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看電視看的困了,就回房間睡覺了?”顧越清有些疑惑的站在原地,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可能是睡了吧。
可是不跟自己說一聲,這讓顧越清感到有些不爽。
顧越清走到時笙的卧室,卻發現卧室的門緊閉着。
估計是睡覺了吧。顧越清看了一眼那個卧室的門,然後轉身離開了門口。
既然已經都準備睡覺了,顧越清打算到門口鎖上門。可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注意到大門口的地毯好像有些淩亂不整,但是那些印記就像是輪子在地毯上拖動過的痕迹,并不是人走出來的痕迹。
“難道有人來過?”顧越清皺了皺眉頭,可是周圍也沒有發生過什麽異常啊,如果是客房服務,肯定是需要裏面的人開門才行。
難道是……
顧越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時笙如果去睡覺的話,按照她那個性格,肯定是會先跟自己說一聲再去睡覺的,而且兩個人都已經奔波了一天,怎麽可能不沐浴就往床上躺。
想到這裏,顧越清覺出來了事情的有些不對勁兒,他再次走到時笙的卧室門口,然後輕輕的敲了敲時笙卧室的門:
“時笙,你睡了嗎?”
顧越清輕聲問道。
等了一會兒,顧越清卻沒有等來想象中的回答。
他以爲是自己的聲音不夠大,手上敲門的力度加大了:“咚咚咚……”
“時笙,睡了就跟我說一聲。”
……
可是房間裏面依舊沒有傳來回答的聲音,顧越清的心瞬間的提了起來:“你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然後他推開了房間的門,卻發現裏面黑乎乎的一片。顧越清順着牆邊摸到了牆上的燈的開關,打開之後,卻發現時笙的床上十分的整潔,就隻有她的行李箱孤獨的立在房間中央,床上甚至連被子都沒有被碰過,明顯不像是有人住過的痕迹。
“時笙?!”顧越清的聲音提高了分貝,他在房間中吼着時笙的名字,卻依舊像剛才一樣,絲毫沒有人回答他。
事情進展到這裏,按照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顧越清已經能感覺的到,事情的不對勁兒了。他連忙回到自己的房間套上衣服,然後拔出房卡就走出了房間的門。
走廊裏面空無一人。顧越清皺這眉頭環顧着四周,這裏是酒店裏的高級會員居住的地方,一般很少會有人來到這裏,服務和環境都是一流的,怎麽可能會有人在走廊裏亂走動呢……
這個時候,顧越清的對面迎面走來了一個推着清潔車的女服務員,她看上去好像是準備打掃一件剛剛退房的房間。
“等一下!”顧越清來不及換鞋子,他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領口還沒有系上,光滑的肌膚在明亮的燈光中顯得格外的誘人。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服務生聽到顧越清在叫自己,她連忙停下腳步,手扶在清潔車上,看着顧越清,不知道他想要自己做什麽。
可是看清顧越清的那張面容的時候,服務生的眸子明顯的像是定在了他的身上似的,顧越清剛洗了的頭發都沒有來得及吹幹,幾縷濕濕的碎發垂在他的額前,一滴清水滴在他的臉上,順着他高挺的鼻梁緩緩的流了下來,顧越清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就擡手将自己臉上的那滴水拭了去。
“請問你剛剛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着藍色連衣裙的姑娘?”顧越清簡單的跟女服務生描述了一下時笙的整體特征,然後一臉着急的問道。
女服務生卻面容發呆的看着顧越清,沒有回答顧越清的問題,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事情。
“請問一下!”面對時笙突然的失蹤,顧越清已經快要急瘋了,他幾乎是強忍着自己的情緒,低吼着對服務生又重複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問題。
“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先生,我沒有看到……”還沉浸在自己遐想中的那個女服務生被顧越清突然吓了一跳,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回答道。
“謝謝。”顧越清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服務生,然後繼續往前方跑去。
……
在昏迷中的時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隻感覺到自己被什麽人給擡着到了一個什麽地方,時笙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平日裏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動作,自己都做不到。
到底發生什麽了……時笙想要動一動自己的手指頭,可是無奈,她能真切的感覺到,自己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還麻麻的,松松軟軟,就像被什麽東西用盡全力搗了一拳似的。
