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抱着岚岚親着,岚岚“嘎嘎”笑着。
陳凡本想左一個陳岩,右一個陳岚,将一雙兒女抱在懷裏。
但蘇曉華死死抱着陳岩,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看來,陳凡需要更多時間來跟她彌合,讓她重新相信自己。
蘇曉華在父母家住了一個星期,終于忍受不住了,陳凡再來探望她時,不用勸,她就自己收拾東西了。
王淑芬和蘇曉劍也都長出一口氣,争先鞏後往車上搬東西。
蘇曉華大嫂一直送出來,還戀戀不舍:“哎呀,俺啥時也到城裏去住啊。”
王淑芬摸摸她的肚子:“别急,等冬天的時候過來我給你侍候月子。”
“嗯。”
把兩個寶貝兒和蘇曉華一家三口帶回城裏來,陳凡終于長出一口氣。
過幾天就該找機會把兩個寶貝兒帶回家給老爸老媽看了。
“凡哥,我這幾天想了一個買賣。”
剛一回到家裏,蘇曉劍就開始惦記拿自己的“酬勞”了。
“啥買賣?你說說看。”
“我覺得幹桑拿浴能行。”
“嗯,還湊合。”
眼下,桑拿浴剛開始出現,在未來十幾年确實有很大發展空間。
先前,蘇曉劍已經提過幾個方案了,基本都被陳凡否決了,眼下這個得到陳凡首肯,他不由得大喜。
“那,那我就找地方幹?”
“買底商幹,二層樓那種,500平米就可以。地段要好點啊。”
“嗯,我這就尋摸尋摸。”
桑拿浴這種買賣,最大的開銷就是租金,如果自己有店面,随便幹幹都有錢賺。
……
藍都藥業在跟輝瑞的談判過程中,陳凡也得适時整理一下資産。
既要增加體量,又要輕裝前行。
有些資産該剝離就得剝離出來了。
比如像包裝印刷廠。
這廠子是陳凡從老廠接手過來的。
老廠活兒少,養二三十個人就嗷嗷叫了,硬塞給了陳凡。
到了陳凡手裏,不到一年,二三十人的小廠,就發展成200多号人的中型企業了。
小廠本來隻有一台簡陋的凹版印刷機,還有其它幾台小型機械,隻能算半手工半自動。
經過這一年的運作,小廠已經有三台絲網印刷機、兩台滾筒印花機、兩台模切機,還有一台不幹膠印刷機。
在耿師傅帶領下,全廠職工幹勁兒十足,不僅能順利完成廠子裏交給的活兒,有時還可以接一點外面的活兒。
由于産能有限,外廠都擠破腦袋送活兒過來,沒點關系門路,還排不上号。
實際上,印刷行業十分龐大,藍都藥業的這個小印刷廠僅僅涉及了包裝印刷,連整個行業的十分之一都沒達到。
其實,在小廠注冊時,它的名稱并不是印刷廠,而是包裝廠。
因爲印刷是特業,要在公安部門備案審查。
“陳總,咱們現在已經發展壯大了,正好起個正式的印刷廠的大票吧。”
耿廠長建議說。
陳凡點頭:“我也正有此意。眼下印刷廠兵強馬壯,胳膊腿兒也結實了,是時候讓他獨立出去,自由發展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耿廠長連忙辯解,“我的意思,還在咱總廠裏邊。”
“呵呵,别客氣,這是我的意思。”
“可這……”
耿廠長還有些猶豫。
“咱們廠子現在到了外面還愁沒活兒幹嗎?”
“那倒不愁。”
“那就幹嘛!總廠會給你們撐腰的。”
“好吧,我們盡力!”
印刷廠剝離出來了,老廠還沒能合過來。
這其中主要原因是羅軍他們幾個在搗鬼,三天兩頭往上面打小報告。
雖然他攪不黃這事兒,但膈應陳凡一段時間還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陳凡對他也不用客氣,先搜集一點黑材料再說。
老安辦事效率很高。
得到陳凡的指示一周後,他就搜集到材料了。
“您看陳總,這是燕京一家銷售商給我的賬目,羅軍至少從他那裏拿走5萬塊回款,都被他巧立名目揣自己口袋裏了。”
老安翻着記事本給陳凡介紹着。
陳凡點頭:“我就說嘛,這小子有點名堂。”
“還有這家,安國藥材市場的,他家也跟羅軍有利益輸送。這家是亳洲的……”
陳凡點頭:“好!不過,他們願意出具相關證明資料嗎?”
“這個,我估計有難度,他們也怕受到牽連。”
“空口無憑,這恐怕沒法扳倒羅軍啊。”
“是啊。我的意思,咱們不用來真的,就吓唬吓唬他。他那麽聰明的人,應該不會一條道走到黑。”
“有道理,如果吓不住他,那他就是想魚死網破了,咱們再想别的辦法。”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想吓住羅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些黑材料假裝有意無意洩露給他。
這個中間人當然非靳晶莫屬。
“要不是考慮你的面子,這一次老子非狠狠收拾他一頓!”
“嗯,謝老闆不殺之恩!這一回好大隻啊,能堵得嚴絲合縫……”
“銀女!”
……
陳凡把蘇曉華他們一家人,還有兩個寶貝兒接回來以後,劉雅麗和陳劍輝立刻就心癢難耐了。
尤其劉雅麗,隻要陳凡一回家,她就在旁邊念叨幾下。
“把兩個寶貝兒抱過來給媽看看嘛,别等會走路了再過來,那多不好玩。”
“着啥急,再等一半天嘛,這不才剛回來嘛。”
其實,陳凡比老爸老媽更着急,他早就惦記着祖孫三代見面了。
可蘇曉華剛回來,依然對陳凡缺乏信任,把孩子都當成籌碼了,每天看得死死的,尤其兒子陳岩,陳凡抱到樓下溜達一會兒,她都不樂意。
隻能過段時間再說了。
陳凡在老媽這裏吃了飯,正往張藍這邊走的時候,包裏的大哥大突然響起來了。
低頭一看,竟是冷梅打來的。
“怎麽了?嫂子。”
“這幾天我一直聯絡不上筝子,也不知道他出了什麽事。”
“幾天了?”
“三天了。”
童筝出差,每天至少會跟冷梅打兩次電話,早請示晚彙報。
三天不聯絡,打電話又打不通,肯定是有問題了。
“嫂子您别急。您跟童筝他姐聯絡過了嗎?”
“聯絡過了,他們正在想辦法。”
“建林呢?”
“王建林也找人打聽了,沒什麽結果。”
“嗯,我幫你問問,先别着急。”
“您費心了啊。”
“不客氣。”
童筝還是太天真了,帶着海量巨資到深市興風作浪,怎麽可能不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