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等待的有些不耐煩,在下一個綠燈的時候超過了前方行駛緩慢的車輛,然後一路向前飛奔而去。
“我到了。”好不容易穿過了豐城最擁堵的路段兒,林森終于到達了時笙給自己發的目的地,給時笙發了一個短信過去。
時笙抱着手機在家裏等着,剛收到林森發過來的信息,時笙就連忙起身,去大門口迎接林森的到來。
“林森,這裏。”時笙一出門就看見了他正在林蔭大道上彷徨的環顧着四周,不知道時笙說的是哪一棟房子。
正在尋找停車地方的林森看到了不遠處向着自己招手的時笙,一個反手就将車開了過去。
“你怎麽到這裏來住了?”林森剛把車停下,下了車,看着時笙身後富麗堂皇的大别墅,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突然發現,時笙的朋友總是是這種十分有錢的大款,林森深吸一口氣,踏上了房子樓梯的一角。
“你來了,本來應該請你去咖啡店談論的,可是這附近也沒什麽能座談的地方,我朋友不在家,我還沒有跟他說你到訪的事情……”
時笙有些尴尬的看着林森,如果不是事情來得突然,她也不會讓林森直接到莫煜謙的房子中和自己商議這些事情。
“沒事,在家裏說這些事情跟安全一些。”林森搖了搖頭,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身外的事情,他現在隻關心的,就是關于顧長海的計劃。
“進來說吧。”時笙打開門,請林森進了房間。
莫煜謙的家裏已經被時笙在空餘時間收拾的緊緊有條,完全不是她剛進來的時候。
果然,一個家裏如果少了女人的存在,不論男生多麽要幹淨,都會是少了那麽一些溫柔的元素。
“你怎麽會平白無故的住在一個……男人家裏?”林森環顧四周的環境,看着這簡約大氣的裝修風格,根絕他經驗的判斷,十有八九的是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裏。
時笙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這裏面的事情,哪能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見時笙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林森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麽。
“你所說的發現的重要事情,是什麽事情?”時笙示意林森坐在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上,然後順便的轉移了話題。
林森将手中提着的文件夾放在了客廳的大理石桌子上,然後從裏面拿出來了他的筆記本電腦。
時笙連忙将桌子上的茶杯茶水端到一邊,做到林森身旁的沙發上,看着他所打開的内容。
“這幾個影像資料,是你之前去顧氏集團工作時候,顧長海對你做出來的各種不軌的行爲,以及音頻,我都已經将它們整合到一起了。”
電腦打開以後,林森打開了一個隐藏的文件夾,輸入密碼後,就是幾個時間比較長視頻。
林森随便點開其中一個視頻,顧長海那張油膩的臉就出現在了視頻的正中央。
時笙強忍着内心惡心的感覺,看着顧越清拖動着視頻快進觀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段視頻應該是她第一次去顧氏集團,麗莎姐給自己灌醉顧長海後頂替自己的視頻。
“好了好了,别看了,我都已經知道了。”時笙還是看不下去了,一種惡心的感覺從她的内心裏傳了出來。
這樣令人作嘔的事情,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怎樣忍下去的。
“怎麽,這就不行了?”林森瞥了一眼身邊表情各種嫌棄的時笙,淡然的笑了笑,他身爲一名律師,對于像顧長海這種油膩的男人,他見得多了。
事情見多了,也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就好像時笙當了那麽多年的醫生,看了那麽多的生死别離,她也已經對這些東西淡然了。
“不是。這種事情,以後我真的做不了了。”
時笙尴尬的搖了搖頭,她可不想被林森嘲笑了,可是自己每當一看到顧長海,哪種惡心的感覺就油然而生,那是一種發自内心的厭惡。
“沒事,這方面的證據都已經足夠了證明他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了,剩下的,就隻剩下實質性觸碰法律的證據了。”
林森冷笑一聲,他内心的計劃已經被策劃的明明白白的。
想起自己姐姐文秀玉那張已經被疾病折磨的憔悴無比的臉龐,他内心的憎恨就隻增不減。
姐姐已經在精神病院裏的情況 一天不如一天,顧長海卻在外面逍遙自在的快活着,沒有了他姐姐的存在,顧長海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換着,林森猜測,他應該早就忘記了,自精神病院裏,是曾經爲自己如此癡迷的那個女孩兒了吧。