時笙想要呐喊,可是喉嚨裏卻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麽了……時笙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根本就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經曆着傳說中的“鬼壓床”似的,意識是清醒的,可是全身上下卻沒有一個地方能自己控制的了。
“撲哧……”正當時笙在昏迷中做着無力的掙紮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一種冰涼的液體從自己的頭頂上澆下,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直接從頭頂貫穿到自己的腳底。
時笙打了一個激靈,突然睜開了眼睛。
習慣了黑暗的眼睛,突然到了一個明亮的環境的時候,時笙轉換不過來,她皺着眉頭努力的适應着自己眼前的光線,想要看清楚自己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麽地方。
“喲,行啦?”一個十分令人作嘔的聲音從時笙的頭頂上傳了出來。時笙皺着眉頭,使勁兒的眨巴着眼睛,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時笙能感覺的到,自己的手腳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的捆在一起,動都動不了,好像被束縛在了一個什麽堅硬的物體之上。
好不容易熟悉了周圍的環境,時笙才試着睜開眼睛,眼前的一片模糊也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剛剛那個對着自己彬彬有禮,說要送自己香槟的那個“服務生”。
“救命啊!來人啊!綁架啦……”時笙回複過神志來,她就大喊起來。
“使勁兒喊吧,你就算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那個男人就知道時笙會大喊,看着時笙嘲諷的說道。
“你是……你到底是誰……”時笙一臉驚恐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長了張嘴巴,自己竟然能發出聲音了,隻不過喉嚨依舊有些沙啞而已。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那個男人就像是在說什麽繞口令似的看着時笙,然後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那根黑色的棍子,時笙定睛一看,這個東西她在顧氏集團的保安大隊裏面見過,這個可是集團裏保安人手根的電擊棒。
“你們酒店隻不過就是送了我們一瓶香槟酒而已,不至于這樣将人綁起來吧?大不了那個香槟酒我們不要了,還給你就是了……”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時笙卻總是覺得有一點兒眼熟,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思來想去,自己也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什麽仇人啊……
要說是仇人嘛,是有一個,難不成是……不可能不可能,自己的這次出差,顧越清要她保密,她誰也沒告訴,那顔沫沫怎麽可能知道的。
可是時笙還是懷疑時不時顔沫沫搞的鬼。
“你在這裏跟我貧嘴?”那個男人聽到時笙故意扯開話題,十分生氣的瞪着時笙。
“怎麽了?難道你不就是剛剛那個送香槟酒的服務生嘛?”時笙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絕對不能表現的太過于聰明了,顧越清肯定會發現自己的失蹤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給自己造成最小的傷害。
“啪……”讓時笙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人竟然一下就給自己來了一個巴掌。一種火辣辣的疼的感覺從時笙的臉上傳到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神經細胞。
“少給我貧嘴!你竟然說我是服務生?”
聽着時笙剛剛對自己說的話,那個男人一巴掌就給時笙打了過去。時笙被他突如其來的巴掌給打蒙了,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戳到了他什麽痛楚,爲什麽會打自己。
挨了一巴掌之後,時笙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什麽善類,她也就不再說話了。
可是把自己綁過來的這麽長時間,這個男人都沒有說自己的目的,時笙心裏十分的慌亂,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到誰了。
“你今天去參加了一個會議,對嗎?”看着時笙終于安靜了下來,那個男人看着時笙問道。
“大哥,你說我又沒有錢,長得也不好看,你把我綁過來幹什麽?”時笙聽到那個男人的問題,連忙開始呼天喊地起來,将自己訴說的十分的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