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陸司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是爲了名利啊。
想到這裏,時笙心中就豁然開朗了一些,記得在大學的時候,陸司涯就是一個十分注重名利的人,不好聽點就是很勢力眼兒。
曾經時笙也很看不好這個男人跟黎果在一起,可是後來他看到了陸司涯對黎果的好,并且黎果也很喜歡他,時笙也就妥協了。
“你不要再盯着人家看了,人家的感情跟你好像沒什麽關系,不要參與太多。”
看着時笙一直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盯着陸司涯,一臉憤恨的樣子,顧越清幹脆直接将時笙一把攬進了懷中,然後 将時笙拉到一邊說道。
聽着顧越清的話,時笙有些退縮了。
“越清,你說我應不應該将這件事情告訴黎果呢?”
在逛街的路上,時笙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顧越清。然後對他開口問道。
其實對于這件事情,時笙也十分沒有注意,畢竟那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陸司涯這邊對自己又是苦苦的要求,就差給自己下跪了,時笙也感到十分的無奈。
如果自己就這樣告訴了黎果,可能他們兩個人之間就真的完了,陸司涯看上去還是在乎黎果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對自己那樣苦苦哀求。
“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處理?”顧越清沒有直接回答時笙,而是看着她反問道,看着剛才時笙好像很有主意的樣子,可是其實,她自己心中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吧,畢竟一頭是朋友,一頭是大學同學,萬一真的處理不好,就可能害得人家一段感情沒有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陸司涯平日裏看上去文文雅雅的,我都沒有想到他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時笙使勁的搖了搖頭,在顧家的時候,她知道了人心險惡,生活處處都是陷阱,不要對任何人都抱有希望,可是在陸司涯的身上,時笙還知道了,原來維持了那麽多年的感情,也可以這樣,兩面三刀,腳踏兩隻船。
人心隔肚皮,時笙現在是真的體會到了。
“你沒有必要太自責,畢竟你跟這件事情沒有什麽直接的關系,錯就錯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肯定出了什麽問題,你可以選擇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也可以選擇直接告訴你的朋友,不過這兩個選擇……你怎麽選都會有錯,這也就說明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還不如不知道。”
顧越清看着時笙糾結的樣子,對她說出了一番十分有道理的話,時笙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認真教育人的顧越清呢。
看來成長是需要真的付出很大的代價的,時笙甚至都有些懷疑,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的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雖然年齡在增長,可是心性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什麽都不懂。
“原來是這樣……那我知道了。”時笙點了點頭,她決定這件事情先緩幾天再說,自己先看看陸司涯會怎麽處理,等過幾天,如果陸司涯還沒有對黎果實話實說的話,那她就要出面處理了。
想到這裏,時笙才心中好受一點。
“好啦好啦,忘記剛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今天是我陪你的日子,好不容易有點空出來逛逛,就不要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顧越清看着時笙依舊愁眉不展的樣子,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道。
時笙隻好點了點頭,将自己的心思重新放在了身邊的這個人身上。
顧越清陪着時笙逛了一整天,最後傍晚的時候,兩個人在外面吃完飯,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中。
時笙剛回到顧家,就看到顧夫人正等待在門口,一臉憤恨的看着自己。
“真是個物質的敗家女人啊,竟然讓我的兒子給你買這麽多東西。”回家的時候,顧越清剛接到一個電話,挂掉電話之後就先上樓收拾文案去了,讓管家幫助時笙将買的那些東西提了上去。
時笙在一次下樓拿東西的時候,就遇到了顧夫人堵在自己的面前。
“阿姨,這些是越清自願買給我的,也不是我強迫着問他要的,雖然您是我的長輩,可并不代表您就可以随意這樣侮辱我的人格。”時笙絲毫不甘示弱的微微昂起頭來,同樣用犀利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顧夫人說道。
自從自己知道了,是顧夫人在自己的房中動了手腳之後,時笙就一直對顧夫人十分的提防,并且也沒有以前那樣害怕她了。
畢竟自己手中拿着一手證據,就算顧夫人能對自己怎麽樣,隻要時笙将這個證據拿出來交給顧越清,那他們之間的母子關系,可能就會再次毀于一旦。
顧夫人和顧老爺子花費了畢生的精力,好不容易将顧越清找了回來,而且用了大量心血,才重新建立起他們之間的親情,如果就因爲這些事情,而讓顧越清對自己的母親産生不好的印象的話,那可真是劃不來的。
“你這丫頭還真是一天比一天大膽啊,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不過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你本來就沒有父母教你什麽叫教養。”顧夫人看着時笙冷哼一聲,但是眸子之中也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之前時笙一直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像個鹌鹑一樣,現在倒是大起膽子來敢反駁自己了。
看着顧夫人對自己一直都是一副心懷芥蒂的模樣,時笙就知道,這其中的矛盾肯定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得了的,她決定,自己也該用自己想的對策來對付顧夫人了。
不然自己在顧家很難有立足之地,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所以時笙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再次被害上手術台。
“我有沒有教養這件事情相信阿姨在這麽長時間的跟我相處的過程中,應該也能判斷的出來。阿姨,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呢?”
時笙故作神秘的湊到了顧夫人的面前,然後壓低了聲音對顧夫人說道。
“你想幹什麽?”顧夫人看到時笙朝着自己湊了過來,有些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一臉防範的看着時笙說道。
時笙意識到了顧夫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她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擡起眸子來看着顧夫人:“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傻,我以前是當醫生的身體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狀況,我怎麽可能會察覺不到呢?”
時笙冷笑一聲,然後将自己的手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你難道不好奇,我知道了些什麽嗎?”
聽到時笙對自己說的話,顧夫人皺了皺眉頭,眼底劃過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驚訝。
自己做的事情那麽隐秘,而且都是派手下人去做的,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知道是她動的手腳呢?
“你們都退下吧。”顧夫人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管家,還有一旁正在擦桌子的傭人,開口說道。
“是,夫人。”那些人都畢恭畢敬的低了低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之後就退下了。
那些人走了之後,整個諾大的房間裏就隻剩下顧夫人和時笙兩個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顧夫人看了一眼時笙,然後繞過客廳中的茶幾,優雅的坐到了軟軟的真皮沙發上。
“請人說話,總要先請人坐下吧。”
時笙也不慌不忙的朝着顧夫人挪了幾步,臉上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就仿佛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以前那個自己對着畢恭畢敬的顧夫人似的。
“……坐下吧。”看着時笙的樣子,顧夫人先是咬了咬牙,然後隐忍的指着面前的沙發對時笙說道。
時笙也學着顧夫人的樣子,優雅的坐在了沙發上:“阿姨,不知道您有沒有想過,如果越清知道了你對我身上做的那些事情的話,會怎樣想你這個母親呢?”
時笙也沒有直接告訴她,而是跟她拐彎抹角的談的條件,她知道,在這種時候對面的人越是慌亂,那形勢就對自己越有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顧夫人拿起了桌子上的高腳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裏面杯中的液體,然後晃了晃,擡頭看着時笙說道,她的眼神已經恢複了鎮定,如果不是時笙真的親耳聽到她身邊的女傭人說是顧夫人幹的的話,時笙還真的可能會相信顧夫人此時此刻所說的話。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做也要做出一個樣子。
“阿姨,您就别否認了,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而且我手裏也有證據,認識顧越清這麽多年,我當然也知道顧越清是個什麽樣的性子,他在成年之後你才将他找回家中,就算兩人是親生母子,這之間的隔閡還是無法忽視的,你說是不是呢?”
時笙當然知道顧夫人最在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