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在長安附近的山中發現了類似于水妖一族高等個體的存在,存活了千年,蘇醒的時候就堪比我們這邊的頂級戰力,如果不是他,關中就死在那裏了!”
這些事情段天成知道,因爲他一直關注着這個在西來的高手,他身旁的這兩個人事先并未曾和王顯有什麽交集,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多一個強援是件好事。”龍和道。
“嗯,而且他的立場很明确。”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基本上可以判斷出來,這位王顯的态度明顯是偏向于特事局這一邊的,有什麽問題需要他幫忙的話,他基本上沒有推辭,而且主動的提供了不少的情報,對于這樣一個人有實力而且态度明顯的人,自然是要盡可能的搞好關系。
“那就好。”
住了一晚之後,王顯便起身離開回西來。
回到西來沒多久,牧長青便過來拜訪,詢問岱嶽的事情,王顯簡單的說了一遍。
“這麽可怕?”聽完王顯的描述,牧場十分的吃驚。
上一次他是聽自己的師父說過,但是沒有想到如此的可怕,照着王顯的這個說法,那裏的封印可能會再次被破開,而且裏面已經出來的東西如果不是有陣法的限制的話絕對會引起不小的恐慌,非頂尖的高手不能對付。
這個齊州能有多少頂尖高手?
“我去的晚一些,裂縫已經被封印了,爲此,那位來自京城的九上禅師一下子耗費了十幾年的修爲。”
“靈氣爆發才是最近的事情,這十幾年的修爲?”牧長青道。
“其實在靈氣爆發之前,在那些深山大川之中還是有稀薄的靈氣的,九上禅師的修爲更多的指的是他在佛法之上的修爲,也就是有道高僧,即使沒有靈氣,他們也有修爲在身。”王顯道。
這是佛道天然的優勢。
“還是多關注一下附近的形勢,注意情報的收集。”王顯道。
無論什麽時候情報工作都是十分重要的,更不要提現在這個時候了。
“哎。”牧長青點頭應道。
回山之後,王顯再次進入半閉關的狀态,不停的練劍。
将劍意、劍勢、劍氣盡數收斂在三尺青峰之中,觸之即發。
上下前後左右,四面八方,念到、劍到。
五嶺山,安靜,很适合修行。
一日,兩日,三日,
他在這山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冬天。進入十二月,這已經是冬天了,但是山中的樹木仍舊郁郁蔥蔥的。
“今年的天氣好怪啊!”
“是,夏天不熱,冬天也不冷,太不正常了!”
感到疑惑的不止一個人,西來本來是一座四季分明的城市。
“不冷不更好。”
“該冷的時候就好冷,該熱的時候就得熱的。”
這天上午,天空下起了小雨,細細的,如牛毛一般,天地之間一片朦胧、
五嶺山上,木屋之前。
王顯站在雨中,閉着眼睛,手中的三尺長劍不停的刺出,雨滴在他周身一丈之外都被他手中的長劍擋住。
一滴雨落在了他的衣衫上,然後是兩滴。
他手中的劍極快,但是隻是快,純粹的快,隻有招式,沒有劍意。
這段時間的修行,他在苦練《昆吾劍法》和《青萍劍譜》上面最基本的劍招,将劍意收斂,收發由心。
雨不停的落下,不急不緩,他在雨中舞劍,隻看到光華一片。
一個小時之後,他收劍回到了屋檐下,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數了數,一共是十二點雨滴。
“還差些。”他深吸了口氣。
先求一丈,再望千裏。
這是他現在階段修行的目标。
這樣練劍也是對身體的一種錘煉。
五嶺山上,一片仿古的建築群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之内已經建成,亭台樓閣,依山勢而建,并不宏偉。
山上也多了幾個修行的人,這段時間除了呂征之外,還有兩個人成功的破開了自身的枷鎖,這和李真煉制的丹藥有着很大的關系。他在這些人心目之中的地位也是越來越高。
以至于絕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五嶺山上有一位煉丹的高人李真,但是沒幾個人知道,這裏真正的高手是誰,在什麽地方。
王顯修行的那座山峰附近,禁止進入,即使是山上的這些人也是如此。
他偶爾會出現,和那幾個人聊幾句話,特别是呂征。
他能修行了,而且靠近了後入先的門檻了,再進一步便是化勁成罡,這是天地之差的一步,踏出那一步,他就是真正的高手,領先了絕大多數的修行者。
但是,他好像碰到了瓶頸,越是想要突破便越突破不了,
這兩天,他反而是沒那麽急躁了,就在自己的房間裏喝茶,或者出來走走,散散心。
這種瓶頸的突破不是靠外力能夠解決的,王顯沒辦法幫他,但是王顯給了他一個電話号碼,爲他介紹了一個人。
關中,同樣是拳術高手,已入先天,化勁成罡。
一番電話之後,呂征想了一晚,然後整個人便不再那麽急躁了。
整個五嶺山的氣憤非常的好,融洽、上進。
這一夜,靜悄悄的,山上突然發生了一聲大響,然後有火光生起。
怎麽回事?
木屋之中,聽到聲音的王顯拿起劍就沖了出去。
“快點!”
“情報有誤,他是個修行者。”
一點火星飛射,然後猛烈的爆炸開來,如同一枚手雷。
“李真,住手,你奶奶在我手裏!”一個人喊道。
黑夜之中,兩個人在下,一人手裏掐着一個老人,一人身上衣衫褴褛,有些狼狽,剛才在短暫交手的時候,他吃了大虧,一人在上,立在一方山岩上,指尖隐約可見一點火光。
“放開我奶奶,我可以給你們說情,或許能饒你們一命。”李真道。
他很焦急,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說情,呵,你們這山上就呂征一個高手,被我們引走了,跟我們走,我保證你奶奶的安全。”一個人道。
“先生。”
“什麽?”
一陣風起,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癱軟在地上,如同兩灘爛泥。
“您沒事吧?”王顯扶住了老人。
“沒事。”老人笑了笑。
“奶奶。”李真急忙沖了下來。
“我沒事,不用擔心。”
過了一會,呂征回來,手裏提着一個人。正是剛才那個試圖調虎離山之人,有那個計謀,有那個膽量,卻沒那個本事,跑出去沒多遠就被呂征追上,交手,三招被制服。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牧乘舟來到了山上。
“這事情必須查清楚。”王顯道。
“我知道,先生。”牧乘舟道。
幾個人聚在一起,很快就理清楚了事情的大概情況,有人知道了李真在這山上,然後派人過來“請”,先是派人用調虎離山之計,調走了呂征,然後過來想要擄走李真,隻是沒想到李真居然是修行者,會特殊的功法,這讓他們有些措不及手,然後以李真的奶奶作爲要挾。
問題來了,
他們爲什麽專門來找李真,肯定是因爲他會煉丹,而且煉制的丹藥擁有神奇的效力,這個消息知道的人很少,李真在山上,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消息肯定是從這些人之中透露出去的。
家賊,裏應外合。
天不亮,牧長青也來了。
接到消息之後他就馬不停蹄的幹了過來,帶着一小組人,一小組十分特殊的人。
一天的時間,僅用了一天,他們審訊的結果就出來了。
有人被收買了,
盯着那個生不如死的年輕人。
“爲什麽?”牧長青臉色陰沉的吓人。
這些人,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是他覺得值得信任的人,他自認爲帶他們不薄。
被親人,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