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狡辯了,我已經派人查過你的底細了。”見時笙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顧長海冷冷一笑,看着時笙一臉不屑的說道。
他已經被騙過一次了,這次不會再這麽傻的就被别人騙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聽顧長海這麽笃定的看着自己,時笙放棄了掙紮,已經打算任憑顧長海處置了。
不過,據時笙了解,如果僅僅隻是因爲自己騙了他自己身份的問題,顧長海是不至于将自己綁架到這裏來,做這麽冒風險的事情,畢竟他除了錢以外,最重視的,應該就屬他那個所謂的“善良的”名聲了吧。
“我問你,今天你跟顧越清參加的那個會議究竟講了什麽事情?他跟那些外國人簽訂了協議沒有?”顧長海依舊不肯放開時笙的下巴,他将時笙本來低着的腦袋使勁兒的擡高,強逼着時笙盯着自己的眼睛。
“他們外國人說話,我又聽不懂。”聽到顧長海問自己的問題,時笙終于知道了顧長海爲什麽要将自己抓過來了。
早就聽顧越清說過,這次他出差要接手的一個大工程,款項和利潤十分的客觀,會給公司帶來十分可觀的利益,如果誰能将這個項目成功的拿下,那就直接幹系到在公司的未來,所以很多人都在争搶這個項目的經授權,時笙猜測,像顧長海這樣的人,肯定不會輕易的就放下這次這麽重要的機會了吧。
“時笙,你别以爲我不敢動你,我敢把你綁到這裏來,我也敢殺了你,你别太猖狂!”見時笙根本就沒有想要跟自己說這些事情的意思,顧長海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跟平日裏比起來,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你想幹什麽就幹吧,我是真的聽不懂,你讓我怎麽說?”時笙十分無奈的笑了笑,原來這才是開始上演電影中橋段的時候啊,剛開始那些都隻是一些小打小鬧的鋪墊罷了。
“給我把刀子拿過來。”顧長海見時笙死活都不松口,他伸出左手,旁邊的保镖遞過來了一個精緻的軍用匕首。
“這麽鋒利的刀,我還真沒用在美女的臉上過呢,不知道好不好用呢?”顧長海将匕首的刀鞘抽了出來,然後露出了裏面發着寒光的匕首,時笙都能清楚的看見,匕首在光線的映射下,顯得十分駭人。
“時笙,你就别逞強了,你要是什麽都聽不懂,顧越清将你帶到這裏來做什麽?帶個沒有用的拖油瓶?”顧長海冷笑一聲,然後将那個匕首湊到了時笙的臉上。
“你……你要做什麽?”匕首靠在時笙臉上的時候,她已經能清楚地感覺到冰冷的刀鋒靜靜地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她的聲音都已經變得顫抖起來。
“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就放你走。”顧長海笑着看着時笙,手上拿着的匕首依舊在不停的來回遊走,時笙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個匕首遊走的方向,仿佛再靠近一厘米就能将自己的皮膚劃破似的。
“也許顧越清就是因爲我什麽都聽不懂才将我帶過來的呢!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時笙看着自己眼前的刀片,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一定不能将這件事情說出來,畢竟顧越清那麽努力,怎麽能将他好不容易應該得到的拱手讓人呢。
時笙依舊在堅持,場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另一個地方,顧越清也在努力的查找着時笙的下落。去酒店裏找了一圈兒時笙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沒有找見時笙的身影,顧越清再次回到了客房裏。
回到房間裏,顧越清找出來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給時笙撥了過去。
“嘟……嘟……”手機竟然沒有管家,顧越清就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自己期待的那個聲音在電話的那邊響起。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sorr y……”一段兒冰冷的女機器聲音從話筒裏面傳了出來,顧越清從來都沒有感到過像現在這樣的焦急和失落,他暴躁的将手機挂掉,然後從房間裏面沖了出去。
原來她帶着手機,卻一直都沒有人接……顧越清覺得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嚴重了。平日裏,時笙可不敢不接自己的電話的。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衣服都穿戴好之後,拿着手機和房卡就出了門。
