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部在哪?”
“并無具體之地點,但是多在江南一帶活動。”牧長青道。
“我已經安排人打探消息了。”
現在,他們正在和通城林家交鋒,雖然占了上風,但也不是碾壓一般的優勢,畢竟對方也是大家族,實力雄厚,沒想到這裏又出了事,這件事情也不能不管,雲松道長于公是牧家的供奉,于私是他的師父,無論哪一點,他都必須管。但是兩線作戰,難度太大了,搞不好容易腹背受敵,隻能是先差着,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先查查看,看他們這般組織,顯然有段時間了。”王顯道。
如此不顯山不『露』水,這次突然襲擊岱嶽,這幾個人都是修爲不弱,而且很是特殊,所以雲松道長才會着了道。
喝了兩杯茶之後,牧長青離開了木屋。
“自在天,九重。”王顯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實在是沒聽過,沒有印象。
在後世,躲在暗處,尚未完全暴『露』的人,還是不少的。
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五嶺山之上,甯靜的很。
王顯再次進入了半閉關的狀态。
這一日,李真的住所之中。
劉方夫『婦』帶着自己的兒子過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親人,臉『色』蒼白,一次偶然的事故,讓他落下了病根,身上經絡受損、髒腑受了暗傷,不單單是無法修行,而且身體差的很,劇烈活動厲害了就氣喘籲籲的,這些年來,也看了不少的名醫,效果有限,但是在李真這裏,吃了兩顆丹『藥』之後,居然神奇的有了好轉,這讓這夫『婦』兩個人驚喜異常。這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又來請他診治。
“有效果,在吃一個療程的丹『藥』吧。”李真道。
他在上學的時候學的專業就是中醫,對于醫理這一方面本身就是有基礎的,而且在學習煉丹的過程之中,學習了大量的中醫『藥』知識,現在他絕對可以算得上一個合格甚至是優秀的中醫,更何況他還有煉制丹『藥』的能力。
“謝謝。”
“客氣了。”李真笑着道。
他也沒想到自己煉制的丹『藥』居然還有這方面的能力。
治病救人,強身健體,助人修行,他所煉制的丹『藥』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越來越強,越來越廣。
送走這一家人之後,他繼續沉心修行,他深居簡出的程度甚至超過了王顯。
就這樣,不知不覺元旦到來了。
這一天,西來下了雪。
這一天,數千裏之外的西南,溫潤如春。
綿延無際的深山之中,一處臨時營地。防守最爲嚴密的一間房屋之中,當中一張床鋪,上面躺着一個男子,身穿着白『色』的長袍,面如冠玉,似乎正在沉睡。在這張床的周圍站着幾個人,神『色』凝重。
“丁教授,您的意思是,他還活着?”
“對,還活着,隻是身體處在一個特殊的狀态之中,就像是動物的冬眠。”一個六十多歲,頭發全白的老者道。
“另外,他的身體有些不一樣,你們看看他的面『色』,他的肌膚,光滑如玉,看上去很細嫩,但是非常的堅韌,我試過,我帶來的解剖設備無法進行有效的解剖。”
“另外,根據他陪葬品的分析,他至少是生活在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西周?”
“或者商朝。”丁教授道。
“這麽說,他活了三千年?”
這如果是真的,那也太讓人震驚了。
“具體的還沒測定,他身體之中有一股獨特的能量在維持他的身體最低消耗,應該就是修行者身體之中特有的能量。”丁教授道。
“可以讓他醒過來嗎?”
”這個可以試試,但是他醒過來之後會有什麽反應,就很難說了。”
“鎮神針能封住他!”
“那我就試試,不過還是想的周全一些好,畢竟是數千年前的人了,不,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仙人了。”丁教授道。
曆經數年前而不腐,還有生命的迹象,這的确可以稱得上是仙人了。
“不能在這裏,換個地方。”
“嗯,對,在這裏風險太大了。”
噼裏啪啦鞭炮聲,雖然不是農曆新年,但也是一個節日,象征着一年的過去,新的一年的到來,值得慶賀。
王顯沒在山上,而是回到了家裏。
他現在對家人的說法是主要是學校裏學習,放假的時候趕回來。
一家人在一起,溫馨,祥和。
吃過飯,王顯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萬家燈火。
“多安甯啊!”
他知道,用不了幾個月的時間,這幅安甯的畫面就會被破壞掉,動『亂』會持續數年。
“這裏的安甯要保持下去!”他輕聲道。
現在,他重來一世之後,手刃仇敵,最大的一個願望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他想要做的就是通過修行,登上更高的峰,看更遠的風景,同時也有一個想法,希望通過合理的使用自己的力量維護一方的安甯,也算是盡自己的一份力。
過了元旦之後,用不了多久就是農曆的春節了。
天氣也算是冷了下來,寒風呼嘯。
五嶺山中,靈氣更加的濃郁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雲松道長的傷已經完全恢複了,也該下山回岱嶽了。
本來,牧長青還是不放心,通過這段時間的消息打探,他獲得的關于那個偷襲他的神秘組織“自在天”的消息是少之又少,去過那三個人說的聯絡地點,找到的隻是幾個小喽啰,應該是他們得知這次偷襲行動失敗之後将人員都事先撤離了,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可能還會發動對雲松道長的偷襲。
“上次因爲不小心,着了他們的道,下一次不會那麽容易了。”雲松道長笑着道。
上次一在岱山的時候,那麽被動,自己身受重傷,一身的修爲差點毀掉,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沒有想到,沒有準備。有了準備,那三個家夥雖然不容易對付,但是絕對不會像上次那般狼狽,而且不管對方多麽強大,他都必須回去,那是雲瀾觀,傳承了數百年的道統,斷無在他這裏中斷的道理,有兩個弟子爲了保護他犧牲了,還有幾個弟子受傷了,他不在,雲瀾觀就沒了主心骨,他的根在岱山,在雲瀾觀。
再者說了,他是修行之人,雖然『性』喜平淡甯靜,不喜争鬥,但也有自己的自尊心,豈能因爲受到了點威脅和挫折,就躲在這裏,依靠他人的保護。
最終,牧長青也沒能令自己的師父改變主意。
在下山前,雲松道長專門去了王顯修行的木屋,表達了感謝。
一壺茶,一老一少,兩個人聊了很久。
修行,這個世界将來的變化,西來,齊州,說了很多。
算是一次交心,
雲松道長下山,王顯送到了山下,牧長青陪他一起回琅琊岱山。
海曲和西來的搭界處,
一個有些邋遢的男子嘴裏叼着一根煙,望着已經冰封的河道。
今天,又接到了報案,岸邊的一個村子死了六個人,頭都沒了,錄像都拍下來了,是從河裏上岸的水妖。
“大冷的天,你們就不會冬個眠,消停一下!”何濤使勁嘬了口煙,将手中的煙頭彈進了水裏。
“頭,喝咖啡。”一個人一溜小跑到了跟前,長的中等個頭,模樣倒是十分的俊俏,像影視劇之中的『奶』油小生。
“孫啊。”
“頭,您說。”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咱們能不能别這麽被動的防禦,直接找到這些該死的水妖的老巢,把它們一窩端掉。”何濤道。
“嗯,嗯,這個建議不錯,問題是,誰去找啊?”孫垚道。
“當然是水系的修行者或者是能力者了,總不能讓我這個旱鴨子去吧?”何濤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是有一種叫做潛艇的武器嗎?”孫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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