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開的是總統套間,有好幾個卧室,也爲了時笙的安全,所以顧越清幹脆就讓時笙跟自己一個房間,隻不過是一人一個卧室而已。
時笙扶着喝的搖搖晃晃的顧越清回到了房間。
“我要去廁所。”剛進房間門口,顧越清就看着時笙說道,臉上的表情也是顯得十分的難受。
“……啊,我扶着你去。”時笙遲疑了一下,生怕顧越清自己走路會歪在地上,就扶着他到了酒店的廁所裏。
剛走到馬桶的旁邊,顧越清就彎下腰扶着馬桶吐了起來。見他這個樣子,時笙連忙上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去客廳裏接了一杯溫水,用一次性杯子裝着遞給了顧越清。
顧越清将胃裏的東西都吐幹淨之後,才接過了時笙手中拿着的那杯溫水,漱了漱口,又吐在了馬桶裏。
“你……你沒事吧?”看着顧越清難受成這個樣子,時笙十分擔心的問道。
顧越清搖了搖頭,臉上勉強的擠出來一絲表情,仿佛在告訴時笙不要擔心。
“你何必這麽拼命呢,我記得你不是最讨厭喝酒的嗎?”時笙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顧越清的後背,然後一臉但有的看着他,不知道爲什麽顧越清要喝這麽多酒,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顧越清,隻覺得有些陌生。
“你知道剛剛那個項目有多少人想拿嗎?”顧越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着時笙說道。
他也不想喝這麽多酒,可是面對現實和競争對手,他怎麽可能那麽輕而易舉的就将這麽大一個工程随随便便能攔下來。
任何東西的得到,首先都是需要付出的不是嗎?
聽完顧越清說的話,時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啊,誰想去陪着别人喝那麽多的酒呢。現在她能看得見,當初顧越清的成功,絕對不是偶然的。
都已經衣食無憂了,他還是爲了業務能這樣的拼命,這一點敬業的精神,倒是一直都讓時笙贊歎不已。
“你去給我沖一杯茶吧。”漱完口之後。顧越清看着鏡子中有些狼狽的自己,他别過臉對時笙說道,因爲他不想讓時笙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時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轉身走出了洗漱間。
等時笙沖開茶葉的時候,顧越清已經清洗了一把臉,然後從洗漱間裏出來了。
将胃裏的那些酒精吐掉之後,顧越清倒是覺得自己的頭腦清醒了不少。果然長時間不喝酒,酒量就會有所下降。
當初自己剛開始做律師的時候,爲了事業的發展也沒少跟别人喝過酒,那個時候自己還年輕,爲了把那些所謂的什麽企業領導喝開心了,他也不是沒有幹過那種喝完之後偷偷跑去廁所吐掉然後繼續喝的事情,現在這些,不算什麽。
“茶沖好了,你小心用,别燙着。”時笙見顧越清從衛生間裏出來,然後就端着自己剛剛充好的茶水走到了顧越清的面前。
顧越清擡頭看了時笙一眼,沒有說話,然後就接過了她手中的那個茶杯,緩緩的喝了下去。
一杯茶水下去,顧越清倒是覺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兒,他扭頭看着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時笙,她用一種十分擔心和敬佩的眼神看着自己。
“爲什麽這樣看着我?”顧越清皺着眉頭看着她,不知道她眼神裏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沒……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你真是太拼命了。”自己的目光被發現了,時笙連忙十分不好意思的收了回來。
“呵,這有什麽好敬佩的,隻不過是各有所需罷了。”本以爲顧越清聽到自己誇他的話會開心,卻沒想到他竟然冷下一聲,言語之間全部都是自嘲的意味。
時笙不解的看着顧越清,并不明白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你以後會知道的。”顧越清看出來了時笙的疑惑,然後低聲的說了一句。
見顧越清已經不願意再多說了,時笙也沒有再問什麽。顧越清晃晃悠悠的走到床邊,然後将身上的西服外套扯了下來。
“我去洗個澡。”說完,顧越清就準備開始褪身上的其他衣服。時笙見此,連忙走了出去,不再跟着顧越清。
浴室裏響起來水流“嘩嘩”的聲音,時笙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面,百般無聊的看着面前的電視,都不知道裏面在演些什麽。
看着電視裏面肥皂劇的男女主人公,時笙忍不住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也像是這些人一樣,不知道未來的結局會是怎麽樣,時笙甚至十分的好奇,自己以後到底會不會跟顧越清真正的在一起……
想起來前些日子裏,顧越清曾經說過要自己努力才能當一個合格的顧夫人,時笙的心裏就忍不住竊喜,可是在高興的同時,還多了些許憂愁。
如果真的要跟顧越清在一起,自己跟顧夫人之間的關系就是一個很大的障礙,顧夫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樣的”女人踏進顧家半步的。
可是如果不跟顧越清在一起,那麽以後希希的未來也會成爲一個重大的問題,他還要上學,他肯定會問自己,爲什麽他沒有爸爸……
想到這裏,時笙不僅覺得,這些事情十分的難以抉擇。
“咚咚咚……”時笙正坐在沙發上滿面愁緒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時笙連忙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這裏可是離這豐城那麽遠的地方啊,根本就不可能會是熟人的。
如果不是熟人的話……那會是誰呢?
