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變,靈氣複蘇,我們或将迎來修行的時代,這靈氣的作用可以淬煉身體,易經伐髓,當然需要功法的導引,可成真元法力,知天地而後通天地,便是所謂的後天入了先天。”王顯道。
“習武之人,化勁成罡。”
這種高手他曾見過,而且不止一個,而且有過交流。
如何修行他并未細說,隻是講解一下自己知道的東西,他前世曾經知道的一些信息,今世修行獲取的一些感悟,和其他的高手交流。
一旁的呂征靜靜的聽着,王顯講的一些東西對他非常有用,正好的能夠給現在的他解惑。
“希望我說的,對你有用。”王顯道。
“有用,非常的有用。”呂征道。
王顯講的一些東西對他是非常有用的,而且是他很難單憑一自己一個人就能想的透徹的。
牧長青和呂征在這裏呆了大約兩個小時的時間,有收獲的不單單是呂征,牧長青也有自己的收獲,而王顯聽了呂征關于拳法的詳細介紹,甚至一些發力的技巧之後,有了一定的啓發。
“叨擾先生了。”
“沒事,聽了呂先生的一番話,我也有收獲的。”
牧長青和呂征告辭離開。
“呂叔可有收獲?”
“有,收獲很大,先前的不少疑惑解開了。”呂征笑着道。
其實這些疑惑就像是窗戶紙,一點就破,王顯作爲一個後來人,先天的有一些消息知識上的優勢。
“回去之後,我會閉關一段時間。”呂征道。
“就在這山上吧,剛才先生也說過了,這五嶺山中靈氣更加的濃郁,山裏比山下要好,山上還有幾處空着的住房,呂叔可以選一處,那裏更清淨。”牧長青道。
“嗯,也好。”呂征點點頭。
秋日,天暗的早了很多。
秋夜的星空,高遠甯靜。
王顯坐在木屋前,靜靜的望着天空。
人神魂似乎飛出了身體之外,不斷的上升,到了天上,伸手想要摘一顆星星,卻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皓月當空,月冷如水,它是柔和的,并不刺眼,也不霸道,縱然是有漫天星光,卻無一顆星晨的光彩可以和它相比,争鋒不行,皆是陪襯。
星空廣闊無邊,它獨燦爛。
王顯一坐就是一晚。
及至天空漸漸的亮了起來,太陽來到了天空,漫天星輝,盡數隐去。
它是強大的,霸道的,它一出便是最燦爛的,天空之上,有我無它。
王顯好似悟到了什麽,一閃而過,未曾捉到。
那一絲的感悟是莫大的機緣,隻是它如風似霧,無相無形,不可琢磨。
靈光一閃,你若悟到,可能便是一步層天。
山風一陣,林中鈴響。
木屋之前,坐而望天。
日夜交替,日升日落,月圓月缺,不動如山。
這一日,山中又來了兩位訪客,牧乘舟,西來特事科負責人一何濤
看何濤的表情很是有些着急,到了山上林外,原本挂着鈴铛的地方現在挂着一小塊木牌,上面無字無畫,就用一根線拴看。
"抱歉,先生在閉關,不見客。"看到那塊木牌之後,牧乘舟對一旁的何濤道。
這是先前王顯和他們約好的,如果樹上挂的是鈴铛,表示他可以見客,如果有人想要見他,揺動鈴铛,聽到他的回複即可,如果挂的是木牌,表示他在閉關修行,如無特别緊急之事,不能打擾。
"閉關,那什麽時候出關?”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牧乘舟道。
“那可麻煩了!”何濤眉頭緊。
“有問題向上面反映嗎,你處理不了還有陽城特事局嗎。”牧乘舟。
“他們現在被岱嶽那邊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的,哪還有人手派往這邊,再說了,我們這邊本來人就少。”何濤道。
“爲什麽?”
“和不是因爲你們。”何濤點了一個煙道。
“我們,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啊?”牧乘舟聽後笑着道。
“本來,西來是想多安排幾個人的,因爲畢竟有邱莊古墓那檔子事情,但是你們誰能夠想到,你們牧家在西來還有這麽一位供奉,那實在是了得啊,各省大隊長級别的人物,頂級戰力,這西來還安排那麽多人做什麽?”何濤道。
“不是,你的意思是,我們牧家的供奉得給你們特事局打工?”
“不是這個意思,大家相互幫忙嗎?”何濤道。
早知道牧家的那位供奉在西來,打死他都不會過來。
像現在,這邊出了自己處理不了的情況了,他更上面彙報,請求支援,上面的人居然讓他和牧家這邊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沒有明說,但是話裏的意思很清楚,有那麽一個頂尖的人物在西來,不用太可惜了!
這就好比你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遇到了困難跟上面請求幫助,上面卻讓你直接找集團的老大處理,這不扯淡嗎!
他沒辦法,硬着頭皮來了,結果人家那位在閉關。
傻眼了。
“何科,到底什麽事啊,還得請先生出馬,别人不行嗎?”牧乘舟道。
“可以啊,岱山的雲松道長也行。”正在默默地給上面人畫圈圈的何濤聞言道。
牧乘舟聽後一愣,怎麽這麽一塊貨,非得把天聊死?
“非得牧家的供奉出馬?”
“西來發現了水妖,我們抓到了一隻。”
“好事啊!”
“還有三隻,目測,至少!”何濤道。
“能住到一隻,繼續抓啊?”
“這不一樣,那些水妖不是沒腦子的哈士奇,它們鬼的很,上了一次當之後,再想用活物釣它們,它們不上鈎了,它們知道觀察,懂得思考,還給我們下圈翻了我們兩條船,死了六個人。”何濤道。
“這麽鬼?”
“所以也叫水鬼嗎!”何濤使勁嘬了兩口煙。
“現在的問題是,那些水鬼晚上的時候會從水裏上岸,主動對岸邊的村子裏的人發動攻擊,弄得四處人心惶惶。”
“其實,不用非得兩位供奉出馬,精通水系功法的修行者也可以。”何濤道。
“沒有。”牧乘舟聽後果斷的搖搖頭。
“你找的都挺稀罕的,特事局做爲全國最大的特别人才聚集部門,沒有相關的人才?”
“有,齊州就有。”何濤掐滅了手裏的煙,四下裏張望了,沒發現垃圾桶,就将煙頭塞進了自己衣服口袋。
“你去申請一下嗎?”
“申請了,那個家夥受傷了,腦子進水了,正在修養。”
“什麽?”
“他跟人打賭,在水裏面進行倒立一字馬,用力過度,咔嚓,扯着/蛋了。你說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樣的傻比要是跟我,我非抽死他!”一提到這個人何濤就一肚子火氣。
牧乘舟聽後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抱歉了,讓你白跑一趟。”牧乘舟将他送到了山門。
“就當來散步了,如果,我說如果啊,那位出關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好,我記住了。”
目送他離開之後,牧乘分轉身上了山,這段時間,他也很注重修行,接觸到的消息越來越多,一種緊迫感油然而生,将來會是另一個世界,現在不努力,就會被抛棄。
山中,涼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木屋前,王顯仍在望着天空。
已經很多天了。
好似神遊天地外,物我兩忘。
這一天,天空之上,白雲遮住了太陽。一道道的陽光剌透了雲暮,照在世界。它們在切割撕裂雲暮,雲間的縫隙越來越大,透過的光芒越來越多,越來越亮。
雲層再厚,終究有去的那天,再濃再黑,遮住的不過是一時半刻。
片刻之後,雲暮散去,大日煌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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