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回家之後,吃過早飯,王顯出門上學,順便将那本古書交給了牧長青。
“謝謝您的體諒。”牧長青真誠道,他還真怕王顯不舍得将這本書交給自己,那問題可就難辦了。
“嗨,不用這麽客氣。”王顯聽後笑着道。
當天,牧長青就帶着古書離開了西來,去了陽城。
西來中學,上午上課的時候,王顯發現何茂盛的興緻并不高,似乎有心事。
“老何,有心事啊?”
“嗯,我小舅受傷了,斷了兩根肋骨,差點就嗝屁了!”何茂盛道。
“刑警嗎,的确是危險一些的,抓捕罪犯啊?”
“家裏人問他,他也不肯細說,隻是說執行任務,肯定不是普通的任務,他的右邊的手臂都是黑色的,就像是被墨染了一樣,幹枯的像是是老樹皮,搞不好得節肢。”何茂盛道。
“沒找專家給看看嗎?”王顯聽後急忙問道,這種傷,一聽就不是正常的外傷。
“今天陽城的專家就來會診。”何茂盛道。
“你和你小舅感情很好啊。”
“我小時候經常和我小舅在一起,那個時候他也沒結婚,帶着我到處玩,一直都對我挺好的。”
“中午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吧?”王顯道。
“不用了,時間這麽短。”
“哎,要去的。”王顯道。
知道了,就要去看看的,畢竟算是相識,而且對方還曾經幫過自己的忙,再說他和何茂盛還是至交好友。
說好了,中午放學之後,他們兩個人打車去了醫院。
可能因爲身份比較特殊的原因,張仁成住的地方是個單間,巧了,他們來的時候剛好省城裏來的專家剛剛離開沒多久。病房裏隻有張仁成還有他的妻子,這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一個是因爲傷病,一個是因爲憂愁和擔憂。
“小舅,小妗子,我同學來看你了。”何茂盛道。
“叔叔,阿姨。”王顯将路上買來的禮品放到一旁。
“來,坐。”
躺在病床上的張仁成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有些蒼白,左手纏着紗布,整條手臂都被包紮了起來,王顯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脖頸處左側的皮膚隐隐發黑,左眼眼白有些發暗、發黑,他身上的氣息也不太對勁。
随着修行的日漸加深,王顯對氣息是十分敏感,此時躺在床上的張仁成的氣息很怪異,一種是常人身上該有的氣息,另外一種氣息則有些陰暗。
這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來了?”張仁成強裝笑臉道。
“聽說你住院,特意過來看看。”王顯笑着道,來到了他身前。
胳膊,問題應該處在他這條胳膊上。
靠近之後,剛才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
“快坐,快坐。”
“來,吃水果。”何茂盛的小舅媽,拿過來一盤水果。
“謝謝。”
正想說話呢,有醫生過來,何茂盛小舅媽被叫了出去。
“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王顯對何茂盛道。
“嗯,好,你先在這裏等着。”
他們出去之後,病房裏隻剩下了王顯和張仁成兩個人。
“省城裏的專家來了沒有啊?”
“看過了。”張仁成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很晦暗,顯然會診的結果并不理想。
剛才專家來會診的結果就是這條胳膊已經廢掉了,需要節肢,否則這種疾病可能會繼續擴散,影響他身體的其它地方。
在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仁成心裏咯噔一下子,腦子一片空白。
少一隻胳膊,那不就是廢人了嗎?!他不能接受,擱誰誰都不能接受啊!
都怪那個該死的任務!
“沒請其他的人過來看看嗎?”王顯想了想多說了一句話。
“其他的人?”張仁成一愣,沒明白王顯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叔,這傷不是普通的傷吧?”王顯指着他的胳膊輕聲道。
張仁成聽後一下子呆住了,滿臉的吃驚,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你怎麽知道?!”
這件事情是機密,所有的知情人都被下達了封口令,包括他自己。眼前這個少年是怎麽知道的,他究竟是什麽人?難道也是那類人?!一時間,他想了很多。
“猜的。”王顯道。
“不是普通的傷,當然不能用常規手段來治療了。”
沒看到傷口,但是看他脖頸和眼睛,王顯猜測他應該是邪物打傷了,邪氣留在身體之中,繼續破壞他的身體。
張仁成聽後沒有說話,出事之後他就像自己的上面彙報了上面也給了回複,會盡快安排相關的人員過來給他看看,但是到現在爲止還沒來,隻有省裏的專家過來了,結果會診之後是那樣的結論。
“我看看。”王顯伸手在他的脖頸處靠近左側肩膀的地方試了試。
沒有一點溫度,身體冰涼,就像個冰疙瘩。
現在他可以确定了,是邪氣或者鬼氣。
“是什麽東西傷的你啊,是鬼物?”王顯道。
張仁成再次呆在那裏。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嘎吱,門打開了,何茂盛和他小舅媽進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小菲,茂盛,你們出去,我想很王顯說會話。”
張仁成的媳婦和何茂盛聽後一愣,同時看着王顯,但是都沒說話,然後又出了房間。
他的确是被怪物打傷的,那是一次特殊的任務,他們不過是外圍協助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出了岔子,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恐怖,實際上,他根本就沒看到那個怪物是個什麽樣子,然後自己就飛了出去,感覺像是被汽車撞到一般,手臂上出現了一個漆黑如墨的手掌印,整條胳膊冰涼,沒有任何的知覺,一夜之間,他的整條胳膊都變黑了,幹枯如同老樹的樹皮,而且還在蔓延,實際上,他現在整個左側身子都感覺冰涼,就仿佛是泡在了冰水之中一般,無法控制,無法活動,非常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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