時笙猶豫了一下,門口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咚咚咚咚……”
敲門聲音急促地響了起來。時笙也在原地坐不住了,她連忙走到門邊,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哪位?”時笙故意做出一個很低的聲音來,詢問門口的人。
“您好,打擾一下,酒店服務。”門外傳來了一個十分彬彬有禮的聲音。
原來是酒店服務……時笙深吸了一口氣。
“什麽服務?我們沒叫房間服務啊……”時笙還是很不放心門外的人,她踮起腳來透過貓眼一看,确實是一個穿着西裝酒店服飾的衣服站在外面,手上還拖着一個托盤,不知道裏面裝着什麽。
“我們是來給送香槟的,這是酒店裏爲每一個總統套房的客人準備的禮物。”那個男人依舊彬彬有禮的站在門外,還對着貓眼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托盤,還有一個推着的小車子,時笙這才注意到,小推車裏面還裝着一個用冰塊兒裝滿的桶,桶裏面有一瓶看上十分高檔的酒,時笙猜測,這應該就是這個男人說的那個香槟吧。
“原來是這樣……”一聽是酒店贈的東西,時笙就信了,她點了點頭,放下了防備,然後打開了房間的門。
打開門之後,那個客房服務的服務生先是朝着房間裏面環視了一周。
“有什麽問題嗎?”時笙看着他的眼神不是很對勁兒,就有些奇怪的張口問道。
“……沒有的女士,就是想知道你們房間裏幾個人,我好給你們分幾個杯子。”服務生像是回過神來似的,轉過頭來看着時笙回答道。
“哦,這樣子,我們一共兩個人,還有一個去洗澡了……”聽着那個服務生的問題,時笙隻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了那個男人的問題。
“這樣……”那個服務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裏面拿出來了一塊兒手帕,緩緩的靠近了時笙。
“你……你想幹什麽?”時笙警惕的看着這個圖謀不軌的男人,不知道他想要對自己做什麽。
可是還沒有等時笙反應過來,那個男人就一個箭步繞到了時笙的身後,将手帕緊緊的捂到了時笙的嘴巴上。
“顧……”時笙剛想叫出聲來,卻突然聞到了手帕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時笙第二個字還沒有來的及說出口,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因爲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特别的好,加上顧越清今晚上喝了不少的酒,還有浴室裏的水嘩嘩作響,顧越清根本就沒有聽見外面發生的一切。
雖然将自己喝下去的酒吐出來了絕大部分,可是因爲酒精度數比較高,顧越清的身體還是吸收了不少,導緻現在都昏昏沉沉的,意識也不是特别的清醒。顧越清知道,在這種不是自己家的地方,醉成這樣肯定對自己沒有多大的好處,他就将洗澡的水溫度調涼了些,想要讓涼水将自己沖的清醒一點。
不知道沖了多長時間,顧越清才感覺自己的頭腦好像比剛才好多了,身子也不再那麽的搖晃。
他從一旁拿出自己帶來的那條浴巾草率的擦了擦,披在了身上,然後走出了浴室。走出浴室的時候,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時笙,他走到客廳尋找時笙,卻隻看着電視及亮着,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