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突破天際的自我認知良好,差點沒把他惡心的吐出來。
就這樣的人也好意思跟時笙相提并論?
莫煜謙冷笑,擡起她的下巴,從唇縫中擠出了幾個冰冷的音節。
“就你,也配?”
女人的臉由青到紫,由紫到紅,短短的幾秒之間,已經變了好幾個調。
“你……”她被氣得不行,正想要對莫煜謙謾罵一桶的時候,他們身邊多了個人。
看到來人之後,女人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一時沒忍住,直接說了一句——
“我靠,怎麽又是你?”
上一次自己就是被這個女人壞了好事,現在居然又來?一次又一次,是個泥人都要有脾氣了,她……
“拿去,怎麽做不需要我告訴你吧。”
一沓紅色的人民币擺在了她面前,女人看了看,比起上一次還來得更多。
女人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锃亮,什麽怨念,男人還有春風一度都被她抛在了腦後,眼下金錢迷惑了雙眼。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了。
“再次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女人飛快的從顔沫沫手中搶過錢,訓練有素的從他們眼前消失。
顔沫沫黑着臉回過頭來,正好對上莫煜謙迷離的眼神。他努力的辨認着面前的人,越看越是眼熟。
忽然間,他激動的一把抱住了顔沫沫。
“你幹什麽?”
顔沫沫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條件反射性的吓了一跳。
伸手去推,卻巍然不動。她皺着眉,這個時候莫煜謙在她耳朵說了一句話,直接讓她愣住了。
“阿笙,你來了,你是來找我。”
時笙,又是時笙。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當做是時笙,之前顧清越也這麽做過。
爲什麽這些男人一個兩個都,都接連被時笙那個狐狸精迷惑了雙眼。
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她到底哪裏好了?
顔沫沫非常不甘心,手指甲狠狠地陷進了掌心中。很痛,不過這也剛好讓她想到了一個主意。
看到莫煜謙的臉之後,顔沫沫笑了笑,伸手去碰他。
長成這樣,背後還有海瀾集團撐腰,自己并不吃虧。
一個可怕的主意逐漸在她的腦海中成型,而莫煜謙對于即将到臨的危險一點也不知道。
第二天。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剛好投在莫煜謙修長的睫毛上,落下一排淡淡的陰影。
他的眼睛顫了顫,然後慢慢睜開。
頭疼欲裂,醉宿的感覺并不好受。他下意識的想動手卻揉揉自己頭,忽然間,手臂碰到了一個頭軟的東西。
那東西,溫度還不小,滾燙的
莫煜謙被吓了一跳,他連忙轉過頭去看旁邊的情況,眼前發生的一幕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就連瞳孔也縮成了一個小點。
誰來告訴他,爲什麽顔沫沫會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而且她爲什麽還是全身赤裸的,昨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莫煜謙努力試圖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可是大腦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心裏越來越慌張,莫煜謙手慢腳亂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準備偷偷的離開,手才剛剛落到門闆上,背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打算就這麽抛下我自己走?”
顔沫沫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身上堪堪用被子遮住了重點部位。看上去欲迎還拒,活色生香。
被當場抓了個現行,莫煜謙的确出現了一絲的慌張。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需要一支香煙,晚上自己看上去不那麽慌亂,也不會露怯。
在身上摸索着,卻什麽也沒有發現。莫煜謙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不抽香煙的。
他咬了咬唇瓣,從地上撿起來衣服丢到顔沫沫身上,自己則是背過身去,在沙發上坐下沒有看他。
這樣的舉動讓顔沫沫“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做都做過了,沒想到你還這麽純情。”
莫煜謙的臉在一瞬間拉了下來,沉着聲,煞氣逼人。
“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欸?”顔沫沫故作驚訝,眨着大眼睛,故意引誘他,“怎麽你都忘記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再跟你一起回味一遍。”
房間裏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冷風嗖嗖。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顔沫沫現在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在莫煜謙的眼刀下,顔沫沫沒有辦法繼續嬉皮笑臉,肩膀也耷拉了下來 。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我說總行了吧?”
莫煜謙勉強滿意了,視線冰冷。
說出的話也極盡簡要,絲毫沒有在時笙面前的溫柔和煦。像冬日裏的寒風,簌簌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凍傷。
“說。”
“啧。”
顔沫沫不悅的啧了聲,不再自讨沒趣,而是進入正題。
“昨天你買醉,我剛好路過,然後某個醉漢就把我當成了時笙。”
“對了,你昨天晚上一直喊着她的名字,看不出來,你還挺深情的。不過可惜了,據我所知,他現在已經跟顧清越舊情複燃……”
“夠了!”