“麻煩你一下,幫我查一下今天晚上1 3 7 3的門前走廊裏的監控,我的朋友不見了。”
顧越清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了前台之後,對着前台那個漂亮的女服務員說道。
“對不起先生,客人是不能随便查看監控的,這個關系到個人的隐私……”那個女服務員看到顧越清的時候愣了一下,顧越清英氣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白皙的臉頰上泛着一點兒紅暈,她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可是職業素質卻讓她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沒有像其他的人一樣對着顧越清發花癡。
“沒有權限?!”顧越清一拳砸在前台的台子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周圍旁邊的來辦理住宿的人都紛紛的側目,看着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sorry。”顧越清意識到了自己的事态,然後對他們說了一聲對不起,繼續十分氣憤的看着那個前台服務生。
“先生,真的對不起,這個是酒店的規定……”女服務員十分爲難的看着顧越清,見顧越清突然發怒,她明顯被吓的肩膀哆嗦了一下,可是因爲酒店規定的事情,她還是沒有辦法答應顧越清的請求。
“這個行不行?”顧越清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從錢包裏面掏出來了那張黑色的卡,然後又将自己的房卡放到了女服務員的面前。
女服務員看到那兩張卡的時候愣住了,在這裏做了這麽長時間的前台,她當然認得出來那張黑色的銀行卡,全球都是沒有幾張的限量卡,她也知道這張卡的規定,凡是擁有這張卡的擁有者,隻要不是什麽違背道德的要求,銀行方都會盡量滿足VIP卡持有者的要求,這張卡不僅僅隻是一張全球通用的銀行卡,還是一張象征着權利與身份的至尊卡……而且那張房卡,也是酒店裏面最高規格的總統房,面對這種客服,酒店方面都是要求有求必應的……
想到這裏,女服務員像是突然變了一個服務态度似的,十分恭敬的看着顧越清說道:“好的先生,您作爲本酒店的至尊會員,将會享有一切的服務權利,請稍等一下。”說完,就拿起自己手邊的那個對講機,對着裏面小聲說了幾句話。
顧越清面對服務員的态度的突然轉變,眼神十分冷的看着她們,這些人都是一些隻認錢财不認事情的物質的人。
見服務員已經答應了,顧越清就将自己放在台子上的那兩張卡都收了起來,不過還是被周圍的人都看見了。
顧越清聽見自己的身後有一對兒外國夫妻看着自己用英語小聲的談論到:“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年紀不大,竟然這麽的厲害!真是讓人佩服……”之類的話,顧越清聽這些都已經聽的耳朵起繭子了。
果然等了沒多久,就有一個穿着整齊的保安朝着顧越清的方向走了過來。等待的這一段時間裏,顧越清就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的這麽漫長。
時笙出了事兒之後,顧越清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裏究竟占着多大的一塊兒地方,他意識到,自己以前對她都實在是太刻薄了。
顧越清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沒有用處的東西,他跟保安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就跟着他來到了整個酒店的監控室。
監控室十分的大,而且還配備了各種十分先進的機器,不過看到這些東西,顧越清并不感到很好奇,他現在隻想知道,時笙到底去哪裏了。
“您朋友失蹤的時候的時間大約是幾點呢?”保安給顧越清拿了一個座位之後,自己也做到了監控器的總控台旁邊,然後看着顧越清問道。
“大約是晚上十點半左右,快十一點了吧。”顧越清仔細的想了想時間,自己跟他們吃完飯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
“好的,請您稍等一下。”保安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按照顧越清提供的那個時間段兒在電腦裏面輸入,然後開始播放。
“這就麻煩您看一下,是否有您朋友的出現了。”保安熟練的将時間和影像記錄調節出來之後,就在大屏幕上放映了出來。
大屏幕上出現的就是顧越清和時笙所居住的那個樓層的監控頭拍到的地方,或許是因爲是會員住的地方,剛開始一直都是沒有人的,就隻有幾個服務員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