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時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離上班的時間竟然還有一個小時。
“算了,今天就早去一會兒吧,誰讓自己起的這麽早呢。”時笙攤了攤手,王姨已經到了家裏,準備收拾早上的早飯了,她看見時笙已經背上包包準備出門,然後問她:
“阿笙,你不在家裏吃早飯了嗎?”
看着時笙破天荒的穿上了平日從來不穿的高跟鞋,王姨覺得今天的她有些奇怪。
“不吃了,你就隻做給希希吃,我在上班的路上随便買一點吧。”
時笙搖了搖頭,然後拎着包就走出了家門。
這個時間上班正好不堵車,時笙一路悠閑地晃悠到了公司樓下附近的一條小吃街,這裏的早晨總是會有一些比較勤奮的商販來這裏賣點早飯小吃。
時笙看着各式各樣的早飯,有些猶豫的不知道 該買點什麽吃好了。
“姑娘,買點豆漿吧?很熱乎的。”
一個頭發都已經白了的老婆婆看到時笙,一臉慈祥的問道。
時笙在賣豆漿的小車前停下了腳步,老婆婆看上去年紀已經很大了,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是依舊的慈祥溫柔。
“給我來一杯原味豆漿吧,不加糖的。”
時笙指着面前放着的一小包黃豆,對老奶奶說道。
老奶奶點了點頭,将黃豆放進了榨汁機裏,不一會兒,熱乎的豆漿就捧到了時笙的手中。
時笙付完錢之後,抿了一口手中還冒着熱氣的豆漿,濃郁的豆香味在時笙的味蕾蔓延開來。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嘗到這樣的味道了,記得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她早自習的時候,經常會從學校門口買一杯豆漿,然後帶回班裏學習……
寒窗苦讀那麽長時間,結果現在做着的工作,卻不是自己當初喜歡的那個專業。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時笙對自己戲劇性的人生感到十分的無奈。
沒想到,一杯小小的豆漿竟然還能引發自己這麽多的感慨,真的是年紀大了,心事也多了。時笙捧着手中暖暖的豆漿,自嘲似的笑話着自己。
時笙又從别的地方買了一點吃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她就往顧氏集團的方向走去。
路過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的時候,時笙習慣性的往裏面瞥了一眼,結果卻正好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那不是……林森嗎?!時笙剛回過頭去準備往前走,可是她又馬上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男人,竟然是林森的眼睛。
時笙回過身去,推開了咖啡店的門,她走到林森的眼前,然後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今天怎麽會在這裏?”
時笙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難不成他都從來不用上班的嗎?
“今天沒有什麽事情,我就過來看看了,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林森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盯着時笙,在這裏能遇見她,林森也不感到奇怪。
“你還在調查顧長海的事情?”
時笙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林森放在桌子上面的筆記本電腦的頁面,看上去還是那些内容複雜的新聞證據什麽的,時笙看着林森好奇的問道。
“不然呢,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我怎麽可能結束調查,都已經快要有眉目了。”
林森點了點頭,他看着時笙今天的打扮,眼睛裏仿佛有一絲的光亮點燃起來:
“今天的你看上去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啊。”
林森眯起犀利的眼睛,他别有意思的看着時笙的雙目,若是旁人打扮的這樣精緻,他倒是覺得沒事麽,隻是時笙,平日裏她就是一身休閑服或者是家居服,素面朝天的綁一個馬尾辮就往門外跑的女人,突然開始化妝打扮起來,林森還是會覺得有些意外。
“你又不是沒見過我這樣打扮,隻是次數少了一點而已,平日裏我可沒那麽多時間去收拾自己。”
時笙聳了聳肩,原本覺得沒什麽,隻是昨天穿的那樣随便,被公司的那些長舌婦們笑話了一頓,而且今天早上起得比較早,睡不着覺就隻好起床細心的打扮了一番而已,現在林森這樣,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看,反而讓她覺得有些渾身的不自在。
“這樣挺好的,不用管别人說什麽,做自己,開心就是最好的”
林森仿佛看穿了時笙的心思,他那雙眼睛仿佛一眼就能看懂别人在想什麽,但是林森隻是笑了笑,沒有再多問什麽。
“你看看這個東西。”
林森将筆記本電腦打開中着的頁面放到了時笙的面前,然後指着顯示的屏幕對時笙說道。
時笙湊到電腦面前看着林森指給自己的那個頁面,林森用幻燈片軟件做了一則關于海瀾集團的文件,上面寫着的,是管樂海瀾集團旗下最新推出,賣的最好的一款商品。
幻燈片裏面講解的很詳細,看得出來林森是一個用心的人,裏面講述的商品是新推出的化妝品品牌,剛上市,就因爲效果奇好,引起了廣大女性的關注和熱愛。
時笙也聽說過這個牌子,隻不過她不知道是海瀾集團的産品而已。
“這個有什麽好看的?出了什麽問題嗎?”
