀疤臉當成慫了。
“别打了,求你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剛才攻擊我們?”時笙發現了盲點。
一直盯着刀疤臉看了好一會兒。
老實說,刀疤臉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如果他不知道黎果是誰,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對他們出手?
“到底怎麽回事,你現在必須給我說清楚。”
“說了你們就可以不送我進警察局了嗎?”刀疤臉賤兮兮的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布滿了期待的光。
時笙懶得同他浪費時間,直接給顧清越使了個眼色。
五分鍾後,鼻青臉腫的男人一抽一噎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遇到了一個男人。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讓我們狠狠教訓你們一頓。就是這樣。”
“早知道是這樣,我甯願我今晚沒來過,也沒有收那筆錢。也不敢得罪你們兩個啊。”
“男人?”時笙注意到了這個稱呼。
老實說,一開始她幾乎都笃定了是那個小三下的手。
但是現在刀疤臉卻告訴她,是一個男人買兇。對方是誰?又爲什麽要這麽做?
到目前爲止,疑惑似乎也越來越多。
時笙愁眉不展,顧清越見狀忍不住安慰她:“别太擔心了,有什麽事等找報了警,之後一定會調查的水落石出。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嗯,好。”
時笙收拾好心情,聚精會神的繼續開車。
忽然間整個車身忽然猛地震動了一下,顧清越毫無征兆的暈倒過去。剛才的震動就是刀疤臉将顧清越撞到車窗上造成的。
“你,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現在是在馬路上,你别想逃。”
時笙話音未落,就見刀疤臉掙脫了束縛。打開了另一側的車窗,回過頭來,對她笑着擺了擺手:“再見咯。”
“啊!”
時笙眼睜睜的看着,他從車上跳了下去。車子還在疾馳,不僅偏離了原本的方向,還因爲時笙注意力分散。
直接跟迎面駛來的一輛轎車撞上,時笙眼前一黑,也跟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