莫煜謙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顧清越三個字完全戳中了他的憤怒點。哪怕是從别人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他都忍不住暴跳如雷。
那個名字,在他這裏是禁詞。
顔沫沫看了看他,臉上逐漸浮現出玩味的笑容。
莫煜謙覺得受到了挑釁,同樣都是失敗者,顔沫沫有什麽資格嘲笑自己?
“大家都半斤八兩,你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顔沫沫撇了撇嘴,雙手抱胸,“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論,我可沒有放棄。”
她居然沒有放棄,難道他就放棄了嗎?
不對,莫煜謙緊緊皺起眉頭,他不像顧清越一樣被顔沫沫蒙在鼓勵。他知道,時笙的很多苦難都是因爲顔沫沫導緻的。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莫煜謙嚴厲的瞪着顔沫沫。
“你怎麽對顧清越我管不着,但如果你敢傷害時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執着的眼神,看不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迹。顔沫沫被他震懾到了,但同時心底也湧現出了更多的不甘。
顧清越也說過同樣的話。
憑什麽?他們一個個的都一副拼出性命的要保護時笙?到顯得隻有她一個人作惡多端似的。
她何嘗不想做個好人?可當初,時笙又是怎麽對自己的呢?
她一心把時笙當成自己最好的閨蜜,可是她卻背着自己跟顧清越來往,背叛了她的友情。顧清越也背叛了她的愛情。
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爲時笙一手造成的!如果沒有她,自己現在應該跟顧清越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然後還有個可愛的小寶寶,一家三口,平淡而富足。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
莫煜謙沒能沉住氣,緊緊的掐住了顔沫沫的脖子。
但凡現在她敢說一個是字,下一秒,腦袋絕對會跟身體分家 。
顔沫沫收回飄遠的思緒,專心緻志應付着眼前的莫煜謙。
“你先别急着動怒,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
隻要不是作對時笙不好的事情,莫煜謙都可以考慮答應她,當然還有另一個前提條件。
“昨晚我們倆之間發生的事,你絕對不能對第二個人提起。”
顔沫沫嘴角噙了一抹壞笑,“怎麽就這麽怕你,親愛的時笙知道嗎?”
“顔沫沫,我不是開玩笑的。”
莫煜謙加重了語氣,整個人像是一頭暴戾雄獅。惹到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嗯,我知道了。我發誓,決對不會說給第二個人聽,發誓行嗎?”
“發吧。”
顔沫沫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她本來不過是随便說說,哪成想莫煜謙居然真的上綱上線起來。
要是自己不能打消他的懷疑,對接下來的事情必然不利。一番分析之後,顔沫沫忍辱負重的舉起手。
“我,顔沫沫在這裏發誓,要是把我們倆昨晚在這裏發生的事說給其他人聽,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發完誓之後,顔沫沫無奈的看向莫煜謙,眼神名曰:這下可以了吧。
莫煜謙勉強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追問起她要自己答允的事。
“你想讓我做什麽?”
“跟顔氏合作,一起對付顧氏集團。”
“哦?”聽到這個要求,莫煜謙有些詫異,“你要怎麽對付?難不成是想把顧氏整破産?顧清越不是你的心頭好嗎?”
想了想,他又加上了一句,“你舍得?”
這三個字眼,充滿了戲谑。老實說,他并不相信顔沫沫會做得到。
以他的了解,顔沫沫對顧清越的感情幾乎是病态的,她會做出傷害他的事?實在可疑。
“爲什麽不?”
顔沫沫反問他,甯爲玉碎不爲瓦全。這樣的話她是不會跟莫煜謙說的。
等整垮了顧清越的公司之後,自己再對他伸出援手,在顧母那邊吹點耳邊風,再以整個家族的勢力做脅。
她就不信顧清越不同意,就算不同意。她也絕對不會讓時笙跟顧清越在一起。
“你想啊,如果顧清越倒台了。時笙能忍受得了窮困落魄的生活,顧清越不一定能受得了,還有他母親。”
“她一定拆散他們,到時候顧清越是我的。時笙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這個交易,怎麽樣?”
莫煜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