時笙并不知道顧氏集團和海瀾集團之間的矛盾,顧越清隻告訴過她一點點關于這些的事情。
“這就是那天你告訴我的公司,打完電話我就去查了查,感覺這件事情裏面也少不了顧長海的參與。”
林森其實早就已經聽到了這裏面的謠言,那天時笙給他打完電話,說了海瀾集團之後,他特地去暗中調查了一下這些事情,發現果然有顧長海行動過遺留下的線索。
“我們公司不一直都是自己發展研究這些産品的嗎?好想跟海瀾集團沒有什麽聯系吧,怎麽突然就查開了他們公司了?”
時笙不解其中的奧義,她隻知道海瀾集團是一家新開時間不久的公司,好像有什麽比較強大的後排,不然僅僅隻是一家剛開業的公司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再短時間内銷售出這麽好的業績。
“既然要查他,肯定是事出有因的,自從上次你跟我說顧越清在查海瀾集團的事情,我就覺得肯定和顧長海脫不了幹系。”
林森眯起眼睛看着正前方,眼神裏面充滿着危險的意味,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關于顧長海的信息的,哪怕是錯殺一萬,也不願意放過一個。
“好吧,那需要我幫忙做什麽?”
時笙點了點頭,她甚至都有些懷疑,當初林森對自己說的那個查顧長海的原因沒有那麽簡單,如果真的隻是别人委托他去調查這些事情,那林森何必表現出這般模樣?
他給時笙的感覺,就像是顧長海跟林森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我還真的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呢。”
林森别有深意的看了時笙一眼,然後問她:
“隻不過這件事情有可能會得罪顧越清的,願不願意做,就要看你的個人意願了。”
林森先将利害關系跟時笙說清楚了,說完他看着時笙臉上的表情,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自己。
“得罪顧越清?什麽事情?”
時笙聽到林森對自己說的後果,有些奇怪的擡頭看着他,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明明她當初答應林森這件事情,就是爲了幫助顧越清早日從顧長海的手裏搶奪過來本應該就屬于顧越清自己的繼承權,也算是爲了報答當初顧越清救自己一命的救命之恩,現在要爲了幫助他而去得罪他……
時笙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我一個人去查海瀾集團和顧氏集團之間的事情,肯定是不夠的,顧越清不是也在調查這件事嗎?我需要你去他的辦公室找到那份他的調查進度的文件,然後複印一份出來給我。”
林森看出來了時笙眉宇之間的猶豫,還是将這件事情跟她說了。
海瀾集團作爲一個在豐城裏新興起來的公司企業,很多人都根本摸不到它的底細。所以如果林森貿然去查這件事情的話,很可能一不留神就會引起顧長海的注意力。
所以,他之所以讓時笙去顧越清辦公室裏偷文件,就可以給他節省下很多的時間和麻煩了,他已經準備了這麽長時間的計劃,不能就因爲一件事情毀于一旦。
爲了避免打草驚蛇,讓顧長海發現,權衡利弊之下,還是時笙去顧越清那裏将信息偷出來比較合适。
因爲就算時笙被顧越清發現了,他也不可能将這件事情捅到顧長海那裏去,畢竟他們都是被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不能牽連到誰罷了。
“這件事情必須要我去這麽做嗎?”
時笙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這麽做被 顧越清發現的後果。
能讓自己這個什麽都不懂的 人留在公司裏工作,已經是顧越清對她格外的容忍和寬限了,本來這段時間,自己和顧越清的關系就十分的緊張,若是這件事一個不小心讓顧越清察覺到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