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時總,您要去哪裏?”
見時笙走出了辦公室,小李連忙跟在她的身後追上去問道。
“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時笙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走出來的小李,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公司。
現在已經是傍晚十分,已經快要到了下班的時間,路上的車開始多了起來,時笙皺着眉頭開車在路上的繁華街道,停在了紅綠燈的面前,有些無奈的将雙手放到了方向盤上,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天空的雲彩已經變成了彩色,彩霞将天空裝飾的像被潑了彩墨的油畫,可是時笙卻無暇顧及這些,她現在滿心都是今天發生複雜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要知道現在每時每秒公司的利益都在流出,時笙作爲集團的副總,怎麽可能不心急如焚。
她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方向朝着顧越清的家方向開去,這個時間,應該已經是顧氏集團的下班點了,顧越清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裏。
所以,自己去顧家的祖宅找他,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種種迹象都在表明,這些事情跟顧越清根本就脫不了幹系,如果自己真的在顧越清那裏确定了這件事情跟他有關系,那她也不能讓希希繼續在顧家待下去了。
在那種生存環境裏面,她不确定希希會被教導成一個什麽樣的人。
在市區的城市道路上,時笙開着她那輛紅色的帕拉梅拉飛速的行駛着,從市區駛離了市中心的擁堵路段,到了郊區,路上開始變得暢通起來,時笙也就沒有再繼續在乎那些什麽限速的條條框框,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将車速開到了自己能接受的最大。
顧越清家的祖宅在離這市區比較遠的地方,所以時笙開車又開了半個小時,才終于到了顧氏祖宅的所在地。
雖然這個地段基本上都是一些有錢人居住的地方,而且依山傍水的十分的美麗,可是時笙總是覺得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她很不喜歡這個地方。
不過現在自己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皺着眉頭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顧家祖宅的地方。
時笙将車随便聽到了一個地方,她知道門口的保安是不會輕易的讓自己進去的。
可是進門的時候,時笙卻發現祖宅好像多了一道門禁的大門,可能是後來自己走之後,又新安裝上的吧。
時笙站在門口,摁響了門鈴。
門鈴叮叮咚咚的想了一會兒,然後就被人接起來了。
“請問哪位?”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鈴中響了起來,時笙一聽就知道是管家的聲音。
“是我。”
時笙冷冰冰的聲音在電話裏面響了起來,她聽到電話那邊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就挂掉了電話。
看到眼前突然斷了線的語音電話,時笙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她就知道肯定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時笙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了手機,然後極其不情願的撥通了顧越清的電話,正因爲她不想給顧越清打電話,所以才直接追到了他的家裏。
電話隻響了幾聲,顧越清就接起了電話,他看到是時笙打來的時候,心中還有些驚訝。
“喂?”
顧越清冷淡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到了時笙的耳朵裏,聲音依舊是那麽的好聽且有磁性。
“開門。”
時笙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她現在隻想馬上就見到顧越清,當着他的面,将這個事情問的明明白白。
“開什麽門?”
顧越清被時笙的話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他甚至都沒有弄明白時笙突然給自己打這個電話過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開你家的門。”
時笙的聲音聽起來甚至比顧越清的還要冰冷。
感受到了時笙有些不對勁的态度,顧越清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要說什麽,當她說要打開自己家門的時候,顧越清幾乎是愣住了。
“我還沒到家。”
他一腳刹車将車停在了原地,然後在路邊跟時笙打電話:
“你閑的沒事跑到我家裏去幹什麽?”
聽到時笙去自己的家裏找自己,他的心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不應該去接待。
畢竟上次時笙已經那麽冰冷的拒絕了自己。
“你什麽時候回來?”