“林森,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時笙看出來了林森的野心肯定不止是隻想把顧長海推下台這麽簡單,看林森眼睛裏深深的厭惡和殺氣……
林森想要的,可能是顧長海的命吧。時笙被自己腦海裏突然蹦出來的這個念頭吓了一跳,明明顧長海看上去好想和林森沒有什麽關系,他卻對顧長海有一種深仇大恨的感覺……
屬于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訴時笙,林森調查顧長海的這件事情,好像沒有他跟自己說的那麽簡單。
“其實也不會再要你做什麽了,隻是需要你跟我一起繼續調查下去,我現在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了。”
說話的空,林森打開了電腦上加密文件裏的另一份資料。
資料上是關于顧氏集團幾個工程的财務表,還有幾張顧氏集團産品的策劃方案。
“你弄這些東西有什麽用處?”時笙有些疑惑的看着林森給自己展示出來的這些資料,不知道這些東西跟顧長海的事情有什麽聯系。
“我在調查顧氏集團的财務的時候,發現顧長海最近新承接的這幾個工程。平時顧長海都不屑于去忙碌這些事情,都是交給手下的人去管理,可是唯獨這些工程,他卻親自去自己處理安排,我就順便調查了一下。”
林森皺了皺眉頭,根據他長時間以來對顧長海的觀察研究,他發現,這幾個工程好像有一些的蹊跷。
看似平常,實際上應該大有内涵。
時笙有些不太明白,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林森到底是在懷疑些什麽。她湊打電腦跟前,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報表,常年做醫生的她,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裏面有什麽蹊跷的地方。
“你……”
林森剛要給時笙解釋一下這裏面的問題,卻突然被門口傳來的開門聲打斷了話題。
“學長,你回來了啊……”
時笙聽到開門的聲音,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有些尴尬的看着莫煜謙。
“看我給你買了什麽吃的,這些應該都是你愛吃的東西。”莫煜謙此時還沒有看見坐在客廳裏的林森,他對着時笙晃了晃自己手中大包小包的東西,袋子裏面裝的幾乎全部都是他給時笙從超市裏買的食物。
“你怎麽買了這麽多的東西?”時笙有些愧疚的看着莫煜謙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她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他說,家裏面來了林森呢。
可是讓她感覺到不妙的事情,是林森正在起身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你好,莫先生。”林森一臉自來熟的從客廳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莫煜謙的面前,伸出了右手,示意跟他握手。
莫煜謙沒有搭理林森伸出來的那隻手,臉上的表情也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時笙,他來這裏做什麽?”
莫煜謙臉上的所有溫柔全都消失不見了,看着眼前突然多出來的男人,莫煜謙心裏感到十分的不爽。
他知道,林森是顧越清律師所裏的律師 ,林森既然來的這裏,肯定就跟顧越清那個家夥少不了什麽關系。
“他……”時笙不知道該怎麽跟莫煜謙解釋這件事情,畢竟自己和林森之間的計劃,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就算是莫煜謙,她也沒有說。
因爲她知道,依照莫煜謙的性格,他肯定不願意自己去摻合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是我主動要來找時笙的,她之前在顧氏集團工作的時候,有一些事情我需要親自來找她商議,而且事情比較緊急,所以我就不請自來了,對此我感到很抱歉。”
林森仿佛早就已經想好了這一套說辭,在兩個人的面前就像是背課文一般的說了出來,并且邏輯之間絲毫都沒有什麽漏洞。
時笙有些驚訝的看着林森,她早就知道,像林森這樣優秀的人才,絕對不隻是一個實習的律師這麽簡單。
也許,還有很多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吧,時笙在心裏想到。
“你知不知道時笙剛剛大病初愈,她剛從病床上爬起來,就又要去處理你們公司顧某的這一堆破事情?”
莫煜謙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本來林森的不請自來就已經讓他感到十分的惱火,面對林森不屈不撓的态度,一種無名的火更是要往莫煜謙的心頭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