時笙沒有回答顧越清的任何一個問題,她依舊在堅持自己的問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公司裏那堆爛攤子想要跟顧越清對峙,沒有心思去管轄那些男女之間亂七八糟的感情。
“我還有十分鍾就到家了。”
顧越清被時笙問蒙了,他還剛想問什麽的時候,時笙已經挂掉了電話。
……這個女人,真是變得越來越不認識了。
看着已經黑了屏幕的電話,顧越清無奈的将手機扔到了一旁,然後踩下油門,加快了自己的車速。
雖然他感受到了時笙能來主動找自己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可是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時笙,他還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期待感。
顧越清開車到了家門口的時候,他看到了小區外面停着的那輛紅色的帕拉梅拉,就知道時笙肯定在這裏準确無誤了。
想到這裏,顧越清的心髒莫名的開始加速跳動起來,甚至他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頻率。
将車停好之後,顧越清緩緩地走到了時笙的面前。
“你…… ”
“進門再說吧。”
時笙剛想開口問什麽的時候,顧越清突然攔了下來,他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讓時笙感到驚訝的是,家裏面顧夫人竟然不在家。
“顧少爺,您回來了。”
管家習慣性的跟顧越清打了一個招呼,可是他看到顧越清身後的時笙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凝結了。
“怎麽?看到我很驚訝?”
時笙對着管家冷笑一聲,她忘不掉的是 ,這個男人跟顔沫沫一起合夥在顧夫人的面前誣陷自己。
“不……時小姐,您難道一直在外面等着嗎…… ”
管家有些不知所措,他跟了顧越清這麽多年,當然知道自家少爺對這個女人的特殊的感情,再加上自己一見到時笙就心虛的那種愧疚感和心虛,更加的語無倫次了。
“你先回去吧。”
看到時笙跟管家針鋒相對,顧越清對着管家招了招手,示意他回去,然後讓時笙坐在了自己客廳沙發上。
“顧越清我問你,這個是什麽?!”
顧越清剛準備開口問時笙什麽的時候,時笙卻直接開門見山的看着他發出了自己的提問,她從自己身邊的包包裏面掏出來了在倉庫的現場撿到的那款已經斷掉的手表,放在手心展示在了顧越清的面前。
時笙之所以将這個重要的物證拿走,也是有她自己的一份私心的。
“這個怎麽會在你這裏?”
看到時笙手中的那塊兒手表的時候,顧越清的眼睛一亮,他像是見到了什麽丢失已久的寶貝,想要從時笙的手中将那個手表拿回來。
“别動,我問你,這個東西怎麽會出現在我的項目工地的倉庫裏?”
時笙看到顧越清的動作,然後向後躲閃了一下,現在還不是将這塊兒重要的物證還給他的時候。
自己不能就這麽善罷甘休了,公司此時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就算已經局面無法挽回,她也不能就這樣算了,不明不白的被人陷害。
“給我。”
聽到時笙說的話,顧越清的心裏好像明白了些什麽事情。前些日子,顧越清突然發現自己一直放在辦公室抽屜裏面的那塊兒手表不見了,他爲此找了好長時間,可是都沒有發現這塊兒手表的蹤迹,還特地去調查了自己丢手表的日子的監控錄像,卻發現曾經顧天臨行爲奇怪的出現了自己辦公室的附近,然後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過了一會兒又出來了。
雖然沒有從他的手上發現任何奇怪的東西,可是顧越清還是去親自找了顧天臨,并且問他自己的那塊兒手表。
結果當然是能想象得到的,顧天臨怎麽可能會承認自己拿過顧越清的東西,并且還揚言,顧氏集團已經是他父親的公司了,他想去誰的辦公室都有權利。
所以,當他從時笙的手中再次看到這塊兒丢失了的手表之後,那種猜想在他的心中更加的确認無疑了,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那麽長時間的他,一猜就能猜到顧天臨的最終目的。
“你難道不想解釋一下,我們項目工程的所有原材料被破壞的原因嗎?”
時笙看着顧越清一直沉默不語,心中的那種猜想已經被默默的肯定了。
顧越清今天早上就已經知道了西月集團發生的這些事情,而且還是在經過顧天臨的辦公室的時候,聽到顧天臨和顔沫沫讨論這些事情的時候知道的,他知道,以現在自己和時笙的勢力,是抗衡不過整個顧氏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